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李夫子扔进护城河后不久,白瑞雪便命人将他捞了上来。
看着落汤鸡一般的李夫子,坐在地上,颇为狼狈的大喘气。
白瑞雪笑眯眯的说道:“李夫子一路走好,希望你今后都别再碰到我,不然,我还把你扔河里。”
稍微回过神来的李夫子,指着白瑞雪的鼻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是你做的!”
“对啊,是我。”白瑞雪对此毫不避讳。
“今日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是我做的罢了。李夫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哦,毕竟我能把你扔河里一次,也能扔第二次。我是没所谓,有个人陪我玩也挺热闹的。就是不知道李夫子这样的老骨头,还能不能撑得住三番五次的折腾。”
说完之后,再不管身后的长须李夫子如何生气,她自顾自的转身回去。
城门内,钱府的大公子钱新宇还在等着她。
白瑞雪上前,恭敬的冲钱新宇深深施礼,直起身子时,脸上全是笑意:“多谢大公子出手相助。”
这一次,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碰面,钱新宇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白瑞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和我心怡妹妹关系最好,这件事你如果找心怡妹妹的话,可能会做的更加方便。”
白瑞雪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我知道的啊,所以才不愿意麻烦心怡。更何况,女孩家沾染了这种事,终归传出去名声不好。我不想让心怡,为了我的私怨冒险。”
她说的倒是实情,也惹得钱新宇眉眼弯了弯。
不管真假,反正这句话他听得舒服。
“当初父亲也不过是听说李夫子学识渊博,才想着为照拂乡邻,特意将他请来的。却万万没想到,李夫子人前人后竟然会是两张脸。说起来,还得多谢白娘子为我钱家正名。免得这件事发展到最后,难免会有人相信,我们是收了李夫子的好处,才会搞出这等糊涂事。”
钱新宇这么说,就算是谦虚了。
毕竟钱家能把产业做的这么大,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就算当时没有看出李夫子的品行不端,日后也一定会看出来的,何必非给白瑞雪这个面子。
“大公子的帮忙,瑞雪记下了。只是现在镇上的学堂空出了位子,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高薪诚聘夫子前来授课。不管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只要学识渊博品行高尚的夫子,都可以前来应聘。到时候,咱们再搞个擂台赛之类的笔试面试等等,让学生们和百姓一起投票,最后再决定留下哪个,大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什么“高薪诚聘”“擂台赛”“笔试面试”等等词语,接二连三从白瑞雪的口中蹦出来,倒是惹得钱新宇更加新奇,忍不住朝她问道:“这样真的可行?会不会把学堂搞得市侩了?”
“我觉得不会。毕竟大家花了束脩,都是希望能有好夫子来教导自家孩子的。不正大光明的比上一场,谁又能相信夫子的真正实力?”
细细一想,白瑞雪说的好似也有点道理。
只是此事毕竟非同小可,钱新宇还是得和他爹商量才行。
白瑞雪的脸上带笑,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关心。
在回去的路上,白瑞雪遇上了走路跑跳的白瑞凡和白瑞东。
看见她和路宥期也往回走,哥俩原本还嬉笑打闹的身影,顿时就安静下来。规规矩矩的跟在白瑞雪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不说话也不笑,更不敢超过白瑞雪。
莫说他们,光是白瑞雪都觉得两人别扭煎熬。
站定之后转身,正要开口时,分明看到两个原本垂头走路的男孩吓得身子一颤。
白瑞凡更搞笑,那只脚明明已经迈出去了,却又悄悄地退了回去,非得跟他哥站成同一排。
“你们怎么回事?干嘛吓成那样?”白瑞雪问。
白瑞雪的一句话,反而将他们吓得更加战战兢兢。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明明是在回答白瑞雪的问话,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朝路宥期瞥过去,分明很是忌惮的样子。
见此情景,白瑞雪哪里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也不忍心再为难他们,便说了一句:“你们着急回家是吧,先走吧。”
兄弟二人冲着路宥期悄悄看了过去,见他好似真的点了头,两个人才连忙仓皇遁走。
更搞笑的是,白瑞凡和白瑞东两个人在路过路宥期时,就好像在躲避瘟疫似得,远远地,小心翼翼的绕过去,这才飞一般的跑走了。
这样的一幕,让白瑞雪觉得相当好笑。
