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营帐内看地形图的郁褚砚,听到了外头的声响,连忙放下手中的图纸,起身走了出去。
方才躺在地上的士兵,已经挪到了一旁。
“将军……”将士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眼郁褚砚,自觉的让开了位置。
郁褚砚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那名倒地士兵的脖颈上,感受到了指尖下脉络的跳动,郁褚砚松了口气。
“发生了何事?”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郁褚砚缓缓站起身,便瞧见傅祯身着白衣,从不远处往这走来。
傅祯走到士兵的旁边,蹲下身子,翻了翻士兵的眼皮,又抓起士兵的手腕,手指放置在手腕筋脉处。
过了一会,傅祯眉宇紧皱,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站起身径直向伙房走去。
郁褚砚跟在后面一同走了过去,营帐离伙房并不远,半刻钟便到了。
可这一路上,大半士兵都倒在了地上,此刻能站起身的士兵寥寥无几。
见此情形,郁褚砚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到了伙房处没有见到做饭的伙夫,门是微敞着的,傅祯伸手轻轻一推便开了。
伙房内一片杂乱,原本存放好的干粮,此刻散落在一地。木头的案板上还有些没来及收拾的菜叶,而准备食物的伙夫早已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看样子像是伙夫昏厥时,为了找个支撑力,所以才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
傅祯环视了一周,伙房内有些没有分发完的馒头和锅里冒着点热气的粥。
粥……
傅祯拿着放在国内的勺子,舀了一勺白粥,放在鼻下轻嗅了下。
白米粥内除了一股米香味还掺杂了一股十分清淡的香气……
郁褚砚在旁边看着傅祯将手中的勺子,又放回了那口铁锅中,开口问道:“如何了?”
傅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纤石花汁,人服用后会四肢无力,呕吐昏厥,虽不会致命但此药蔓延速度极快,并且没有相克之物……”
郁褚砚皱了下眉,问:“大概会持续多久?”
在一片杂乱的伙房内,傅祯沉默了一会,抬眸望着郁褚砚,平静道:“三日。”
还未等郁褚砚开口说什么,只听伙房外便传来了几道争吵的声音:
“老吕,你别冲动!”
“别冲动?你方才内将士们怎么说的?吃完了早饭,就成这样了!”
“老子今日,偏要找那伙夫理论理论!”
“吱呀。”郁褚砚推开伙房的木门,走了出去。只见那“老吕”正气势汹汹,捋着袖子正要往伙房这来。而后面还跟着两个老将,正一边一个拉着老吕。
见到郁褚砚从伙房内推门而出,几人皆是一愣,随后几人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老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郁褚砚看了眼,走在前面气势汹汹的老吕,开口道:“吕将士可是要找伙夫?”
一听到伙夫,老吕立马横眉怒目:“正是!我军大半的士兵皆因他做的吃食,变成这样,今日便要将他抓来好好审审……”
话音刚落,老吕好似还想说什么,但郁褚砚没有给他机会:“伙夫也昏迷了。”
听到伙夫已经中毒昏迷,老吕霎时愣住了:“……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