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的声音继续:
“第三刀得选个好地方……鼻子?嘴唇?喉咙?哎呦老大,你太慢了,这样可是戳不死自己的……”
应该是老大试图把喉咙撞到二愣子的手术刀上自我了断,却被他躲闪开了。
“算了,时间挺紧的,兄弟我就随便下刀了,老大你要是疼就喊出来,我会割得更慢一点。”
二愣子说完之后,老大的声音就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基本上是一到两秒哼唧一次。
二愣子不再说话,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一开始老大还能哼唧出声,等到被割了几十刀之后,他就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大的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弱。
时间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听到老大鼻孔里喷出了最后一口长长的气。
就此再无半点动静。
沉默了许久的二愣子带着遗憾开口:
“哎呀老大,兄弟我才割了你三百七十二刀你就死球的了,你这个怂逼,这么完蛋还他妈当老大?!”
接下来,二愣子便走向另外四个人。
他们因为之前的翻滚,各自的位置都距离颇远。
二愣子在四个人的面前一一走过,脚步声在空旷的屋子里,荡起一声声诡异地回音。
沉闷的脚步声中,二愣子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轮到你们四个了,那么,谁先开始呢?”
四个人拼命地呜呜起来。
二愣子轻轻一笑,说道:
“你们都想第一个来啊,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四个人更猛烈地呜呜了起来。
二愣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哈,那肯定就是大屁股……不行,大屁股得留在最后,先拿你们几个把手艺练好一点,才能让大屁股更加享受啊!”
说完,二愣子便快步走向了三儿。
“结巴三儿,你是第二个!”
三儿顿时拼命地呜呜起来。
“哦豁,吓尿了?我看看,咦哟……你这是屎尿齐流啊!三儿,你小子这胆子不行啊,比老大可怂多了!”
二愣子平静疯狂的声音中,在屋子里浓烈地血腥气里,我闻到了一道道翻涌的骚臭之气。
电锯声还是毫不迟疑地响了起来。
三儿那沉闷的惨嚎声中,第二场“报答”开始了。
电锯凄厉怒吼的声音间隔里,二愣子平静而有节奏地报着切割的部位。
仿佛在进行某种诡异地仪式。
“左手五指,齐根儿!”
“左臂,齐腕!”
……
“右臂,齐肘!”
“右臂,齐根儿!”
……
“左腿,齐膝!”
……
“右腿,齐根儿!”
……
十四次电锯声响过之后,二愣子的嗓子也已经嘶哑得不似人声。
和老大一样,他几度昏死过去,又被剧痛强行唤醒。
药粉从塑料袋中抖落的声音中,二愣子轻轻说道:
“来来来,三儿,给你撒点七鹤龙骨散,止止血,咱们继续。”
三儿拼命地呜呜起来,声音微弱而绝望。
紧接着,二楞又开口说道:
“三儿,这是老大刚刚享用过的手术刀,你也来试试呗,你说,第一刀从哪里开始呢……算了,懒得费脑筋,就跟老大一样吧!”
“噗!”
一声轻响声中,三儿又一次惨嚎了起来。
接下来,二愣子便又陷入了沉默。
屋子里只剩下了三儿不时发出的,有气无力的惨呼声。
这一次,二愣子的沉默持续了十一二分钟。
比刚才多了一些。
二愣子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一边向着剩余三人走去,一边喃喃自语:
“三儿比老大牛逼,挨了四百一十一刀,狗子,好兄弟,不知道你能挨多少刀?”
狗子绝望地呜呜哭嚎起来。
然而,电锯声还是稳定地响了起来。
第三场“报答”从开始到结束,总用时不过十一二分钟。
因为,狗子比老大和三儿死得都快了一点。
二愣子走向了老六,轻轻说道:
“老六啊,狗子只扛了两百多刀,你可不要这么怂啊……”
电锯起,手脚断。
撒药。
挖眼。
凌迟。
老六鼻孔里喷出了最后一口气。
第四场酣畅淋漓的“报答”,完成了。
二愣子走向最后一个大皮。
“大屁股,时间还早得很,兄弟我手艺练得差不多了,你要好好享受啊!”
我听到了人体在地上拖动的摩擦声,以及大皮拼命挣扎着绝望沉闷哭嚎的声音。
第五场“报答”,很快来临了。
锯响。
肢断。
撒药。
挖眼。
凌迟。
这一次,时间持续了足足二十分钟。
因为,二愣子在凌迟的每一刀割下去之后,都会给伤口撒上七鹤龙骨散。
这一次的凌迟过程中,二愣子一改之前的沉默,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自言自语。
每撒一次七鹤龙骨散,二愣子都会问上一句,大屁股爽不爽?大屁股,喜不喜欢?大屁股,你服不服?!
终于,在被二愣子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后,大皮死了。
我没有具体去数他被割了多少刀,不过肯定比前四个人要多。
“铛啷啷!”
大皮死了之后,二愣子就将手术刀扔进了钢盘子里面。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把所有的尸体残肢都搬进了里面的房间。
随意丢成了一堆。
接着,他就打开水龙头,清洗起了身上的血迹。
三分钟后,他关上里屋的门,又回到了外面的屋子里。
他先是走到了一侧墙壁上按了一个按钮。
排风扇那独有的声音立刻在屋顶嗡嗡响起。
然后,他就拖着一把椅子,向门口走去。
在经过我所在的笼子旁边时,一把匕首从他的手中滑落,刚好落在笼门旁的地面上。
走到门口以后,便背对着我们面向门口坐在了那里。
安静瞬间就笼罩了整个屋子。
浓重地血腥气和排泄物的腥臭之气,也在排风扇的嗡嗡声中开始慢慢变淡。
我将一根银针插入笼子门的锁孔里,真气注入银针,原本质地偏软的银针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用银针在锁孔里面探了探,微微用力,锁芯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这种锁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
然后,我便打开笼门,伸出手去,将匕首捡了起来,藏在身下。
这个铁笼子的铁条太过密集了,不打开笼门,我根本就伸不出手去。
然后,我就开始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