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叶桤的错觉,从第一日带着礼品来时,便觉得这郁府的侍从,好似对自己有些敌意,见着他没有一个是好脸色的……
叶桤又站在郁府门前徘徊了一会,见府中实在无人,便接过身后侍从手上的礼品,拿到侍卫面前:“兄弟,这个是我家王爷给三姑娘的,劳烦代为转交一下。”
侍卫不仅没有接礼品,这次连视线都没移半分,直视着前方:“叶大人拿回去吧,主子不在,我们不敢收。”
叶桤放在身前的手顿了下,随后转身又将礼品递给了侍从,锲而不舍的又问:“…敢问郁姑娘可在府上?或者…可知郁大人何时回来?”
侍卫目不斜视,像是一尊守门的石像一般。
叶桤见这侍卫着实是软硬不吃,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抬起手摆了摆,带着自己的属下下了石阶,将礼品在了马鞍两侧,随后便拉过缰绳便跨身上马,拽了下缰绳便离去了。
还未离开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老旧轮毂摩擦的吱呀声。
只见一身蓝衣的郁褚砚骑着骏马,与之并排的是一个素色衣衫,长相俊美的公子。
身后还跟着一个架着驴车的车夫,车夫带着草帽,用小鞭子驱赶前头的驴。后头的木板车上更是拉了不少物件和木箱,弄得木车吱呀作响。
“你怎么还气呢?那小破地方的路,可不比这繁荣之地,我这不是怕你那马车禁不住它颠簸吗?”傅祯拉着缰绳驾着马,不紧不慢的朝郁府门前走。
看着一旁的神情严峻的郁褚砚,不禁笑了下又道:“再说摔得是我的药瓶,你生什么闷气啊。”
傅祯的药物大多都很珍贵,见他对自己的药物并不在意,好似摔的都是些平凡之物一般。
郁褚砚听着眉头皱得更甚,声音低哑道:“没生气,只不过那些药…够雇个上百辆马车了。”
原本一早便说用郁府的马车,去将傅祯那的物件运来,无奈傅祯怕颠坏了马车,也怕太过招摇过市,不愿用郁府的马车。
无奈郁褚砚想雇个寻常马车,却被傅祯否决,说自己已经安排好了,一到地方去看。
入眼的确实却是一辆……木板驴车。
郁褚砚看了一眼便能肯定,着驴车是市价上最便宜的那种,并且驴子看上去也不太聪慧的模样,一直在撅蹄子。
见此,郁褚砚脸都黑了,傅祯尴尬得笑了下:“银子都付过了,将就将就便好。”
郁褚砚没再管,转头走在了前头。没成想刚走没两步,驴子就发脾气,撅着蹄子,掀起车板打碎了几个药瓶。
车夫是个老大爷,被驴子掀翻在地后,都顾不上自己,连忙起身去看掉在地上的药物。
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光是药瓶就价格不菲的模样,当场就要跪下。
傅祯看着地上的药瓶,又看着老大爷满是补丁的衣物,最后还是没追究什么。
而郁褚砚就冷眼瞧着,一言不发到现在。
想此傅祯坐在马背上悠悠叹道:“阿砚,你这脾气秉性,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你,别到时连个媳妇都讨不到。”
“战事未平,没想过儿女情长…我也未想过要说亲事。”郁褚砚望着前方,像是想些什么,原本肃然的神情平添了几分温柔。
“是吗……”傅祯轻喃了一声,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唇角轻轻勾起一抹笑,随后又转头看着郁褚砚,满是打趣意味道:“若是如此,可怜你日后孤苦无依,我大发慈悲陪你做个伴也不是不可……”
郁褚砚转过头一脸平静看着他:“孤苦无依的是你……”
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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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祯:那我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