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的那些日子,明媚的阳光拥抱着和煦回暖的春风,把山上、田间和房前屋后的积雪都融化了。气温在快速地上升,春天的气息已然向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悄悄的袭来。
这几天村里年轻的少年少女们,一大早就扛着镢头和铁锨来到山野田间,三人一撮五人一堆在打着年前送上山的粪堆卡拉。他们刨开粪堆后,那化冻的大卡拉已变得十分酥松,经他们一敲立马裂开,露出了内部乌黑的粪肥。用铁锨一拍,立成粉末。社员周杰顺手抓起一把,拿在鼻子前闻了闻,认真地说:“肥力不小,还行!”
女社员小荣子瞅了一眼笑着说:“你还嫌味不大,干脆吃了吧你。”
同学王佩玉戴着厚厚的高度近视镜,凑上前来问:“什么味不大,你们讲什么好吃的,香味不大?”几天以来,这位总喜欢和周杰干活在一起,此刻认真地问道。
小荣子开玩笑大声嚷嚷:“你耳朵塞驴毛啦!真是聋子爱打岔,瞎子好听话。”
周杰大笑:“我专挑味大的,她可喜欢啦!”说着粪块往小荣子跟前一扔。
“你这是脱裤子放屁,为的是放味!看你还敢不敢在大姐身上找便宜!”说着扬起铁锨,装着扬向周杰,“王佩玉,咱不听他的,这粪发黑,臭味大,说明肥力足,庄稼吸收后,靠它长得快,长得好。”王佩玉若有所悟的用当地的腔调道:“嗯呐嗯呐”地答应着。
周杰小声地说:“快干活,快干活,老杜头来了,叫他看见,又好说咱光说笑打闹不干活了,少挨他两句。”
老杜头不知从哪过来:“小兔崽子,光说笑不干活了。干活干活,再闹,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鳖羔子!”
老杜头走后,他又小声说:“这几天听他们商量,准备给你们点定工分,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现学现卖,不知道他们怎么给你们定哪!”
老杜头没走远,愣的回过头来,“老实儿的干活,瞎拉什么呱!”
中午,青年点几个男同学打卡拉收工回来经过我们菜地时,王治家对大伙说:“咱就着手里的家巴什儿,也学着社员把咱自己这三分地给翻一遍吧。”
孙宏力附和着:“对对对,瞅着这点空,咱给干了吧!”说着大家就动手用铁锨和镢头马上翻着土干了起来。
在快翻完的时候,黄勋功捡起了冻晒风干的几片黄菜叶子,拿在手里一搓,给同学们一看说:“哎,这真是和黄烟一样,你们看着像不像?”其他同学凑了过来:“像像,还真像好旱烟沫!”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程大鹏:“叫你这么一弄,我烟瘾也上来了,咱都尝一尝!”
于是我们几个人都用白纸卷了袋烟,试着抽了起来,不过管谁都没抽出一点烟味来,我说:“这怎么像抽白菜棒子,一点烟味也没有。”
程大鹏说:“咱回去,管谁都别放声,叫他们也尝尝,熊熊他们!”
回到青年点,吃饭前,看大家都回来了,程大鹏对王宝峰说:“我们刚才在老农家蹭了一点焦河烟,你抽抽怎么样?”
王宝峰说:“好来,”顺手从程大鹏手里接过一小纸包,用纸卷了一袋白菜帮子沫用火一点说:“这烟挺爱着,一点也不弱火。”然后放到嘴里吸了一大口,马上眨巴眨巴眼:“这烟怎么有股白菜帮子味?什么焦河烟!”
