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带一个姑娘进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怎奈何自己的房间却是这般凌乱,一定会给面前的姑娘造成不好的印象吧。于是,珂灵机一动,想了另一个法子,“这个给伤者休息的地方,也是我经常待着的地方。”
“不是你的房间吗?”
努尔看了看床榻,那是十分凌乱的,明显有人经常在上面熟睡的印记,而且四周的用品是一应俱全,快是要赶上了他们所在的房间。若是一个仅仅是让人们小憩的房间,都比他们那儿居住的房间要好,这让努尔内心着实有点不平衡。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客人的吗!若不是因为手掌还在胀痛,努尔一定会跳起来质问珂的。“不是!”
珂是立马地否决,那当断则断的态度让努尔都是为之震惊,不过是随口的疑问,有时让他反应那么剧烈做什么。“难怪,一个姑娘的房间才不会如此凌乱。”
看到努尔终于是放下了对于房间的执着,珂才是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都是圆了过去。就在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努尔又是倒吸一口冷气,珂这才是想起来,努尔的手掌上还有伤痛。他便是拿起方才找到的小红瓶子,走了过去牵起努尔的手,将红瓶子里面的粉末细心地洒在努尔的手掌上。“你说说,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全然把自己的骨头挫伤了。若是没有我在,恐怕你这双手今生今世就是不能再用了。”
珂突然声色俱厉道。“我,我倒是希望是这般的结果,这样,我还可以少点愧疚感。”
努尔看着珂认真为自己疗伤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心中一动。但是那感觉只是停留在悸动罢了,努尔是万万不会对一个姑娘动了感情的。“愧疚感,怎么说?”
珂又是好奇地随口一问。这下,空气中都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而努尔几多哽咽,却是将事情娓娓道来……“哈欠。”
越昭然的手脚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的状态,而孟狄也像是刚刚发现他好像冷落了他的客人们一样,才命令门外的侍卫给燕云柳和越昭然送来了饭菜。可是越昭然又哪里有心思吃得下面前的肥得流油的肉,而是把它推向了一边,转而坐在床榻上看着燕云柳的侧颜。怎奈那肚子确是一个不争气的,在越昭然等待之时,是不停地嚎叫起来,诉说着他是有多么渴望粮食。可是全无胃口的越昭然,只能以苦涩的茶水得以充饥。于是,他很是正常地感觉到人有三急,是什么滋味了。他对于南蛮自然是不熟悉的,便是想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树木简单解决就是了。但是未曾想,南蛮这地界竟然是光溜溜的,而且那两个侍卫又是凶神恶煞地跟在越昭然身后,生怕越昭然逃跑了去。嘿,南蛮这地儿可算是大的,无论往哪里去都是南蛮的士兵,自己再怎么想逃,又是能逃向哪里去?越昭然很是无奈,他刚想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慰一下那些转不过来弯儿的侍卫大哥们,但是看到侍卫那眉宇间是遮掩不住的防备,越昭然又是叹了一口气,终归还是放弃了。于是,他只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刚是要解决,那侍卫又是凑了上来,惊得越昭然差点是跳了起来,他大声地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怕你逃跑了。”
那两个侍卫倒是个耿直的,直接把他们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连一个说辞都是不找一下,让越昭然十分汗颜。“我不过是在解决我的个人问题,你们倒是个勤快的,这般都要监视我。或许,你们是有断袖之癖!”
越昭然无奈,只能以此来阻止他们的做法。果不其然,在越昭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两个侍卫又是相互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后,才是离了越昭然远一些,又是背对着他站立的笔直。南蛮人真是个奇怪的,不仅仅是他们大王孟狄奇怪,就连孟狄的手下都是说不上来的奇怪。越昭然正是在内心之中嘟囔着,他却是感觉到前方有似有若无的火光。他因为终归是脸皮太薄,好不容易寻了个灌木丛中一棵高大又是粗壮的树木才是把自己遮掩起来,由于一时的着急,又是没有多加注意周围的情况。现在天色已经是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那里生着篝火,期间又是有酒有肉,好不快活,但是他们的谈话声音又是那般的克制,仿佛在密谋着什么。这样强烈的反差吸引了越昭然的注意力。越昭然回头看去,看那两个侍卫依旧憨憨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他面前的这棵树一样,是一动也不动。于是,越昭然这下子便是放下心来。他又是轻手轻脚地凑近那灌木丛旁,小心翼翼地扒开那遮挡视线的灌木树枝,定睛一瞧,原来皆是自己的熟悉的身影。比如说,正在拿着酒壶往嘴中灌去的沙兀突。等会,还有被绑在篝火旁,正是在那里瑟瑟发抖的阿察纳。阿察纳,不是孟狄的儿子吗。沙兀突向来和孟狄不合,又怎么会带着阿察纳一起喝酒吃肉,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没有料想到的计谋。笃定这一切的越昭然便是打定主意,猫在灌木丛中偷听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