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蔚眼神越来越阴冷,蓝灵儿毫不畏惧。她再度倾身如同一条美女蛇一样靠近萧蔚,伸手扯下衣襟,露出左边的丰润。只见她丰润上有一点殷红,是新鲜的伤口。
她在萧蔚耳边,“情蛊需心头血为药引。本公主对殿下费尽心机,殿下莫不是看不到我这颗痴心,感受不到我的爱意深浓?”
“爱意深浓?”萧蔚勾起薄唇,轻笑着盯着身侧的蓝灵儿,“南一疆皇位由嫡皇子帝姬继承,公主如今的身份是长公主,朝中皆知的皇位继承人。只是,两个月前月重宫老祭司突然崩于水镜前,新祭司上位。然而,就在一月前,新祭司寻回了公主二十年前落入沧澜江的姐姐。公主来大燕,不就是寻一个靠山,让你稳坐女帝。”
蓝灵儿被萧蔚直言戳穿,脸色沉了沉,又是妖娆的笑道,“殿下果然不会让我失望,连这等皇族都还确定的秘事,你竟知细俱。看来,你我天生一对,若是结合,定是双赢。”
“双赢?本王不过是一个郡王,太子对你钦慕,你若与他结合,不才是真正的双赢吗?”
提到太子萧焰,蓝灵儿就一脸嫌弃犯恶心。萧焰那色眯眯的眼神,若非因为他身份,和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早就解决他了。
“太子萧焰虽是东宫太子,但是,你们大燕皇帝心属谁,前几日,不朝中皆知。他这个东宫太子,只要郡王动动手指头,他那个太子随时都会被废掉。”
在半个月前,她还会怀疑燕京那句,宁惹天子怒,不惹郡王笑的传言。
可除夕萧蔚病重,皇帝欲立其太子的事一经传出,她才真正明白,真正把控这个朝中局势的,是这个看似病恹恹,随时都会死去的郡王。
蓝灵儿手指缓缓抚上萧蔚的胸口,“我蓝灵儿眼光绝对不会错!我要嫁,就要嫁举世无双的男人。殿下,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有是元宵佳节,殿下可千万别负了好时光。我就在楼下的鸳鸯阁。”
眼前的男子,他长得有一种没法形容的妖邪之美,漂亮的脸最近明明在笑,可他眼底却入浸冰雪,周身还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侵略性。
这种气质,让人由心的恐惧却又爱慕。
“公主果然是煞费心机。”
蓝灵儿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又回身看着萧蔚,笑道,“殿下为了江姑娘,今晚也不能失约。不然这么一个大美人,突然烟消玉陨,真是可惜了。”
萧蔚看着她,端起茶杯,淡淡笑道,“好。良辰美景,的确不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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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去吗?”萧禾禾在永定河边,看着江行云气定神闲的站在河边看别人放花灯,直接气得跺脚。
“不去。”江行云道。
“你是怪我七哥将你关起来吗?”
江行云沉默了片刻,“怎么全是花灯,没有孔明灯?”
正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砸在身上,江行云一愣,看到砸到自己身上的是一朵绢花。她抬眼看去,见人群外,有几个少年正含笑的看着自己。特别是中间那少年,扎着头巾,有一种意气风华的俊朗。
“嘻嘻,那小公子是看上你了。”萧禾禾笑道,“我们燕京的元宵和七巧节,只要看到喜欢的人,就会朝对方扔绢花,不管男女。”
她因在院中是被萧禾禾突然拉出来,并未改男装,也没带披风,容颜尽露,一时间,走到哪里,都让人侧目相望。
“是吗?”江行云朝那几个少年含笑挥了挥手。
火树银花下,少女本生得无双,那一笑,双眸生盼,足叫人神魂颠倒。那几个少年顿时都痴在了原地。
接着,又是几朵绢花自另外一个方向砸了过来。
在旁边的白鸠忙飕飕跳起来,生怕那些花里藏了暗器,赶紧将它们给拦下。
见花没有落在她身上,人群里不时发出惋惜声。
江行云看着地上精致的绢花,对小河道,“将这些花收起来吧。”
萧禾禾急道,“哎哎,你收起来就是接受了他们的心意呀?”
“粉丝的心意可不能辜负。”
她含笑看着萧禾禾,然后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萧禾禾顿时也被她这撩人的动作,勾得有些痴了。
燕京根本不缺美丽女子,她们大多身居闺阁,处于礼节不敢抛头露面,如同模板印出来的同一种温柔贤惠之美。可像江行云这种漂亮张扬,又自信坦然接受被人仰慕的却是从未曾见过。
她眼中毫无羞涩,好似天生就该受这等倾慕和拥簇。这等无所畏惧,让萧禾禾都心生佩服和惊奇。
果然是仙女姐姐嘛。
作为戏剧女神,江行云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万人景仰的感觉了,一时间,四周火树银花,皆是爱慕的目光,她有一种重回聚光灯下的满足感,同时,内心的戏瘾再度被激发。
她撩起头发,微扬起自己的脸,目光含笑的平时前方。若此时给她一双高跟鞋,她定能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后面的小河怀里已经抱了一怀的绢花,旁边的白鸠只恨自己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
万一飞出一把刀子,他还活不活了?
还有,江姑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
走路带风的江行云正沉浸在喜滋滋之中,突觉得一个东西砸在脑门上。
“哎呦。”她吃痛的捂着脑门。
自第一朵花砸在她身上之后,白鸠就使出了浑身解数,硬是没有让任何东西近身。这突然一个东西,砸在脑门上,江行云也有点出其不意。
小河弯腰去捡,“咦,板栗!”
“你们这儿喜欢人,还带送板栗的?”江行云疑惑的看着萧禾禾。
萧禾禾茫然摇头,江行云又哎呦一声,又一颗板栗砸在了她脸上,如同手指弹在她脸上。
“白护卫,咋回事呀?”将江行云被板栗砸两次,萧禾禾有些急了。
“我……”白鸠有点懵逼,“我根本没发现啊。”
这只能说明,用板栗砸江行云的人,武功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