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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1:公主之歌(1 / 1)

“啊~”这次不再是阿塔霍兰的召唤,而是灵峰的清晨练嗓,“呕~”只是作为一个业余歌手来说,灵峰的练习方式有些废嗓子。  “我准备好了!佑菲,还记得最初的计划吗?你包里的那块水晶,是时候让它创造点价值了。”

灵峰几乎彻底的佑菲化了,准确来说是灵峰版的青春佑菲。  “嗯,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重新回到阿伦黛尔,然后在贴满通缉令的大街上被抓进牢里吗?”

佑菲可不想在牢里唱《铁窗泪》,“又或者是你想带着你那天衣无缝的计划和百分之一的魔力,独自去达成所愿呢?”

佑菲的一番讲解,浇灭了灵峰头顶的热火。  “我成通缉犯了?!”

“刺杀前任女王兼阿伦黛尔皇室成员未遂,不然你以为呢?”

佑菲口中,士兵们没找到罗格来,已经是万幸。多亏佑菲是蒙面行事。  灵峰思索了片刻,躺在了木板床上:“好吧,我们还是先躺一会吧。”

灵峰摆烂消耗着自我的生命与时间。  “这两个人越来越像了。”

“将就着,倒是凑活过。”

三个老头又不怀好意的开着奇奇怪怪的玩笑,比尔斯稍微正经的问:“嘿,上帝。你的公主之歌练得怎么样了?早上听见你好像在呕吐啊,你总不能到时候唱到一半,吐人家公主一身吧。”

“啊切!”

艾莎一个喷嚏导致身躯倾斜,双手微扶释放了一点魔力,把栏杆两处冻成了冰锥。随后又到了一日的问候时间,艾莎步入了房间,面对妹妹的关心。  可是她稍微有些不耐烦了:“嘿,你好吗,我亲爱的妹妹,安娜女王。”

“医生说你的身体好了很多。”

“哼,要不是当然大意了没有闪,我一定把那个无名刺客冻成冰雕。”

恢复活力的艾莎,脾气也恢复了不少。  “我们知道他的名字的,姐姐。而且我已经对外发布了通缉令,我们会找到那个冷灵峰的。”

安娜想握住艾莎的手,以示一心。然而她不知道自己尽心尽力的呵护,反而招来了艾莎的冷眼:“通缉令?哦不,你在当我是什么,小宝宝吗,需要你无微不至的呵护吗?安娜女王陛下!”

“他想杀你,姐姐。我运用我的权力去抓住一个罪人并无不妥。”

“对,我并不是想说你做的不好。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妹妹,我现在只想回到北地。你不能软禁我吧。”

艾莎也算吐露心声。  “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是你的家你也随时都可以回家。”

安娜不会软禁自己的姐姐,即使是成为了女王过后,“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秘密,姐姐,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我的心。”

安娜让艾莎把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感受那股热量与跳动。  艾莎迟疑了,缩回了手:“不,别这样,你已经成家了,安娜。别再像个小孩一样。”

“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克里托夫会介意我和我的亲姐姐过度亲密吗?”

安娜自以为快要找回从前她和姐姐之间的那股默契。  “不,我是说别再像个小孩一样粘着我。”

艾莎似乎受够了这种相处方式,可是在不就之前,就在一年前她们还是这样亲密,如今变得像陌生人一般。安娜不知隔阂从何生起,不知道改变的究竟是姐姐一人,还是她自己。  她令姐姐感觉自己受到了软禁,这是安娜的失职,但是她更害怕艾莎现在出去生命收到伤害,于是进入了此循环。艾莎凭栏而望,深邃的天空下,是海湾中的阿伦黛尔。艾莎想起,阿塔霍兰之旅自己所获得的新力量,窗外吹来了一阵悠长而自由的风,那是来带艾莎走的。  “不,姐姐!我不是想伤害你!”

安娜对着由风托起的艾莎解释到。  艾莎漠不关心:“没什么能伤害我了。”

艾莎从空中飞起,本想御风而行直接去往北地,结果没料到风元素时强时弱:“不,不!坚持住!”

