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我对宇文淮并不感兴趣,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忽图兰挑了挑眉道:“要不是你们,或许我都不会去关注这件事,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来胡厥?真是为了宇文淮来的?”
“在你们看来,宇文淮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这是人家的私事,苏婉并没有接话,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不是他们能够判定的。
云琅淡淡的道:“倒也不是,我们来这边只是为了历练,至于宇文淮是死是活与我们关系并不大。”
忽图兰满脸不信。
都千里迢迢来上都了,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何必瞒着我,我又不会做什么。”忽图兰将酒杯放下,淡淡的道:“我都告诉你们宇文淮的下落了,还不能表明我的心思?”
“将军安的什么心我们并不清楚。”苏婉似笑非笑的道:“反正姑姑只让我们来历练,别的也没交代,若是将军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不如过几日当面问姑姑本人。”
“呵——”
忽图兰嗤笑了声道:“你这小子还真是狡猾,还真是从你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
“将军谬赞了。”苏婉谦虚的躬了躬身,又道:“将军若是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忽图兰道:“你们不会是想去救宇文淮吧?”
见苏婉等人不说话,忽图兰又道:“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皇室里的情况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宇文淮那人心机深沉的很,这次是不是故意泄露行踪还得俩说。”
在皇室之中,忽图兰就看上了宇文淮。
毕竟宇文淮可是从不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论心机和才干绝对不会比宇文恒少。
“谢谢将军提醒,我们心里有数。”
苏婉站起身,直接从这里离开,这次走的倒是没有停留,忽图兰也没有再叫住人,而是看向忽延琪。
父子俩对视一眼,忽图兰语重心长的道:“这宗公子是个人物,若是可以的话你最好多结交一下,不要总想着和女人厮混,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被女人给害死。”
“父亲,儿子知道了。”忽延琪阴郁的眸子看向苏婉离开的背影。
倏地,他又道:“他叫什么来着,宗继?”
“对,刚被怜阳认回去,我原本以为他从小在民间长大,应该没什么眼力见,但这接触下来,无论是谈吐还是见识都不比我们差。”
“父亲,你何必妄自菲薄?”忽延琪不悦。
忽图兰摆摆手道:“和你说你也不懂,你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对了,记得和你母亲回信,她盼着呢。”
“母亲盼的更多的是父亲的回信,父亲记得提醒我,不如也提醒一下自己。”
闻言,忽图兰拧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
对于女人,除了单怜阳他真的是可有可无,至于这个发妻,只是因为她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他多了些关注罢了。
更何况男人的后院需要一个懂事的女人掌管。
发妻就是这样的贤妻良母。
总的来说,发妻真的给他省了很多麻烦,要不是有她在,他也不会这么潇洒。
“嗯。”
忽延琪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见忽图兰神情不太对劲,便匆匆闭了嘴,站起身往外走。
到了将军府门口,他见苏婉三人还站在那。
犹豫了下,忽延琪主动走过去道:“你们马车呢?要不要同我一起?”
“小公子这么空闲?”苏婉问。
忽延琪抿了下唇道:“倒不是空闲,只是你们是父亲的贵客,若是不送一程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将军府待客不周,连马车都出不起。”
苏婉偏过头,上下打量了眼忽延琪。
这人变化这么大,可昨晚那阴郁男人根本就不太相似了。
“那侍女怎么样了?”
忽延琪脸色微微变化,又想到忽图兰的话,不能和苏婉起争执,他立即就道:“宗继,你这么关心那个侍女,莫不是你看上她了?”
“不过,我可告诉你,她的身子我已经要了,你若是不嫌弃脏的话确实可以找公主要过来,人我已经送回去了,没有弄死。”
见苏婉不说话,只是带着淡笑,忽延琪只觉得满肚子火气。
“宗公子笑什么?”他顿了顿,又道:“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我听说你们汉人最讲究女子的清白,你应该也是看不上了吧。”
苏婉道:“将军让你来和我说这些?”
“我——”
忽延琪高昂的语调戛然而止:“宗公子说笑了,我父亲让我好好招待你们,请——”
苏婉确实有事要和忽延琪打探,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人。
见忽延琪给了台阶,她就带着人上了马车,忽延琪不愧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就连这马车都豪华无比,里头宽敞的很。
更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摆了一个小床。
不过只看了一眼,苏婉就明白过来,这小床怕是另有其用。
霎时,她便选择坐到了最外边的椅子上。
“怎么了?”忽延琪挑眉,看了眼苏婉便道:“宗公子放心,这马车没有女人上来过,我更不会在这马车做出那档子丢人的事。”
苏婉不信。
忽延琪也不管她信不信,直接问道:“你们住哪?”
“小公子何必装模作样,我们的底细你不是已经摸得很清楚?”云琅在外边嗤了声,“直接往那边走就是了,还问什么。”
忽延琪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道:“那至少也得走个过场不是?”
“小公子,你们皇室里的成员现在最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的是谁?”苏婉靠在窗户口,面不改色的问:“还是说小公子觉得你们最有可能?”
忽延琪眼神闪烁,立即就笑道:“宗公子在说什么话,我们家又怎么可能,我们只是臣子,从未有不臣之心,这些话还请宗公子莫要出去乱说。”
“否则肯定会给我们家带来麻烦的,至于那几个皇子谁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那还犹未可知,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宗公子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苏婉闭了闭眼,根本不相信忽图兰没那个想法。
她再次睁开,似笑非笑的道:“你父亲,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呵,若真不想,你们又怎么会带着兵力在这里守着,这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掩耳盗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