大伙见状都笑了。我又忍不住嘴快了说:“这是我们在菜地捡的菜帮子,我们看着像旱烟差不多,所以叫你们也尝尝。”
“我说么,这白菜帮子,有色无味,焦河烟在许大爷家抽过,它可是香味十足,还不冲!你们想熊我!”宝峰说完笑了。同学们都笑的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开心。
午饭过后,同学们都躺在大通炕上休息,刚眯一会儿眼,政队长和孔队长来到青年点,见到此景,孔队长笑呵呵地说:“嗨!真齐爽!”一句话,屋内的同学都睁开了眼,揉了几下赶忙坐了起来,忙招呼队长坐下。
政队长说:“打搅大伙休息了,今天我们来是告诉大家,青年点的新家快弄好了,这不是今儿晌午有空,想带你们去看看,大家觉得怎么样?”说完卷了一支烟点着抽了两口:“这不咱队长前两天已把去年苞米根子给耕了出来,瞅空儿把分给你们点里的根子打出来,拿来家,防止春雨来了给淋湿了,那就不好烧了。另外,把菜地也划给你们,在房后,待会儿一块去看看?”
孔队长接着说:“队里这两天已从黑龙江进了一些百成土豆种,分好后,你们自己保管好!别的咱也不说了。哎,对了,看房时多去两个,到时也好征求征求你们的意见。”
两个队长说完后,同学们跟着走出了门。出了门不远,政队长就指着远处小河对面的山坡上:“新青年点就在那儿,现在屋里今天开始盘炕了。”
新建的青年点,就离我们老点百十米开外的小河上游转弯处,在那儿北岸的岩石层上方,有一块较大的开阔地儿。沿着岸边岩石的石阶下去,是河水较深的地方,潺潺的流水顺势南下而去。岸上,那块开阔地儿的北头,坐落着七间石砌的大瓦房,就是我们的新青年点。在新点的房东头,是向上延伸的小树栏子,再往南头一点儿是猪圈和厕所。这些,自然构成房前面的一个天然大院,较好的保护了点内的个人隐私。从房西头一进院,是我们的储物大柴房,新点的环境,舒适而幽静。
进了房间,就看见瓦匠们正在用泥土坯盘着大炕。朝南的大玻璃窗把大房间辉映着显得室内特别宽敞明亮。看了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点长王治家看到这一切,激动地对政治队长和孔队长说:“感谢贫下中农对我们的关怀,让我们有这么好的条件,感谢队领导,感谢在场的每一位大叔大爷。这一切,温暖着每一个知识青年的心!”说完后,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都是应该的,关心照顾好知识青年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看着你们有个好一点的休息生活条件,我们也放心是不是!”政治队长停了一下,“队里这两天翻出的苞米根子,你们利用午休时间,尽快拿回放到柴房,防止下雨淋湿了,待会儿,我把拨给你们点的菜地,领你们去看看。在房后,看够不够,在这政策上,队里可向青年点倾斜一下。”
孔队长说:“这不今儿正好盘炕么,咱来的人都试试看能不能挑十块泥土坯,到院子里走一趟,能挑动,咱就在这年一开春,开始给大家记公分,看够不够一个整劳动力,怎么样?”
程大鹏说:“我来,我先试一试。”说着,他抬起扁担:“你们往筐里装吧。”
只见社员一块接一块的装,当装到第八块时,老瓦匠周信说:“这已经不轻了。”
程大鹏提了一下扁担说:“往里装吧,装吧。”
社员接着又装进两块说:“够了够了,这已经够重了!”程大鹏挑起十块土坯,很轻松的挑到点前院外面走了一圈。回到屋里后,面不红心不跳。
在场的每个人都伸出了大拇指,程大鹏说:“再加上两块也没事!”几个老瓦匠说:“真是个大力不亏。”
接着王宝峰上前一步说:“我来试试!”他抬起扁担挑了一下说:“不沉!”
老瓦匠们都睁大了眼睛:“别看宝峰带个眼镜,像个文人似的,还真行!”