可旋风还是冷不丁的失灵,艾莎好不容易控制它令自己摔在一个不算太高的位置,还是砸到了卖水果的水果摊。随着卖家妇人的一声惊讶,行人们纷纷驻足:“哦,天哪。女王,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虽然比这更夸张的事情,你也经历过就是了。”

妇人准备搀扶,艾莎果断拒绝:“不,我很好夫人。”

后面是王宫追来的士兵,艾莎不能再和民众在一起呆的太久。只要能到达海湾,艾莎就可以利用四元素中的水,以一匹疾驰快马的形态载着艾莎行于水面。那是属于她的力量之一。  “艾莎女王。”

“哦,是艾莎女王!”

“你好,艾莎女王!”

民众们逐渐增多,这给艾莎的前进带来了困难。  “我不是女王了。”

艾莎一边朝海湾奔跑,一边对行人的闲言碎语进行答复,最后她自己也不耐烦了,“真是的,我到底在干什么。”

忽略了群众的艾莎来到了海湾,士兵们离她还有一段距离,远远的叫喊着各种的口号。  召唤出水之灵的艾莎脚踩滑冰越上马背,驾驭着它远离海湾:“再见了,阿伦黛尔。”

不知为何艾莎貌似解脱般的畅快,好像在那个家里她真的被软禁了一样。  没尚未跑到北境,出现了和风元素同样的症状。水元素也开始不听艾莎的指挥。“不,不!你得听我的!”

那匹由纯水构成的烈马将艾莎从湖面抛下,落水的艾莎双手在水面呼腾,希望冻结的浮冰能暂时支撑起身体。确实如此,冰雪尚未抛弃艾莎,至于其他元素,不必再做无用的尝试,艾莎已经能预见它们对待自己的回应是怎样的了。而且满身湿漉漉的她也已经厌倦了那种尝试。  离海湾越远,风浪就越是呼啸。为了躲避可能追来的士兵,艾莎不得不会到岸上,并且不断前行。说起来从高空坠落,随后又浸入海水之中,她早就有些意识朦胧,难辨方向。即使如此,艾莎也仍然在陌生的丛林中东倒西歪地穿行。  时而穿过灌木,时而被花草丛刺勾住头发或是衣角。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在迷失方向的公主面前出现了一座陈旧的木屋。突兀的,毫无征兆的,门板上叠了些灰尘,甚至木板腐化得快要脱落。它就孤独地坐落在森林之中,艾莎知道这很可疑,但是眼下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打开了未锁的门想要休息一会儿。  屋内竟有一个女巫打扮的老妇人,正在调配着某种浓稠的试剂。  “哇!”

“啊!”

她们相互吓了彼此一跳。  “好吧,尊敬的前任女王,为何落魄至此?”

从妇人的言辞看来,至少是阿伦黛尔人。  “在那之前,先告诉我,你是什么?”

尽管艾莎有些困顿,但这些天在被囚禁的房间里,她已经睡得够久了,不在意今天熬会儿夜。  妇人先是感慨了艾莎的心性:“真是戒备心强啊,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保持警惕……”  冰锥从地板猛然扎出,穿破了女巫妇人的实验台,药剂和写满符号的纸单飞遍满屋。艾莎再一次重述自己的问题:“你是什么!”

“塔安,塔安斯蒂奥琳。我是个魔法师,被某个魔法师协会放逐到此地。”

老妇人举起双手,露出一副善人的无辜模样。于是,艾莎暂时止住了魔力,并且走进这个可疑的妇人:“帮我修补下衣服。”

“我还能为您梳梳头,化化妆呢。女王……艾莎公主。”

塔安并没有对被毁的木屋表现得多么悲恸,反而乐呵的将艾莎拉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开始了精致的打扮。”

从进入木屋的那一刻起,艾莎的意识似乎就清晰了不少。此时她只想缝好衣服,然后回到北地雪域。  “艾莎公主……”塔安修改了称呼,并且,充满了笑意的呼唤着。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艾莎预见了妇人想要分享什么,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你对我没有威胁就行。”

塔安一边裁剪着艾莎的衣服,一边看着镜像里她凝聚着的那双深色眼睛,塔安笑到:“看哪,多么美丽的面孔,细腻、精致、年轻……冰清玉洁,有哪个男人不会爱上这样的公主呢?”

