独孤傲天不服气,大声道:“凭什么你可以给秋零送兔子,我就不能送呢?你问问秋零,我的兔子是不是比你抓的兔子可爱多了!”
秋零不是头一天见两个人吵架了,也懒得搭理他们。秋零将视线落在了云从瑢的身上,眉梢微动,道:“对了,主子,你是要去找皇上吗?”
云从瑢拧眉道:“是,唐婉婉最近被放出来了,还被安置在明珍宫,我就是打算去找皇上理论去。那些言官们老说我是祸国妖女,可我倒认为,真正的妖女是唐婉婉,胆敢用那邪门歪道的招数,妄想用痴情蛊来蛊惑皇上……”云从瑢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话,却让独孤傲天嗤笑了一声。云从瑢见独孤傲天在笑,眸中冽色稍缓,困惑道:“你笑什么?”
彼时,独孤傲天嘴角上勾,笑道:“我说,云贵人,你说虽说是个贵人,而且,你也是最得皇上恩宠的,可你肚子里又没有龙嗣,皇上还天天往你那儿跑,他们当然会以此为诟病来说您了。”
秋零微微颔首,道:“主子,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大昭国,就是这么一个现状……皇上登基没几年,龙嗣就显得格外重要。可偏偏皇上又只钟情您一人。”
而萧寒策却扬眉道:“其实,也不全是如此,而是云贵人的一些言行举止,太过张扬乖张,这和大昭国的后宫追求宁静祥和的氛围是格格不入的……”萧寒策这句话还真是扎心了,云从瑢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太与众不同了,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积攒些内力值罢了。他们正说话间,秋燕动作熟练地泡了一壶上乘的龙井茶,递了一杯给云从瑢。云从瑢抿了一口清茶,心里琢磨着,这凤灵宫连个女官都没有,秋燕不禁困惑,平时难道楚王都是靠自己自力更生的么?她又转念一想,最近秋零得到皇上特许,住进灵凤宫。好歹这秋零还是当过女官的,秋零应该会照顾楚王。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些,果然是场雷阵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云从瑢便起身,决定还是前往紫宸宫,此次的任务,系统是给她限定三日的时间,可不能白白浪费时间。秋零见她起身,忙问道:“主子,您打算去紫宸宫吗?”
云从瑢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她勾唇道:“嗯,唐婉婉搬进明珍宫,我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也得闹出点动静,皇上日后才不会往明珍宫跑。”
“呃……那我送送主子。”
秋零跟在云从瑢的身后,走到了宫门口,目送着她们离开。这时候,雨虽停了,可天色也暗了下来。整个皇宫都被黑夜笼罩着,只有宫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脚下的路。“要是有白炽灯就好了……”云从瑢忍不住从嘴里蹦出来这句话,虽然在这古代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可云从瑢还是喜欢现代的生活。“主子,白炽灯是什么?”
秋燕疑惑道,她费解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云从瑢脸色微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白炽灯……这是以前我住在我师傅那里修炼武功的时候,我师傅发明出来的东西,山洞太暗,只要有白炽灯,再黑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噢——”秋燕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有时候,秋燕觉得云从瑢真是个奇女子,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也会说出一些古怪的词汇。可秋燕仍不相信云从瑢是个妖女,毕竟哪有这么心地善良的妖女呢?不消片刻,主仆二人来到了紫宸宫。云从瑢望着眼前这座紫宸宫偌大的宫殿,陷入了沉思中,先前唐婉婉也曾在紫宸宫里得宠。云从瑢只希望,这次,唐婉婉不会再东山再起。云从瑢缓缓开口道:“秋燕,你说我的头发有没有乱?脸上的妆容有没有花?”
方才她有被雨淋到了一些,不知能否保持来之时的神采。“您的头发是有点乱,要不要帮您理理?”
秋燕忙道。云从瑢却把手一扬,道:“不必了,就这么进去。”
她心道,乱一点也无妨,这样才显得她有多么的忧心和哀愁。正当云从瑢打算迈出脚步之时,却瞥见有另外两名妃子也往这边走来,一位正是刚从麟华宫被放出来的唐婉婉,她而唐婉婉身侧的女官手里还抱着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唐婉婉比起先前来说,少了三分的妩媚娇艳,多了七分的慈爱和淳朴,可即便如此,云从瑢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被她所制造出来的表面现象给蒙蔽了。至于另外一位妃子嘛,则是刚入宫不久的陈美人,只见她穿的一袭的银纹蝉纱丝衣,气色红润有光泽,光艳如流霞,这个陈依依,怎么去哪儿都能撞见她,云从瑢只觉得有些扫兴。“呦,这不是云贵人吗?妹妹给你请安了。”
陈依依还偏偏就这么臭不要脸地凑过来,假惺惺的给云从瑢施礼请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而唐婉婉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给云从瑢请安,柔声道:“云贵人吉祥。”
“好了,都不必拘礼。”
云从瑢淡淡道,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心怀鬼胎,都想来见皇上,想在皇上面前多刷些存在感。她面无波澜,径直地往紫宸宫的宫门走去,而唐婉婉和陈依依也都跟了上去。“主子,这下可热闹了……”走在云从瑢身后的秋燕小声说道,来个陈依依就够了,还偏偏碰上了唐婉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云从瑢勾唇道,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微亮的光芒。她们几个人得到传唤后,都往紫宸宫的前殿走。云从瑢微微抬眸,只见萧启元正坐在那龙椅上,又是在全神贯注的批阅奏折。萧启元还是照上次那样,无视她们这几个女人的存在,把她们都给晾在一边,脸上的表情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