孔队长也说了句:“好样的,行!”他看着宝峰挑着筐子走回来道。
接着点里那又黑又瘦的国兴旺也上来挑起了扁担,好心的王善富老石匠说:“减一块两块吧,别给他压坏了。”
国兴旺说:“别减了,我又不是挑不动。”说着马上挑起了扁担,去外面走了一圈。回来后,照样感觉挺轻松。
那些瓦匠又说:“别看他瘦,一身干吧劲呢哎。”
点里去的那几个男同学都怕落下似的,也给平时那些说知识青年这也不会那也不行的人堵住了他们的嘴。
孔队长和政治队长都说:“看来这帮小孩都能适应咱这乡下的体力活。”他们俩一合计,最后孔队长表了态:“我俩都同意给男知青一天记一个整工,记十分!春天马上到了,这滤粪挑粪都是需要体力,比耐力的活,大家要干好!”
王治家对两位老队长十分自信的说:“请两位队长放心,这帮小青年一定会在春耕中,虚心向贫下中农学习,把这春天的活,学好,干好!”说着转向了在场的同学们,“同学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一起响亮的回答。不约而同的这一声“有,有。”同学们都拍着胸腔挺起了腰板。这一声有,吐出了他们沉在心中许多怨气。我们以后也是整劳动力,挣满工分,看他们谁还敢小瞧了咱们!
随着天气的不断转暖,春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不知道什么时候,烧酒沟这座山梁上,此时披上了一层淡淡而朦胧的绿纱。看来春天已正式向我们在招手那。这两天,绵绵的春雨过后把深耕过得田地滋润着,不断散发出泥土的香味,令人觉得格外的神清气爽。
山上,我们在被这场春雨浇过的山田里,听从老杜组长的指点,在田里挑着道道壕沟。因为我们屯的山地沟梁多且大都一致走向。刚下过雨,能看清找准山水的流向。挑壕是为了进一步方便截水,有利于丘陵山地的水土保持。
程大鹏问老杜组长:“大叔,咱这农活这不没闲着的时候,刮风下雨都得干么?”
老杜组长笑了笑,露出了那掉落仅剩的几颗牙!“咱这山地,想闲着,哪有那么好的事,这薄山地啊,下雨得挑壕,刮风划拉石头,闲不着。这挑壕还不明白么,雨刚过,水道流向好看,地湿松软,挑壕也快,哼,傻小子!”
“老爷子讲的对,听咱老把式的,大伙们快干!”程大鹏说完用铁锨铲着泥土,接着干了起来。
我们挑壕回来的路上,遇见从大队回来的王吉生大队长,一见面,他们向我们打听:“你们点里的王治家呢?”
王宝峰迎上去答道:“他在东组干活呢?还没回来!”因看惯了王队长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他也不愿多说。
“回去告诉王治家,后天八点去公社开会”王队长嘱咐了一句。
等王队长走远后,程大鹏对同学说:“今天干活收工早,咱去队里牲口点看一看,他们给咱点的挑筐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也好明白明白。”大鹏的提议得到了同学们的赞同,于是我们几个径直去了牲口点。
进了牲口点的大院,老远就看见在牲口点干活的陈发胜,正在用力的一下一下地铡着玉米秸秆。随着铡刀一下一下的搬动,喂牲口的老头一点一点地往刀下续着秸秆。陈发胜喘着气,汗水从他脸上掉到地上,程大鹏心疼的喊道:“陈发胜,陈发胜歇歇吧,能不能先领着我们看一看?”
憨厚的陈发胜笑了笑,对续草的大叔说:“我领他们看看,你先歇歇。”说完用手擦了一把流在脸颊的汗水。“嗯呐”那老汉对我们笑了笑。
陈发胜顺手挫了一簸箕刚刚铡出来的秸秆草料,领着我们到了马槽倒了一些草料:“看,这是咱队的两匹骡子和马,那匹母马已怀孕了,它可是咱队里的宝啊。到夏天,咱队又可以多一匹马了。”
王宝峰:“这牲口主要是白天喂吗?”