“我不是什么前任女王,也不再是公主了。别再自以为是地称呼我了。”

不知道这一回答是有心还是无意。  “哦,好的,美丽的艾莎。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改变了你。究竟是你以为的妹妹的曲解。”

塔安贴近艾莎的耳朵细语,“还是一个陌生男子的杀意?”

艾莎警觉地跃起身来,冰随她的愤怒冲涨了整个木屋,木板们支离破碎,顷刻之间,一切尽毁。  “你是谁?你想要得到我的身体吗?”

“我是魔法师塔安,艾莎公主。”

妇人看着艾莎身上那身刚好完工的衣装,甚是满意,或许衣装的缝补也是由魔法完成的,“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是只有男人才会对你产生的念头,我对你可没有这个功能啊,亲爱的。我只是想给予你一点帮助。”

塔安让艾莎环视四周,自己留下的狼藉:“看看,你的魔力有多强。”

“哼,幸好你没有见到一座冰雪宫殿。”

“不,不。我能看见更深层次的蜕变,艾莎。从前的你内心和冰魔法一样寒冷,但是现在它变得炙热起来了。炙热,且耀眼。”

塔安对于艾莎的某种特质,似乎格外敏感。  “它在灼烧我!”

艾莎颤抖着双手,“这不是魔法或者元素,它令我失去稳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力。”

“或许一支婉转悠长的爱情之歌,就能平息你过度的心火。”

塔安如此建议,看到艾莎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她补充说道:“您可是万人迷,光是美貌,收获一段爱情,不是绰绰有余吗?”

“随便一个男人就行吗?”

艾莎这样,多少显得有些粗暴和急躁。  “不,那就不是爱了,那是玩。”

尽管塔安知道,拥有着年轻资本的青年们,有时于此流连忘返。  艾莎急躁地问:“我怎么知道世上这么多人,谁才是爱我的那一个!”

“至少得为你精心准备一支歌吧。”

那是阿伦黛尔式的浪漫,或许塔安以前也经历过,“如果你当真这么急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一条捷径,亲爱的……走出这片森林之后,你所遇到的第一个为你献上一支歌的男人,就是你的真爱。”

艾莎静静地摇头:“代价。”

“别开玩笑,亲爱的,我又不是女巫,哪儿还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呵呵……”笑意来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阴风,当笑容消失时塔安也安静沉重的回答,压低了每一个字:“如果他问你是谁,你要告诉他你是‘艾莎公主’。”

这是唯一的要求,换取了一套结实耐用的服装,和一个真爱。  “这就是代价吧。”

好像只有艾莎明白“代价”之后的代价究竟为何物,“在此之后,这份烧灼感会消失,我也能重新控制四元素对吧?”

“岂止,还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处呢。”

塔安面对她的这位公主,微笑。  “在此之后,我需要一直依靠那个人,才能维持稳定状态吗?”

那样,或许对艾莎而言是另一种形式的软禁。  塔安挤眉弄眼,面露难色:“谁知道呢,爱这个东西,有时令人充满活力,有时令人作呕,令人费解。你怎么知道,也许那个男人他不会依靠你呢,公主殿下。”

艾莎摇头叹气,失去耐心地走出了充满腐朽气息的森林。在她离开之后,塔安照旧地朝自己地盘上的残垣断壁轻指一弹,黑色的木屋慢慢的拼接回来,直到恢复成最初的模样。森林里回荡着塔安的笑声,久久传送,传到森林之外变成了鸟雀乌鸦的叫声。  她在森林外遇到的男人,和我们所想的是同一个。唯一可能的人选:呆住的冷灵峰。  “你不是说这是去阿塔霍兰的路吗?”

灵峰窃窃低语。  “我说的是可能。”

佑菲以同样的小声音回答道,“况且阿塔霍兰在北地的海域上,而阿伦黛尔又是去北地的必经之路,赶路多少有些经过嘛。”

佑菲作为向导的巨大价值就在于,让他们避开阿伦黛尔人。  “那怎么直接撞上艾莎了……”灵峰的声音急迫。  “肯定有人出卖了我们,说不定她后面全是埋伏。把我们一骗上前就有几十个壮汉冲出来给套进麻布口袋里……”两人小声密谋,佑菲出谋划策,“以你现在的力量,大约能应付几十个士兵?”

