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笑容在赵骁眼前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还有那一声饱含深情与无尽担忧的问候,赵骁的心里突然就开了花,而且还是带着声响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爆竹炸的赵骁脑袋一蒙,眼前也闪亮起无数道五彩斑斓的焰火。心里开了花,嘴角自然也咧开老大,露出两排白瓷一样明闪闪牙齿。
范添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赵骁裂开了一张嘴冲她笑,那笑容绽放的瞬间,仿佛此时整个天地间的景色都不足以与他相比,那笑容,让世间所有的美好都黯然失色。范添添觉得她不能看在赵骁的笑容了,否则自己一定会沉迷在其中的,有了这样的顿悟,范添添放弃了欣赏笑容,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赵骁因为笑露出来的牙齿上。
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明亮的月色下显得更加闪亮,让范添添想起了前世电视里做益达口香糖广告的彭于晏,都是一样的健康肤色都是一样的洁白牙齿,不,应该说,赵骁比彭于晏更好看,更适合放在嘴里嚼一嚼,想到这,范添添突然觉得牙齿好酸,真的像是在嚼口香糖一样。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骁突然一把把她搂在了怀中,两个人的身子贴着身子,彼此的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范添添一下子懵了。
不,应该是说赵骁让范添添从对他的意淫中醒悟过来之后又迷瞪了,怎么个情况?我靠,我心怎么跳的这么快?范添添无奈又无助,她甚至不知道赵骁是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明明两个人中间有一段距离呢好吧?
脑子里胡乱想,精神也高度紧张,可是范添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喜欢赵骁身上的味道,那种男人特有的味道。不会是汗泥味吧?范添添禁了禁鼻子,再次用力的嗅了嗅,哎,管他是什么味,反正挺好闻的,然后范添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身子甚至往赵骁的身上又靠了靠,这一靠,靠的赵骁是心花怒放。
虽然他很想很想范添添,想的每个晚上无论多疲惫都不能倒头就睡着,必须要想象着范添添的样子才能慢慢入梦,可是赵骁还是没有胆量上前给范添添一个拥抱,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尤其是身后还跟着那么多的人。可是刚才范添添那凝固在脸上的笑容晃得他睁不开眼,缤纷的色彩在他的眼前绽放,然后他就一步步向前走,双手也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抱住了范添添的身子。
等把人抱上了,赵骁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想马上就松开手,因为他害怕范添添会生气会一脚踢飞他,毕竟自己可不是抱了一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出口成脏出脚踢伤的范添添啊。
可是还没等他松开,范添添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属于她自己的那种少女的馨香就传进了赵骁的鼻翼,然后顺着鼻腔进入他的五脏肺腑,最后下一秒赵骁彻底沦陷了。生气就生气吧,大不了我哄,踢就踢吧,伤了就伤了,死了也值了。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范添添身子虽然绷的紧紧地,但却没有立马推开他更没有飞起一腿把他踹飞,要知道范添添可是赵骁武学上的入门师傅,别看个子小小的、人也刚刚到他的胸口高,但是那具小小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别说他了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大汉也抵挡不过啊,而且目前为止,还有没有一个人知道范添添武功上的极致是什么程度。
赵骁很意外的发现范添添不仅没有暴躁而走,反而把身子往自己这里靠了过来,而且赵骁可以清楚的看见范添添后脖子的肌肤上面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这丫头这是害羞了啊!心里有了这样判断的赵骁,简直高兴到了极点,明明已经放松了的双臂又加大了力度,把范添添搂的更紧了。
“咳咳、咳咳,赵骁,你是不是想谋杀?”
范添添算是明白自己是啥人了,别看来自穿个泳衣逛街都没人管的二十一世纪,可自己却压根没有学会人家那一套,表面上看着多放得开,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发育晚了几千年呢。来之前把赵骁意淫了不知道多少遍,想着到这里见着拆招怎么也要吃吃小白脸豆腐摸摸人家小手啥的,可是一见到人就怂了,不用照镜子,范添添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比猴屁股好不了多少。什么叫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
正当范添添觉得看透了自己的本质的时候,突然感到搂着自己肩膀的两只手臂突然用力,让两个人贴的更加契合了,范添添都已经感受到了赵骁腹肌上的隆起,他奶奶的,我是个女人我都没有一个男的胸大,这算怎么回事?
苦闷懊恼惆怅来不及发酵,范添添就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紧接着嗓子也有些喘不过起来,于是才有了上面那句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啊?咳咳、咳咳……”正沉浸在自己无限享受中的赵骁耳边突然传来范添添呼吸着热气的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咳嗽声。
赵骁一个紧张猛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眼看着范添添逃离了自己的怀抱。手臂上胸膛上的温度是那样炤热,赵骁像是突然失去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连手心的温度也不能安抚他。
“添添,我……”
“外面看热闹的看够没有啊?都有谁呀?明天早上挨个给我讲讲你们都看到啥了,越详细越好。”范添添没有搭理赵骁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眸光一扫看向了他身后的大门,门外与赵骁一起来的人正骑在马背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俩,虽然因为距离有些远又是夜里,看不真切那些人的表情,可是范添添还是能嗅到一种被别人窥视的味道,所以她才顾不上赵骁那个内心脆弱的小可怜,咬牙恨齿的说。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坐在马背上的那些人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寒颤:“老杨,你看见大少爷去哪里了吗?人怎么不见了?”
“没有啊,进屯子之前不是还在咱们前面呢吗?咋说不见就不见了,苏合,你眼睛好使,晚上跟猫头鹰一样,啥都瞅的清,你看见大少爷去哪了吗?”
“俺眼睛咋好使了?俺这眼睛长针眼长多长时间了,你没看见啊,俺刚才骑马的时候都是走在队伍最后面,要不是俺的马好,俺说不上早就掉到哪个山沟里摔个稀巴烂了,俺可没看见大少爷往哪儿去了。”苏合一肚子的气,话语里是委屈再委屈,该死的杨树林你说啥我是猫头鹰,想我活的太舒坦了是吧?这笔账回去再跟你算。
“行了,别找大少爷了,我估摸着是回家睡觉去了,咱们也别杵着了,明天还要早起,都找地方睡觉去吧。”
“好嘞,走喽。”几声吆喝响起,马蹄哒哒,奔向了不同的方向,他们每次来依龙屯都有固定的住所,各人找个人睡觉的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