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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 18 章(1 / 1)

春耕过后的一天收工回到点里,趁着晚饭前这点功夫,我们几个在点门前没事的同学,合计到菜地看看,我们菜长得怎么样了。到那一看,地里的小白菜一席席,齐刷刷的翠绿一片,同学们个个扬溢着喜悦的表情。再看看那土豆也长起来了,个个茎粗叶肥,成株成行。我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这都是我们的成果啊!”

王治家看了一会儿,“这都是咱共同努力的结果。在这我还要说,也得感谢陈发胜,他在牲口点一有空就到这里忙活。那天,看见陈发胜拿个喷药水的东西,再喷小白菜搞实验,要不咱菜地能长这么好,比社员的强多了。咱的那块老菜地,芸豆也长起来了,有空咱上山砍点树枝子,把芸豆架子搭上,好爬蔓。我看咱得再施点肥,浇点水,这两天挺干,你们看怎么样?”

接着我说:“我看行,那土豆水不能多,小白菜光浇点水,明天叫做饭的间间苗,不叫它长得太密,这样长得粗壮点。”

“对对,太对了,间下来的菜苗子,咱点也可以尝尝鲜啦。咸菜吃的我够够的啦!”周立征乐哈哈的说了一句。

王治家高兴地说:“大发子,你负责施肥,咱们几个去借米桶挑水。王宝峰回去找两个人,把土豆锄一锄,趟上垄沟。”

大伙干脆的答应着,立刻分头行动了。

我和朱玉红大姐借来了粪桶,去点里厕所掏粪水。当来到女厕所放下粪桶时,朱大姐舀着粪水,我一侧头,忽然看见厕所墙角的瓷瓦罐里,装了一些被血染红了的一些卫生纸,傻愣的自言自语:“你看,朱大姐,这帮女生病了,都出了这么多血,怎么还不治呢?朱大姐,这帮人一定是病的不轻,你看,你看!”朱玉红好像没听见似的红着脸继续舀着粪水不搭话。当他们把粪挑到菜地时,我对男生说:“咱点这帮女生真是,有了病也不治,你看女厕所里,那么多带血的纸!”不料几个男同学听后大笑起来。

国兴旺装的挺明白说“傻帽,你是真傻,连这个都不懂,那是她们的月经纸!”

王宝峰接着解释道:“你在女生房间没看见脸盆架子上挂着那些滴留裆朗的那些布条,那就是月经带。”

“有时好像见过,不知是什么没在意,也没问她们。”我回答。

国兴旺神秘地笑了:“你问谁,长长见识吧,是兜裆布袋。”

我听得一头雾水,好像略微又知道点什么,我在那时,光知道玩乐器,也很喜欢和女孩子唱唱跳跳,但这方面一窍不通,就是个二百五一问三不知。从那以后,也开始在女社员的开玩笑中,知道女生的一点事,也很想了解一点这方面常识,但苦于无门。就是有那狼心也无那贼胆,心里仍旧稀里糊涂。

春末夏初时节,两场不太大的雨水过后,随着太阳快速地向低纬度移动,日照的时间越来越长,天气也越来越热。我们在大田里播下的种子,都已破土发芽,伸展着它们娇嫩的绿叶,在阳光下的沐浴下茁壮地成长,几天就窜起有一拳之高。

清晨过后,还是在那熟悉的破钢轨钟下,老杜组长对大伙讲着今后几天的生产安排......。最后他说道:“咱这两天使唤牛的要把花生地趟好喽!”停了一下,他又笑着说:“最后一个好活儿,要让这些小年轻的享受享受,就是把咱们的高粱地和玉米地的小苗给间完了,再把地锄完,叫它草长不起来,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小青年们七嘴八舌地凌乱答道。

“好,那么就上山吧。”老杜最后讲了一句。

站在高粱地头,从眼下垄趟顺延远处望去,颗颗小苗三三两两直挺着排着长队,一直伸向很远的地方。间苗这伙人一人把着一垄依次排开后,就开始了间苗。起初,个个都曲腿弯腰撅着屁股,往前伸手,边间苗边半蹲地挪动着两腿,一会儿功夫就向前间了一大截。可哪知道,不长时间,我很快就感觉到腰酸腿痛了起来,全凭着毅力往前干。忍不住时,就直起腰来伸展一下胳膊腿,略微缓解一下全身酸痛的状况,接着继续弯腰干下去。偶尔抬头左顾右盼,看到那些干的快的社员冲到前面时,我怕掉架觉得于心有些不甘,心想,决不能被他们落在后面!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要坚持,坚持再坚持。等我咬着牙干到地头,拔掉最后一棵小苗时,就顺势瘫坐在地上。当我躺在地上时,看见后面吃力干着的还有几个社员,心里宽慰了许多,感到从未有过的自豪!觉得这阵子我不比你们差!

