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周氏董事会。
总裁办公室里,林南道:“周总,董事长和大少爷到了。”
周辞深嗯了声,坐在办公桌前,长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南又道:“机场那边也已经交代过了,一切准备妥当。”
过了几分钟,周辞深起身,淡淡道:“走吧。”
偌大的会议室里,周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旁边是坐着轮椅,神色分外平静的周隽年,他右手边还空了一个位置,是周辞深的。
除此之外,其余所有人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看到周辞深进来,周老爷子率先开口:“既然人已经来齐了,那我就说说这次董事会的主要内容。”
随着周辞深坐下,他的声音继续响起:“想必各位也清楚,我不止是有辞深这一个儿子,前些年隽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在静养,最近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能老是闷在家里。”
“这么多年,我也看到了,辞深虽然把周氏管理的很好,可公司毕竟这么大,有很多地方他恐难以顾及,隽年身为他大哥,也是周氏的合法继承人,应该为周氏出一份力。”
周老爷子沉了沉气,继续道:“所以我想,从今天开始,隽年正式进入周氏,担任总经理的位职位。”
此话一出,在会议室里引起了不少的议论。
众所周知,现在的周氏,周老爷子不过就有一个董事长的头衔而已,他在公司的大事决策上,也没有什么话语权,手里那点股份,更是少得可怜。
如果他是把周隽年塞进周氏,给他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那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如今,却只是把总经理的职位给他,仅次于周辞深之下。
这也就意味着,整个周氏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老爷子甚至会重新掌权。
周总能同意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周辞深坐在那里,却一句话都没说。
周老爷子抬起手:“诸位安静。”
很快,会议室没人再说话。
周老爷子又道:“我知道突然之间做出这个决定,可能会令人难以信服,不过隽年手上握着周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相信,他绝对有理由,坐上周氏总经理的位置。”
众人诧异,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周辞深。
似乎对于周隽年能拿到周氏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件事,颇为震惊。
要知道在这之前,周辞深手里是有周氏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拥有绝对的控股权。
这是怎么回事?
周老爷子知道光凭这么说,很难让他们相信。
他抬了抬手示意,助理立即开启了投影。
这上面是乔恩前两天发回来的合同内容。
可当投影打开之后,却发现上面的东西全是模糊的。
周老爷子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助理道:“来之前我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周辞深慢条斯理的开口:“忘了说了,设备昨天就出问题了,还没来得及维修。”
周老爷子:“……”
助理道:“董事长,我现在就让人来处理。”
周老爷子拦住他,皱眉道:“人呢,还没有到吗。”
没有文件在手里,就算是有传真,要是周辞深不认账,说图片是假的,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助理小声回着:“已经下飞机了,但就是出了一点状况……”
“什么状况!”
……
与此同时,南城国际机场。
乔恩一下飞机,便被海关给扣下了,说他涉嫌非法走私,请他配合调查。
“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海关的负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是在问,“你说呢”。
乔恩只能交出了手机,手里拿着文件,配合调查。
真是见了鬼了。
自从招惹上周辞深后,他这两天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在伦敦莫名其妙的得罪了黑手党,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历经千辛万苦坐上了来南城的飞机,谁知道事情还没完。
这些事摆明了都是周辞深安排的。
只不过他想不通,周辞深为什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安排人在伦敦截杀他。
据他所知,周辞深的势力范围不在伦敦,那边他能用的人很少。
所以他们当初才会把地点选在伦敦。
哪里知道,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了。
机场外,江晏慢悠悠给林南发了一个短信,事情顺利。
……
会议室里,林南收到短信后,低声对周辞深说了什么。
周辞深淡淡道:“知道了。”
周老爷子看了过去,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用想都知道是周辞深搞的鬼。
原本他的计划是,只要是周隽年出面,周辞深再怎么都会顾及,有所退让。
可没想到,现在事情的发展,根本就到不了那一步。
如果文件送不过来,那他做的这一切都白搭。
不过他也做了两手准备,实在不行,拿传真也能先应付下去。
但最大的难关,还是在周辞深那里。
然而,还不等周老爷子开口,周辞深便道:“字是我签的,合同具有法律效益,就这样吧。”
他话音落下后,起身迈着长腿出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周老爷子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大概是没有想到,周辞深居然就这么直接同意了。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一直没说话的周隽年皱了皱眉,转动轮椅跟了出去。
周辞深刚进办公室,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辞深。”八壹中文網
跟在后面的林南默默退了出去,拉上办公室的门。
周隽年默了默才道:“你不该这么做的。”
周辞深坐在沙发里:“周氏本来就该是你的,如果是你想要,我可以直接给你。”
“但你知道,想要周氏的不是我!”
“都一样,与其让你在中间左右为难,倒不如早点解决这些麻烦。”
“可是辞深……”
周辞深淡淡道:“既然我做了这个选择,就不会后悔。哪怕是让出一半的股权,迟早有一天,我也能从他手里拿回来。”
周隽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