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盛京的天儿,好似被掩着一层阴霾,寒气比前几日更甚,俨然像是入了寒冬腊月一般。
而敛轩殿内,则在前几日还未像这般冷的时候,便供上了炭火。整个房内都被一股暖意所包裹,让人感觉异常舒适。
郁之宁怀中抱着暖炉,听到楠雨说驿馆的信使送了书信来,便从经书上移开了视线,抬眸望向楠雨,问道:“何处来的信?”
楠雨将书信呈到了郁之宁眼前,如实道:“边城那来的……”
虽说心中早已有了底,但听到不是阿爹的来信,郁之宁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她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经书,伸手接过楠雨呈上的书信。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后,好看的字迹映入眼帘。
郁之宁视线在信纸上扫视了一圈,将信看了个大概。这封信与往日不同,没有暧昧的话语,没有边城的风景。
通篇下来,就只是一个调养内息的方法,在没有其他的内容。
郁之宁若有所思的看着信纸,厉沉修写了满面的疗伤和调息的方法给她,有人将她受伤的消息传到了边城……
还未容她细想,丹田处便传来一阵闷痛,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小姐,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适?”楠雨站在一旁看着郁之宁面色不佳的模样,有些紧张起来。。
郁之宁忍着疼痛,摇了摇头道:“无事。”
自打那日厮杀之后,她便受了内伤,隔着几日便发作一次,时隔太久她掌握不好疗伤的度,所以发作时也只能忍痛。
她垂着眼眸看了看手中的信,沉默了片刻后,便将怀中的暖炉递给了楠雨,将信纸平铺在桌上,又将双腿盘坐于锦垫之上。
待一切准备好后,郁之宁闭上了双眼,照着信纸上的法子,全神贯注地调理着丹田内的气息。
一阵刺痛感从丹田处迸发,让郁之宁皱紧了眉头,她颤抖的轻轻喘息,没有松懈下来,继续照着那方法调息。
以气息环走周身,归于丹田,如此调息着,丹田内那股刺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温热,宛如气息一般在丹田内涌动。
一番调息下来,郁之宁睁开眼睛,摸着自己小腹处的那股温热之感,果然感觉好了不少。
楠雨皱着眉头,凑到郁之宁面前,连忙将怀中暖炉塞到了郁之宁的怀中,一脸焦急的模样:“小姐,你好些了吗?方才奴婢看着你冷汗都下来了,可把奴婢吓坏了!可要寻个大夫来瞧瞧?”
郁之宁见状不由失笑:“我无事,他给我写了一个调息的方子,我方才照着做了一番,现在感觉甚好,放心吧。”
闻言,楠雨拍了拍心口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意,帮郁之宁沏着茶:“奴婢便知道,王爷还是关心小姐的。上个月叶大人才写了信送过去,这才过了小半月王爷便有了回信。”
“想来应是看到小姐受了伤,王爷不忍,便马上将疗伤的法子送来了。”
看着楠雨满脸的笑意,郁之宁只是幽幽到了一句:“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