陈发胜:“哪....晚上咱也得喂。”
“那你们挺辛苦的,半夜还得起来一趟!”王宝峰忍不住说了一句。
陈发胜说:“人无外才不发,马无夜草不肥,夜里马少吃了草,不就掉膘啦!旁边是粉房,孔五叔正在漏粉,去看看吧!”
我们跟着陈发胜进了粉房,一进门见了孔五叔正在大木槽子里用切地瓜的十字落地刀在剁着地瓜,旁边挂着用白布包着的大粉坨子。崔缘发说:“大叔,槽子里有的地瓜好像有坏的地方,它不影响做粉么?”
“不会,在沉淀中,它们就被滤出来了,粉还是白的,也不影响出粉。”五叔解释道。寒暄中,五叔边剁着地瓜边说:“今年夏天,咱这里不是要拉线安电灯么,做这粉也是给来安灯的工人吃的。”
程大鹏问:“大叔,那是哪个地方给咱安灯?”“电业局”王叔叔答道。
陈发胜说:“对面那个屋里的老头们,正在给咱们编着挑筐呢!走,到那看看,听说这两天干的差不多了。”
走进编筐屋后,就看见摞在一起的几摞挑筐和放在筐里捻好的麻绳。几位老大爷正用放了一地的条子编着筐,有一个还在搓麻绳。程大鹏拿起一个筐说:“这就是那挑筐啊,”
其中一个老大爷说:“对,那边带把的是滤粪筐。”
“怎么用呢?”程大鹏问道。
老大爷回答他:“用手提着,挫上粪,往垄沟里提溜着撒就行,撒的越匀越好。懂了?小伙子们。”我们都笑着点头答应。
出了编筐那屋,陈发胜指着几辆大车后面说:“大车左边是牛棚,右边是马圈,大墙后面就是猪圈了,我去铡草了,时间长了,别叫那老头不高兴。”
从牲口点出来,大家还在议论着陈发胜干的活和牲口点的事,王治家和去东组干活的人马也回来了。王宝峰对王治家说:“刚才看见王花生他大哥,叫我们告诉你,后天早上八点去公社开会。”
王治家说:“好,”接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明天再好天的话,咱们赶紧给咱的苞米根子打好挑回点,春天雨多,再湿了,影响咱们做饭。我去开会别耽误了为点里出力的机会。”
程大鹏:“刚才看见牲口点那帮老头,把咱们的挑筐,绳子,扁担都弄好了,咱是不是瞅着空给拿回来弄上。明天打根子也不用再向社员借了。”
王治家说:“对,对....太对了,省着别老麻烦人家。咱自己用的不能等着别人催,我马上跟队长说说,说干咱就干!”
从队长家回来,一进门他就说:“队长同意了,吃完饭,咱就去领工具!队长告诉我,咱新点已周里好了,咱把工具都放回新点,也可以都搬新房,这样方便一些。”
同学们一致赞同,孙宏力说:“这回我们可出来了,咱们终于可以搬新家了!”国兴旺:“饭后,咱领完工具回来就去搬家!”
男女同学路上说说笑笑的来到牲口点,男的抱着一摞摞的挑筐,女生拿着扁担和筐系绳,兴冲冲地放到点里的柴草房。接着,女生去老点拿被褥和生活零碎杂物,男同学扛着箱子和桌椅板凳之物。这一切忙完收拾妥当后,女生则烧火烘炕,胡一芳和吴艳梅煮了一锅酸菜,还放了几片咸肉。大家心情好干活也有劲,晚饭后,我们就迫不及待的绑着挑筐工具。这时才发现筐系怎样串好,绳头应怎么接,想到刚才在牲口点为什么不向大爷们问清楚呢?
