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粉?”
开始的时候我听到这个词汇是有些懵逼的,通过字面意思来看,重点就在这“奴隶”两个字上面,应该指的是失去人身自由并被他人任意驱使的,为他们做事的人。但是和面前“假死”的这具冰冷尸体就很难联系到一起去了。
小奥说“奴隶粉”是传统巫教的说法,其实在巫毒教中,有一小部分高级职司的人员也会一些药剂术,这种“奴隶粉”在他们融入了天主教的某些秘术之后,改进成了一种更加可怕的药剂,被称之为“僵尸粉”,现在她怀疑她的母亲就是中了巫毒教的“僵尸粉”药剂,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假死”状态。
“僵尸粉”这个词汇就比较与眼下的情况吻合了,我面前的这具冻僵的尸体可不就是“僵尸”嘛。我开玩笑似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小奥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看法。
“僵尸粉”中的“僵尸”一词并不是说真的将人搞成尸体,而是指一种处于生与死的临界状态之间的活死人。“奴隶粉”药剂在巫教中本来的目的是将战争的俘虏作为巫师的奴隶,使得中术者毫无自己的意识,在巫教中的解释是偷取了敌人的一部分灵魂,只能成为唯命是从的奴隶,所以称之为“奴隶粉”。而“僵尸粉”与“奴隶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僵尸粉”多了一个前戏。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用手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耳蜗里没有存在驴毛后愣愣的回忆了一下,确保自己没听错这个词汇后,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小黑妞。个头是挺高的,我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通过对比可以看出她穿平底鞋能有一米七多的样子,胸前鼓鼓囊囊的,本钱也是不小,如果排除黝黑的肤色影响,五官长得也还算是标志,应该很符合欧美人的美人标准,但这些元素都不是能在我面前开车的理由啊!
就算要开车那也要看场合不是……这现场还有我丈母娘在,我还能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这是打算陷我于不义吗?也不是特别合理,她也知道和我丈母娘沟通有障碍,现在我不是还担任着普通话翻译员的工作嘛,这种词汇我还可以有选择性的翻译,甚至不翻译也不影响全文阅读,那她到底是想干嘛呢?
再次回过头的我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有意无意重复了一下“前戏”这个词汇,表示自己没怎么听懂,于是小奥随即一本正经的解释说:这个前戏就是它会比“奴隶粉”多出一个假死的过程,但是这个假死只是相对后续的复活来说的,实际上在我们正常人看来,中术者就是真的死亡了。
原来前戏指的是多出来的步骤,没有其他意思,吓了我一跳,还以为黑人的x观念比较开放……这也怨不得我,毕竟我们接触的歪果仁中,非洲裔的下意识都会忽略,毕竟这种肤色在我们国人看来并不讨喜,关注点反而多在经济比较发达地区的白种人或黄种人身上,对于黑肤色的歪果仁有一种傲慢与偏见,总在潜意识里以为他们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一般。
中了“僵尸粉”的中术人会成为一段时间的死尸,随后由巫毒祭祀施展“还魂术”将其唤醒,唤醒后的中术者就和中了“奴隶粉”之后的状态一样,出于一种奴隶状态,对施术者是言听计从,这在巫毒教徒口中被称之为“巫毒僵尸”,海地当地称之为“会走路的死人”。至今不少海地当地人在埋葬自家的亲属之前,都会先把死尸的喉管割断或在心脏处钉进铁钉,就是怕自己的亲属是中了“僵尸粉”这种药剂。
这越听越玄乎,如果不是眼前有这具僵硬的尸体做对应,我会认为这小黑妞讲的其实是一个中了催眠的患者,这个世界上有鬼那还勉强能接受,这有听话的活死人就有些离谱了,催眠最多能改变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对于生理上还是有些乏力的,你要是说让中了催眠的患者做一些突破自己肉体极限的事情还勉强有可能,这直接违背正常认知成为一具冻了好几天还能被复活的“僵尸”就有些天方夜谭了。
我秉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原则,既有些不屑,又有些期待的等着眼前的尸体解冻成功后给我开开眼,其中复杂的心理状态难以言表,有一句没一句的等着四小时的解冻时限到来。对比起我焦急的样子,我那便宜丈母娘就不一样了,看上去神态自若,还悠闲地打开手机进行微信聊天。我有些好奇不怎么认识字的她真的可以聊天吗?事实我是浅薄了,老年人的世界我根本不懂,她的朋友圈里也罕见什么文字,基本都是在刷各种表情包动态图,意思言简意赅,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时间就在我这边聊聊,那边偷看两眼丈母娘表情包聊天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我鼻尖闻到有一点臭鸡蛋的味道后,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原来自尸体推到这里后已经有近四个小时了。但是同时我也皱了皱眉头,刚刚闻到的味道虽然不常见,但是我有幸闻到过几次,能确定这就是尸臭味,当一具肉体出现尸臭味,那就证明它体内的细菌已经开始失衡,体内的器官和血液开始变质。
这对于小奥的“死尸复活”计划来说更加不理想了,假死的情况至多是身体机能陷入休克,心脏呼吸等基本生存要素陷入休眠,但是如果器官开始变质,体内细菌开始从里到外侵蚀后,那么就算活过来也就像是丧尸电影里那种移动的烂肉……
不过这些也是我杞人忧天了,毕竟我对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什么信心,可能对于小奥的打击会有点大吧。我指了指她妈妈的尸体,示意她闻一闻空气中的异味,稍微和她科普了一下,问她你确定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复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