“我大约能做个刨冰给你吃。”

灵峰不慌不忙,站到佑菲前方,直面艾莎。如果真想佑菲所言有埋伏,那他也顾不上任何人,“看我脸色行事,记住,冷静。”

灵峰知道的是,她至少还认识自己这个凶手的模样。力量近乎全无的灵峰,艾莎现在能用冰锥把他插在地上。灵峰深吸一口气,慢慢向她靠近:“艾莎……公主。”

“你为什么想杀我?”

艾莎直截了当地问。  “嗯。”

灵峰很是羞愧,回答说,“我误解了我的生存法则,以为只有从你那里夺走力量才能继续活下去。”

灵峰僵硬地耸肩,他从很久之前就是如此,不会道歉,因为他觉得言辞于事无补,唯有行动切实安心。  即使染上了崭新的性格碎片,他也本质不变。  “所以说……你也不是人类吗?”

艾莎的感慨好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太过小声。灵峰难以辨明。  而后艾莎再次掌握了主动权:“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无论是作为赔礼,还是出于其他目的。”

艾莎想自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她等待着塔安口中的那支歌。  “哦,礼物!”

愚笨的灵峰会错了意,朝一旁的佑菲使眼色。佑菲则迅速的按他的要求,递过了那块漂亮石头,嗯,水晶。  “只有它才配得上你的美丽,艾莎公主。”

透明的石头在灵峰的手中浮现出蓝色的雪花图案。  可在艾莎眼中,这东西并没有多么高贵:“你拿着冰隐岩做什么?这东西北地到处都是。”

听完公主的话,灵峰略有迟疑,欲言又止。看来佑菲和那群老头们,都是地理差生。这害的灵峰此时稍显尴尬:“嗯,其实……”他结结巴巴答不上话。  “你仔细想想,你还有什么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艾莎随手扔掉了灵峰手中的廉价石头,充满渴望地看着他,“一定有的,你一定有的对吧。”

在那双湿润而诱人的眼睛里,灵峰感觉到了,和自己相同的东西。于是,灵峰阴沉着脸,给出了标准答案:“为你献上一支没有杂念的公主之歌。”

此时,艾莎激动的保住了他,口中细语:“对,你就是我的解药。”

作为一个正常人,佑菲不知道这背后的因果,难以理解眼前一切所发生的逻辑,但他却想掺一脚。或者说顺着走下去:“很抱歉打扰二位,不过艾莎殿下,你不是来抓灵峰的吗?”

“他是你的朋友?”

艾莎没有见过面生的此人。  而灵峰则不想更多的人被牵扯得太深,至于更危险的境地:“不,只是一个好心指路人。”

“是啊,可敬而健忘的上帝先生。”

佑菲却不甘心止步于此。  “他称呼你为上帝?”

艾莎刚有打算的眼中重新升起了一丝疑惑。这是佑菲抢在灵峰之前回答:“就是字面意思,只不过他是除了上帝以外的神灵,四舍五入就是外教的上帝了。”

除开艾莎的宗教信仰问题,她很在意神的职能:“神,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当人们遇见机会时,总是不甘心他悄然逝去。  灵峰叹气:“并不是所有的愿望。”

他不是全能之神,“况且,现在我的力量早已流失,除非到达阿塔霍兰……”  “你想去阿塔霍兰吗?”

艾莎的节奏匆忙,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那我们就一同前行吧。路上再聊聊彼此。”

灵峰很是无奈,因为她甚至都没有让自己把一句话彻底说完。艾莎和佑菲都是。  “公主之歌,阿塔霍兰,都有了。你还等什么哥们儿。”

佑菲难以按耐心中的激动。灵峰想要理智的讨论这个机会:“你不觉得她太突兀了吗?不久前,我还要她的命啊。”

“是,艾莎肯定有什么猫腻。但她不会让我们坐牢不是吗?”

聪明佑菲上线,对着灵峰一拍肩膀,话锋一转:“可是谁在乎呢,只要我们能让你恢复力量……”  “然后让你发家致富,改头换面?”

灵峰分享了他对佑菲的独到见解,带着些许戏谑。  望着艾莎远去的背影,两人来不及过多的斗嘴,相互挤兑着,并排跟上。其中一人开着玩笑:“她现在是你的公主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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