稍作歇息。等他们赶上来,我就起来帮忙旁边垄间苗的女同学干一段以减轻一下同学的压力。

劳动休息时我才体会到为什么杜组长说这是一个好活儿,因为他也明白,这样的活,只能让那些没有腰的小青年去完成,如果是老一点的去干,恐怕早就散架了。

在劳动休息后转战到下一块地,走在半道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了自己,为了知青的面子,我坚定了必须再拼一把的决心。

坚持干完了高粱和玉米地间苗那个苦差事的一天午后,我们大田组长的人遵照杜组长的安排,又个个扛着锄头,顶着烈日来到间过苗的玉米地田间地头上,我和同学们围着领着干活的白吉玉,认真的看他在为我们做锄地的示范。他在锄了几步远后,像个大姑娘似的对同学们说:“就这样,看见没,小心点,不要弄伤了玉米苗。”看见同学们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好,那咱就开始吧。”

我们立刻分散开来,每人抓住一垄地一字排开,学着大哥的样子干起来。先把苗的前后左右用锄头松下土,然后往前一伸锄头用力一拉,把结了硬盖的土全锄松,就这样一一棵棵的往前锄下去。锄地时,白大哥不断的提醒我们:“大伙要记住了,小草务必要铲掉,锄地要保持相同深浅,这样使土透气,保持土中的水分,防止蒸发!”同学们答应着。

其实,锄地可是个细致活,来不得半点马虎,同学们在锄头接近小苗时还是很小心的。

在强烈的日晒下我们干了一段时间,浑身开始觉得十分闷热。一会儿身体开始冒汗,衣服渐渐湿透了,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又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那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着实让我们觉得难受。此时,让我想起在校念书时那首描写得恰如其分的那首唐诗,对着在一旁的周立征和李雪吟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周立征接过道:“真是他妈的粒粒皆辛苦啊,这诗也已进入最高最真实的境界了。干吧干吧。”说完他也哭笑了一下。

我直起腰来说:“你看那些同学,哪个不都在汗滴禾下土呀,看来这地球也真不是那么容易修理的。”

再看那些同学的小脸,尤其是那些包着花头巾的女同学们,经过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个个小脸红里透黑,早已逝去了那白皙水灵清秀的光泽和学生的稚气。这修理不完的地球,把她们磨得坚强起来,使她们基本适应了农村的插队生活。如今,她们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为建设祖国的新农村在奉献着自己宝贵的青春哪!

白大哥在劳动中常回过头来,不放心的查看我们每个人锄过的地方,他突然发现了王佩玉锄过的那垄地,有锄掉的玉米苗,却留下了小草。马上对她说:“看看,看看,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苗锄掉了,留着草?这样我们不是在种地,而是在种草么?”

王佩玉听后,那趟满汗水的脸转过来,顿时羞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干活太急了,怕被落在后面,有时没看清楚,错把苗当成草了,对不起,对不起大哥。”说着,眼角还挂着泪水。

白吉堂弯腰拾起被小王锄掉的玉米苗,责备地对她说:“少打半斤粮食,像你这样戴个眼镜还看不清。急大了,就容易出错,慢点就慢点呗。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要的是庄稼,不是草!慢慢干吧,看清了再动锄头!”王佩玉点了点头。

周立征听见了说:“佩玉,你怎么砍掉香花留着毒草!”说完就笑了起来,弄得小王真是好尴尬,简直无地自容,一脸苦笑。

看着王佩玉那一脸苦相,我想,她本来干活慢,还加上了高度近视,这天热又出汗,镜片难免会生雾气看不清。除了要面对高温天气带来的体力消耗,还要克服眼神不好所承受的烦恼,这也真是难为她了。想到此,我对周立征说:“快别拿别人开玩笑了,开玩笑也不挑个地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忘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叫她下不来台!”

回到点后,王佩玉和做饭吴艳梅商量,暂时互相替换一下,第二天她就下来做饭了。

隔了些日子,杜组长带我们去花生地补苗。一大早上,我们去牲口点,背着绿豆和红小豆的种子,扛着锄头来到花生地,在田间地头或是缺苗的地方,我们用锄头挖小坑,撒上豆种,培好土就行,可算是简单轻松的“溜达活”。

另一波人就是为玉米高粱点撒一种叫碳酸氢氨的化肥,和补花生地撒豆种是一回事。男的在苗旁用锄尖挖一小坑,撒上白色的化肥,培上土就行。操作简单,干活也不累,为的是催一下苗。

在那一段时间里,是我们感到最轻松的时候,干起活来,也是男女二人组合。劳动中有说有笑,交流说话也不耽误卖膏药,玩笑中,敢于敞开心扉。每当休息时的轻松时刻,有点里同学还领着学习忠字舞什么的,让农村人们也赶赶当时那个年代的时髦。

每次跳舞,,点里两个喜欢蹦蹦跳跳的胡一芳和闫偌宜两个女生都领着大伙在地头或树荫下跳那“不敬青稞酒呀,不打酥油茶呀,也不献哈达”,看着她俩撅着小屁股,手往前伸着那献哈达逗人的舞蹈动作,我总忍不住偷着笑。唯有在这时他们摘了头巾,露出了像在校时两个调皮活泼的小辫上下舞动,也跟着全身跳动个不停,迸发出她们那天真活泼的少女模样。

当她们转过身来,我发现闫偌宜的额角上,由于长时间在太阳下暴晒,出现一块黑死皮,心里不由得产生一股酸楚感。农村的小青年小媳妇和大嫂大妈们,跟着她俩模仿学着跳,还不断微笑着。虽然她们舞起的动作不是那么规范、优美,却都能绽放出她们藏在骨子里那具有青春活力心境的美好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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