我忙说:“我去找两个人拿个筐来,照葫芦画瓢,咱农活不都是这样学来的么?”“那好,去吧,反正咱都是现拜师现学艺。”“对”同学们都赞称。
一会儿,崔缘发拿着社员的筐,并领来了白吉堂、白吉富兄弟俩。见他们进来,同学们立刻拿筐和绳子学了起来。
同学们拿着从社员家里拿来的挑筐一看,发现串筐系原来是从筐底部穿个十字花再从筐沿抽出来,固定住绳子。王宝峰说:“原来串筐系是这么简单,我们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白吉堂哈哈笑了起来,:“这活简单,就像小媳妇上轿,那个大姑娘生来会!这叫一看就知道!”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什么,什么呀,这叫姑娘进洞房,上了床都是好样的。”白吉福笑着加上一句。说的点里的女生都脸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程大鹏笑着指了指于守财、宝峰等几个男生说:“你们几个都是好样的!”
王治家说:“咱现在别开心啦,好好照着样子串绳吧。筐的四根绳距离穿匀了,别一提起来,筐是歪的,装上粪不就撒了,对不对?”
大家忙着互相比划着,穿着底部的十字架,十几付挑筐忙了好一阵子,然后学着接绳头。小白哥俩拿着两根绳子,顺着绳子劲破开后,拿着破开的六股绳头,分别给同学们看。教他们把绳头对头插好,然后分别从绳子的破劲儿空眼抽出来,这样连续抽了三四道后,接好一搓,就像是一根绳子一样,既干净又利索。俩兄弟看着同学们插好的绳扣,开心的说:“你们一个个真行,学的挺快,一教就会,行行.....插的还比较紧实,美观。”
“这主要是你们俩教的好,我们大伙可得好好谢谢你俩!”王治家感谢道。
送走了白吉堂他哥俩,我们又帮助女同学弄好所有的挑筐后,我们才在热乎乎炕上的被窝里躺下,可算是刚干完一件大事,我们兴奋得还是没有睡意。孙宏力爬起来说:“我这还有白天在许广福家蹭的亚波利旱烟,你们要不要起来抽一袋?”
男生们一骨碌爬起来,宝峰说:“来一袋,今儿干活累了,咱歇歇是一袋烟,吃饱了是一袋烟,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我先卷一袋!”
程大鹏:“我怎么觉得有烟瘾了,累了想抽,休息也想抽,好像不抽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对对....我怎么也有同感,到时候总觉得有点事没干,不抽不安心似的。”我接着说。
“这就是学成了,抽的时候有点派了。”孙宏力若有所思的议论道。
同学们躺在大通炕上,个个在吞云吐雾地享受着。整个屋子,立刻烟云缭绕,有的还呛的打了几下喷嚏,嘴里还念叨着“有劲有劲!”
第二天中午,我们上山打卡垃回来,刚吃完饭,王治家就说:“咱们去把苞米根子拿来家吧,我明天开会没空了!”男女同学马上抗上镢头,挑着昨晚整理好的挑筐就出发了。
到了地里,女同学用镢头打着在垄沟上东倒西歪的根子,弄干净泥土收拾到挑筐跟前。男同学装满筐后,抬着扁担,叫女生再装点,试着够沉,能挑动为止。他们都想用午休这点空闲,快点把根子收回家,别影响下午的上工。
那时,男生们都生怕自己挑的少了,所以装到筐里的根子都高过腰,等他们挑着走时,显得摇摇晃晃,这样好不容易硬撑着挑回点,往返这段路程的时间,才能缓解一下。女同学看到这一切,她们都深有感触地说:“咱点这帮男生,个个都挺有毅力的,看他们挑的东西,走路时就像个不倒翁,可见他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等我挑完最后一趟后,感觉腰都有点直不起来啦。从那以后,我们有几个男同学,再搬重的东西的时候,都觉得腰有点使不上劲。
青年点也算是个大家庭,像这样油盐酱醋吃喝拉撒的家务活,都是我们在工余之后和休息的时候去完成。劳作再苦也不误工,这是我们这个充满正气正能量的家庭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