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声惨叫也同时加入了老大的行列。
然后就是骂声和求饶声混成一片。
“二愣子我操你妈！”
“二愣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渣！”
“有种你就一枪打死我！”
“二愣子！兄弟我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饶……饶了我！愣……愣哥！”
电锯轰鸣声突然凄厉的响起，打断了所有的叫骂与求饶。
电锯声骤然停下。
二愣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依然还是平静中带着疯狂：
“老大，你平时对我太好了，我一定要报答报答你……”
老大惊恐地嘶吼道：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二愣子！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二愣子神经质地轻笑了一声，然后便开口，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要干什么？我要报答你啊！”
电锯声轰隆隆响起，瞬间便淹没了老大的凄厉惨叫。
三秒之后，电锯声骤然停止，二愣子带着疯狂意味的声音喃喃响起：
“左手五指，齐根儿！”
老大的惨叫声夹杂着求饶：
“啊…二愣子！住手！不要啊！你想要啥我都给你！”
其余四人已经鸦雀无声，再没有人叫骂或者求饶。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地安静之中。
电锯声又起，惨叫声中三秒过去。
电锯声停。
二愣子的声音依然平静而疯狂。
“左臂，齐肘！”
老大的惨叫声已经不再高亢，而是变得嘶哑了许多。
接下来，这间屋子仿佛陷入了时间循环。
电锯声，惨叫声和二愣子那平静而疯狂的喃喃自语交替出现。
第三次电锯声落下，二愣子的声音响起。
“左臂，齐根儿！”
第四次电锯声响起，停止。
“右手五指，齐根儿！”
第五次电锯声停。
“右臂，齐肘！”
第六次电锯声停。
“右臂，齐根儿！”
当老大的两只手臂，在电锯轰鸣声中被二愣子完全切掉之后。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似人声。
二愣子的喃喃自语又一次响起：
“你说，要不要给你止血呢？老大？”
老大的声音只剩下轻微的嘶哑低吼，二愣子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又一次自言自语道：
“还是止止血吧，毕竟这只是个开胃小菜，正席大餐，可还在后头呢，你得坚持住啊老大，要慢慢享用啊……”
老大嘶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杀……杀了我！给我个痛……呜……呜呜……”
老大说到一半，嘴里似乎就被什么东西堵得严严实实，剩下的话完全没有说出来。
紧接着，剩下的四个人，也不知被什么一一堵住了嘴，四个人的叫骂和求饶，也被堵回了他们的喉咙。
只剩下一片绝望地呜呜声。
二愣子轻声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可不能让你们咬舌自尽，美味大餐，一定要尽情享受才行啊！”
接下来，又是二愣子的自言自语：
“疲门的药就是好，这七鹤龙骨散果然名不虚传，啧啧，这刚撒上去血就不流了，太牛逼了！”
二愣子的声音依然平静而疯狂：
“老大，这七鹤龙骨散，往常都是你给小果子们用，今天，兄弟我也孝敬孝敬你，滋味如何啊？看你的表情，还挺享受的嘛！”
七鹤龙骨散是出自疲门的止血散剂。
据说是以龙骨、三七和仙鹤草这三味止血效果极强的主药，加上其他多味辅药精制而成。
这种散剂在江湖上久负盛名。
很多门派都会储备，门人弟子也会携带。
不过我身上是没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需要。
用得上七鹤龙骨散的伤势，我有鬼谷十三针就足够了。
“好了老大，血止住了，咱们可以继续了。”
二愣子说着，电锯声就一次又一次地淹没了屋子里的安静。
还有二愣子那一次又一次平静而疯狂的自言自语。
“左腿，齐腕！”
“左腿，齐膝！”
“左腿，齐根儿！”
“右腿，齐腕！”
“右腿，齐膝！”
“右腿，齐根儿！”
两条腿都被切掉之后，老大的喉咙已经发不出更大的声音了。
只能像病猫一样哼唧几声。
中间有几次我听不见他任何声音，想必是疼得昏了过去。
但总会被下一次剧痛唤醒。
再一次哼唧起来。
二愣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老大，你看我又拿来了什么？七鹤龙骨散，来来来，兄弟我给你撒上，你可别死那么快，咱们慢慢来……”
接下来，有金属撞击的铿然声音和二愣子的话语一起响起：
“啧啧，要说手术刀嘛，还是洋鬼子的东西好，老大你还记得吗，这一套器械还是你派我特意去香江买的，你说了，有了好家伙什，修理起果子来，才更快更好……”
二愣子神经质地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可惜啊，买回来也没人会用，就丢在那里吃灰，咱们一直还是用老三样。老大，今天兄弟我就让这洋玩意儿在你身上开开荤，也不枉它被咱们买回来一趟！”
老大那本来细若病猫的呜呜声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陡然变得高亢起来。
“别激动哈，老大，别激动，你先来感受一下，给兄弟们打个样！”
二愣子这话一出，另外四个顿时呜呜呜的乱叫起来。
我听那声音，似乎还在满地滚动。
二愣子轻轻一笑，道：“你们继续滚吧，谁先滚到门口，兄弟我就先料理谁。”
四个人滚动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喉间发出的绝望的呜呜声。
二愣子的声音继续平静响起：
“老大，你说，咱们这第一刀，应该选在哪里呢？”
老大的呜呜声都已经微弱无比。
二愣子继续说道：
“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兄弟我帮你选吧！”
紧接着，老大便发出了一声沉闷悠长的惨嚎。
在他的惨嚎声中，二愣子轻轻说道：
“这第一刀，选了左眼……老大，滋味如何啊？”
然后，老大又发出了一声惨嚎。
二愣子又一次自言自语道：
“第二刀，当然是右眼了……老大啊，以后你再也不能用这双狗眼瞪我了……”
老大只剩下粗重地喘息声了。
二愣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第三刀，应该从哪里下刀呢……我听说，以前有个大太监被凌迟时，皇帝指明要割满3357刀，老大，兄弟我手艺不好，可能割不了那么多刀就把你弄死了，你可千万多担待一些……”
老大的呜呜声陡然变得更加高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