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两个老将,拉了下老吕,其中一名老将走上前抱拳道:“郁小将军,恐怕这次之事没有那么简单,能让我们这般没有防备,将毒物吃下去,怕是军中出了奸细了。”
另外一名老将也附和的点了点头,也往前走了一步:“没错……从咱们入这桐关被袭击起,就不太对劲。”
此事的发生,印证了那晚傅祯同他说的话,军中有奸细,而且就藏匿在这群人中……
郁褚砚扫视了一周,发现老将中少了两人,便开口道:“安将士和谭将士人在何处?”
老吕闻言,满脸气闷拳头捏得青筋暴起,眼眶微红道:“老安正守着将军,老谭……吃了那粥后,也不行了……”
原本站在众人身后,默不作声的马栋,像是想到了什么,斜了下身子从几人空隙里朝前头挤了挤。
走到郁褚砚面前,有些犹豫的双手抱拳道:“将军,我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郁褚砚道:“但说无妨。”
马栋颔首,他神情凝重,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昨夜起夜时,我亲眼看到傅公子手中拿着一物,走来了伙房这。”
马栋的话宛如一个天雷降下,让众人都愣在原地,不过仔细想想,除了跟在郁池年身边多年的老将,和郁将军的亲儿子郁褚砚。
就只剩下,才来几年不知底细的“傅公子”……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伙房的门被人推开,身着白衣的傅祯,从伙房内走了出来。
听完马栋的话,老将们望向傅祯的眼神,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但傅祯却视若无睹,神色如常慢慢走到了郁褚砚身边。
再看郁褚砚,神情也一如往常,分毫没有怀疑傅祯的模样。
马栋见状,又往郁褚砚身前走了两步,神情凝重的看着郁褚砚,开口道:“将军就不奇怪吗?此次明显就是我们这有人与那些贼人串通一气,想置我们于死地!”
“将军不信的话,不如让人去傅祯营帐内搜查一下,或许还能搜到那毒物……”
闻言,傅祯嗤笑了一下,看着马栋的眼中多了些冷意:“马将士莫不是已经让人将毒物藏好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忌,倒不如想想对策才是真。”
方才他在伙房中,便认出了此人,那晚他给郁池年治伤时,便是此人自己偷偷离开的那人。
而且这人与那晚,在暗处跟着他们的人,身形极为相似。
“你!!”被傅祯噎了一下的马栋表情狰狞,双拳攥紧目光凶恶的瞪着傅祯。
郁褚砚没有开口,只是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密林,眸中微沉,随即抬手对众人吩咐道:“稍后再说别的事,现在将能吃的干粮带着,我们先离开此地!”
老将们相互对视了下,随后点头应道:“是!”
……
军队整点下来,本有一万精兵,如今因着这“毒”,只有一千不到的士兵没有中毒昏迷。
而营地四周山上的密林,似是被什么侵入一般,原本静谧非常此刻却充斥着鸟儿的鸣啼声,继而有鸟儿飞出,盘旋在密林的上空。
这一不同寻常的景象,也意味着有危险在向他们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