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两位警察后,我便上楼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另外两个家伙。
四目在看到有钱后脸都快笑烂了。
大胡子将他那一万块给了四目,说是亲师徒明算账,先把欠的一万块还清。
而我则没有把钱给他。
原因很简单,现在我欠他的钱用这一万块也还不上,而且我现在穷得叮当响,准备先靠这一万块救救急。
下午,我拉上大胡子准备去商场买个手机。
到了一家专卖店发现,现在最便宜的手机也得上千块,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这个价格很正常,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属实有点贵了。
“先生,这款手机已经是我们这里价位最低的了,您不会还嫌贵吧?”
前台站着的女销售员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好吧,就要这个吧。”
其实我对手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接打电话、使用微信就可以了。
销售员见我同意,非但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是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对此我也不太在意,毕竟想买什么价位的手机,由我自己决定,与她无关。
等那销售员爱答不理地开完发票之后,我和大胡子就准备走人。
“吆,这不是陆缘风嘛?”
突然,一个尖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衣着性感的美艳女人正惊奇地叫着。
她旁边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也朝我看了过来。
“还真是陆缘风。”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我不由得又认真打量起他们。
渐渐地我想起了他们是谁。
这两个人都是我的高中同学,女的叫苏梅,是当时我们班上的班花。
旁边这男的叫张涛,据说他父亲好像还是什么公司的老总,反正家里挺有钱的。
我高中并没有读完,后来就入狱了,因此和很多高中同学都断了联系。
如果说今天见到的是别人,或许我还会比较高兴,可这两个人当时给我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尤其是这个张涛,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的时候就到处飞扬跋扈。
我当时无父无母,跟着小老头学习木工,平日里省吃俭用,穿着也是比较寒酸,我记得这张涛好像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嘲笑过我。
不过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也没太往心里去,就礼貌性地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准备走。
没想到张涛却突然拦在了我面前,道:“别着急走呀,老同学多年没见了,叙叙旧啊!”
苏梅这时也上来说道:“是啊陆缘风,你看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哎,你现在咋还换发型了呢?”
我心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见过哪个刚出来的留着长发呀?
“这不天太热了嘛,这发型凉快。”我说完就准备走,懒得和他们浪费时间。
不料张涛依旧不依不饶,说道:“陆缘风,你现在在哪工作呢,要不给你安排到我爸公司去,正好那边缺个打扫厕所的?”
“不必了,我现在有工作。”
“啥工作呀,够生活吗?”张涛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我直言道:“一家冥店,够不够生活倒不用你们担心。”
“冥店?咋还做上死人生意了?”
“就是,陆缘风,你咋还干上这活了,扫厕所都比这强吧?”
第二句话是苏梅说的,显然这俩人今天就是要刁难我。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大胡子听不下去了,气愤地骂道:“死人生意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你们早晚用得上!”
我赶忙拉住大胡子就往外走,以他的脾气恐怕一会儿会打起来。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苏梅和张涛二人在那嘀咕着。
“像他这种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能买得起那个破手机都算是好的。”
“就是涛哥,这种人还是少来往的好,没什么用……”
大胡子被我强拉出来,一直在骂骂咧咧。
“风子,这两个家伙明摆着就是在嘲讽你,你忍得了,我忍不了!”
“忍不了又怎么办,还能将他们打一顿?”我说道,“像他们这种人连过客都算不上,跟他们争个高下,有必要吗?”
在我看来,我们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所以,有些东西没必要那么较真……
下午三点左右,我带着大胡子回到了福寿堂。
刚一进门,迎面撞上了四目的鼻子。
他此时穿着一件崭新的黄色道袍,正急匆匆地要出门,见到我们回来脸上一喜。
“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得去找你们了。”
“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四目点点头,道:“前几天找我看风水的那个大老板,他老爹死了,请我过去主持葬礼。”
我这时想起来,我和大胡子那天来找四目帮忙的时候,他早晨才回来,好像就是去给什么人看风水了。
“需要我们去吗?”我问。
“当然,赶紧上车,路程有点远,我们现在就出发。”
说完,四目关上店门,我们一行三人上了他那辆红色面包车。
四目开车直接上了高速。
“你们把这两件衣服换上。”
四目一边开车,一边指了指副驾驶躺着的两件青色道袍,对我和大胡子说道。
“小张飞是我徒弟不用说,小子你这次也得假扮我徒弟。”
“为啥呀?”我疑惑道。
“出门带两个徒弟,这不显得牛逼嘛!”四目顿了顿接着道,“对了,你们要记住,师傅我是龙虎山天师下凡,有收服365只厉鬼、抓获223只僵尸和单手手撕僵尸王的战绩。”
“卧槽,真的假的?”
我和大胡子,嘴巴张得老大,异口同声地问道。
“嗐,吹牛逼的,那些有钱人就信这些,得了,别废话了,我说的都记住了没?”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