转头看向路宥期时,审视的眼光更浓:“说吧,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路宥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拿着银针吓唬了他们一顿罢了。”
自从那一次白瑞东和白瑞凡兄弟二人,伙同前任村长家的傻儿子崔振,想要去找白瑞雪的麻烦。
路宥期知道后,就拿着银针吓唬了俩兄弟一顿。
或许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太过吓人。
从那次之后,白瑞东和白瑞凡两兄弟果然老实多了,再不敢随意来找白瑞雪的麻烦。
不,应该说这俩人脑子变聪明,都会举一反三了。
不光不敢来找白瑞雪的麻烦,甚至都不敢来接近白瑞雪了。
真是不错,看样子,以后他们有病的时候,自个得精心救治才行。
一旁的白瑞雪斜睨着路宥期,见他一会儿把嘴咧到了耳根子底下,一会儿又像是在沉思什么,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想好事。
白瑞雪叫了他两遍都没得来回应,干脆伸手在他的后腰处拧了一把。
自从结婚后,白瑞雪才知道,有些人看起来消瘦,其实身上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就像是路宥期,明明多么挺拔纤长的身子,身上居然还有腹肌。
虽说只是很不明显的一点线条,却也足够白瑞雪惊讶了。
要知道,她在站起来的时候,身材一样是匀称挺拔的。
但是在侧躺之后,便能捏出一点点的小肚子,真正是要气死人。
这回她废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捏住路宥期的软肉。
他腰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一大块,她根本捏不动。
看她气呼呼的站在那里和自己的后腰较劲,路宥期则是笑眯眯的往前凑了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手捏疼了吧,要不你试试别的地方?保证手感柔软。”
他说的是哪里,白瑞雪腾就明白了。
前几天夜里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人抽的什么风,非要她的五指姑娘帮忙。
她也不会啊!
而且那么近距离的接触某些隐秘,她心里是有很大抵触的。
没想到的是,她才一个晃神的功夫,这人竟是抓着她的手,猛地塞进了裤裆。
触手除了一片火热的坚硬之外,之下便是难以想象的柔软。
当时就吓了她一跳,张口就说:“好软!”
因为这两个字,气的路宥期两天没撩拨她。
倒也乐的清闲。
现在见路宥期再次说到了柔软两个字,也不知怎么的,白瑞雪突然就想到那里去了。
或许是她现在的面颊,发红的太过严重,对面路宥期的眼神迅速暧.昧下来。
也不管这是哪里,只是轻轻搂着她,在她耳边不住地吹气:“瑞雪,我最近在研究安全些的方法,等我成功了,咱们就圆房好不好?”
“什,什么?”白瑞雪羞的满脸通红,挣扎着就要推开他。
如今他们已经快要到村口,路上随时都会有人经过,还是熟识的故人。
要是被人看见他俩这样,指不定要嚼什么样的舌根子。
别看路宥期抱着她的时候,手臂轻轻地,在她挣扎的时候,两只手臂好像缠上了似的,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路宥期坏笑,“可惜我学识有限,暂时还没找到破解之法。不如这样,今天晚上回去之后,你再帮我,好不好。”
“你开什么玩笑。不行,我不同意。”白瑞雪真是要死了,是被路宥期羞死的。
这个人真是的,大街上呢,搂着她说什么呢。
何况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干嘛要找自己!
“我想要你帮忙啊,求你了。”男人说的委屈巴巴,也不知白瑞雪搭错了哪根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点头了。
见她答应了,路宥期当即喜上眉梢,将她抱起来,狠狠转了两圈。
猛不提防离地的白瑞雪还没等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抛起来,转起了圈圈。周围的风景尽数模糊,只有眼前那张放大的,俊俏的笑脸能清晰可见。
他的脸还是那么帅气,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时,显得整个人有点憨憨的。
看着看着,白瑞雪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出来。
忽的又听见有人在笑着和他们说话:“呦,这不是宥期哥儿么,和媳妇玩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路宥期连忙将人放下。
晕头转向的白瑞雪身子一个不稳,直接栽进了路宥期怀里。
慌乱起身的时候,好似看见同村一个比他们年纪稍大几岁的男人,正扛着锄头笑嘻嘻的走远了。
白瑞雪没好气的在路宥期胸口上锤了一下,对方则是又一次憨憨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