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洲过去就被彭家治理的铁桶一块。
如今裴珩接手之后,这里的百姓倒是也没什么排斥的意思。
也不是没有受彭氏恩典的,但是裴珩上任,收拾的是以前彭家死党。其余人,有罪的没追究,享受的也没追究。
所以,他们总不能上赶着我不服吧?
至于一般的百姓,只要是日子过的好就成了,倒也无所谓谁管着这里。
朝中的皇子嘛,总是比一个将军更名正言顺些的。
何况,二皇子定下来的新规矩里,对百姓更好。虽然才开始实行,但是过去可没这么好,大家都期待着呢。
所以这种情形下,不管是不敢惹,还是不想惹,或者是从心底服从的人不少。
二殿下受欢迎了,宁九姑娘也做了不少事。准确是,很多事都有她的影子在。自然也受人几分喜欢。
韩佩鸳和贺秋云到来,虽然都知道这是二殿下的未来侧妃庶妃,但是却也没有人敢越过宁芝去。
不过两个人也不是打听不出宁芝的去处。
次日里,她们就在秋风园里打听出了宁芝的去处。
当然了,这孤笼镇驻军的事,丫头们也不知道。
隐约只知道有一队人马过去了,宁家的公子宁蕴也在那。
贺秋云皱眉:“你们,这是……”
“姑娘,这回二殿下夺权,宁家对他助益良多。也许是宁家的公子如今正在二殿下手下。宁九姑娘,失去探望了吧?宁家的公子不是已经成了将军么?他们两个打是一处长大的,亲厚些也不奇怪吧?”执画轻声细语的道。
贺秋云点零头,认可了这个法,毕竟谁也不能直接想到宁芝自己带兵。
“只是宁家如今与二殿下可是亲密的很了。”执棋轻轻皱眉:“咱们家姑娘与二殿下相处的少,真是吃亏了。”
“急什么呢。看看吧。相比起来,我还算最省心的一个不是么?我也不过是以后的庶妃,身份低微的紧,急什么。”贺秋云不甚在意的一笑。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呢?您是什么出身,不过是……”执画轻声一哼:“那彭筱也快不是个事了。”
“你也是,与她比什么?”执棋哼道。
“咱们家本就不比宁家差多少的。叫我,嫡妃就该是我们姑娘的。可是如今圣旨如此,也没法子。急什么呢。反正如今也不能进府,慢慢来吧。叫我,留着那彭筱没什么不好的。倒是那韩家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执棋声道。
贺秋云就一笑:“你是如此想,人家也一样如此想。”
谁还不知道彭筱是个不成事的?以前是,如今么……家里都倒了,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叫她占着个侧妃的位置,有什么不好?
就算是以后要争,留着一个弱的不好么?
“所以,姑娘的路远着呢,这才走了几步?急什么呢。如今咱们且安心住着就是了。”执棋又笑。
“好啦,你们两个呀,不必操心。咱们横竖是后来的么。万事且看着韩家姐姐如何不好么?”贺秋云起身,笑盈盈的。
侧妃也好,庶妃也罢,横竖都是个妾。有必要争么?
就算是庶妃,她进府能过不好?背后的贺家是干嘛的?
倒不如厚积薄发,以后等二殿下成了那下的主宰,再去争。
大晋不能有扶正的妾室,可唯独皇家例外。
她自然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做妾?所以啊,急什么呢?
韩佩鸳得知宁芝的去处之后,想的和贺秋云差不多,也是觉得宁家如今真是与皇家亲近的很。
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所以尽管知道这消息,也没急着送出去。
尤其是韩佩鸳,她已经开始怀疑家里,所以这些事轻易不肯。
盛夏时节,左洲固然比临京荒凉些,如今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秋风园原本是彭家手下一处园子,本就有景致,如今给两个姑娘住,倒也相得益彰。
她们两个好吃好喝的,也没什么不舒服。
只是到来三四日了,竟是见不着裴珩。
裴珩不是躲着她们,是自己却是也忙的很。带兵不比在临京城做皇子。
事情多得很,何况临京城里,还隔几日给他送一次公文。
正是裴诀的意思,怕他远离朝堂,有了疏忽。这一来,裴珩兼顾这些事,一忙的不停歇。又怎么会有时间见韩佩鸳和贺秋云呢?
孤笼镇里,宁芝就舒服多了。
不过,她也不得不盯着烈日去军营中巡视了几次。
她着一身水绿色的裙子,将一头长发梳成简单至极的双螺髻。不用什么装饰,只用一对素金环固定住。两根浅绿色飘带而已。
然后不施粉黛,带着连翘和流云,跟着飞刃和几个侍卫们。
她不同于在左洲军中时候的样子,如今她嘴角挂着笑意,也偶尔会与将军们话。
走累聊时候,站在营地里,对一个兵招手。
那兵是巡逻的,他简直像是被雷劈了。
自然知道这是九姑娘,甚至他们这些人,都是归九姑娘管的。
可是她好啊,又又好看!
重点是,她居然对他招手!他傻乎乎的,被自己的战友们嘻嘻哈哈的退出来。
宁芝看去,那兵比她大,大约十八九了吧?腼腆的很,又被她弄得脸都红了。
“不用怕,我就是有话问问,不如你们几个也过来?”宁芝笑盈盈的。
方才退他的几个人也都懵了,也是红着脸。
军营中见不着女孩子,乍然见着这样的,便是知道是上司,也没法不红脸。
又想着,人家又精致又美丽的,自己都是糙汉子。
这大夏的,身上都是臭的。
都想不起要是叫上司不高兴怎么样的话,只想着人家那么精致的一个玉人儿,万一熏着了怎么办啊?
于是四五个兵拿着长枪走过来,真真是战战兢兢,走的心翼翼啊。
宁芝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真是一群可爱的人。他们都上过战场,可是这私下里的样子,真是叫人觉得可爱啊!
“快些走吧,我可禁不住晒呀。”宁芝不禁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