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见容玉楼坚定的眸子,咽咽口水,这个经验告诉我们,惹谁都别惹郡主。
她点头赞同,起身退了出去。
文远本就是状师,自己去告状,定能事半功倍。
只是没想到他有十年不能言语,回镐京城竟然做起了状师,而且还是镐京城最出色的状师。
看来,困难和磨难是打不倒一个人的,若是输了败了,一样可以重新站起来,再来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便临近黑夜,容玉楼此刻泡在池子里,闭目养神,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静。
纤细莹白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水面上悬浮的花瓣,心里忐忑不安,龙越最不按常理出牌,就怕他狼性大发扑上来。
男人总爱说一句话:关了灯都一样。
她虽然相貌不得龙越喜欢,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要是他想占便宜吃亏的可是她。
而且总觉得龙越可能是外表冷漠一本正经,暗地里坏透了的那种男人。不管怎么样,要是他敢动她一下,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动手。
她简单的洗一遍,穿好衣服出去。
小黎在外面等着容玉楼,给她穿好精心挑选的衣服,然后又在她的唇上抹了胭脂,这才满意。
容玉楼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感觉脸颊粉红,有一抹娇羞,她深深的吸一口,走出卧房。
夜色已经黑沉,王府里早就点了灯,容玉楼一身大红色襦裙着身,走在长廊里,大红色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细嫩,甚是好看。
尤其身上还带着一股馨香,让人闻着舒坦。她来到主卧,见江离守在门外,忍不住逗弄他:“你确定你今晚要守在这儿?万一有声音,你多累啊。”
江离俊秀的脸庞涨红起来,结巴道:“奴才.....奴才待会儿会离开的。”
容玉楼笑出声,推开门进去。
她右转走近床榻,见房间甚是简单,成婚之日她在这里睡了一晚,第二晚便搬去梅园,想不到四个月后她才重新踏入这里。
她找着龙越的身影,但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莫不成他害怕同房,躲到其他院子去了?
这可不是龙越的脾性和作风,这会儿肯定还在书房。
坐在床榻等着,没多久,门被人推开,龙越从门外进来。
容玉楼立马站起身,站在床榻一侧,行礼:“见过王爷。”
龙越眸子看向她,见她妆容精致,皮肤细嫩,双颊粉红,身上的裙子也是最衬她神韵的一套,看来为了今夜的同房倒是精心准备。
修长的身子走近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逼近,容玉楼觉得喘不过气,暗自退后一步。
“宽衣。”他站在她身前,语气冷硬。
容玉楼抬眸看着他,心肝儿颤了颤,紧张道:“王.....王爷,真...真要圆房?”
“自然。你嫁与本王四月有余,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若是传出去,难免遭旁人臆想。”龙越垂眸看着她,深沉的眸子里带着淡笑。
“不....不会传出去,玉楼不会和任何人说。”容玉楼低着头,觉得龙越真是个无耻色胚。
“可本王不信你,与其冒着以讹传讹的风险,还不如将事情落实,宽衣吧。”龙越催促,俊美的脸上依旧没任何表情。
容玉楼咬着下唇,觉得自己死定了。
她慢悠悠的将龙越雪白的外衫脱掉,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龙越走近她,问道:“王妃是否会武艺?”
“不会。”
“那本王教你几招防身。”龙越一脸认真。
他一把抓过容玉楼的右手,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脚上的力道很大,容玉楼痛喊出声:“好痛!”
龙越将她一把拉起来,对着她的腹部,右手肘重重一顶,容玉楼觉得肚子一阵刺痛,感觉五脏六腑好像在撕裂开一般:“王爷,你放开玉楼,好疼!”
她挣扎着,觉得龙越就是个疯子。
龙越见她眼眸微瞪,眸子一冷,将人直接扔在地毯上,容玉楼疼得一声闷哼,喘气都带着疼意。
屋外的江离僵硬着身子,捂着微微发烫的耳朵,脸颊通红,没想到王爷对王妃这么不温柔。
酒香站在屋外,想拔剑冲进去,却被江离拦下:“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进去,想死啊?”
“王爷欺负郡主,我当然要进去保护郡主。”
“王妃有王爷保护,轮不到你,好好待着!”
屋内,容玉楼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深深的喘着气,这哪是教她防身,就是活活的揍她一顿。
龙越走近她,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问道:“舒服么?”
“王爷试试就知道了。”容玉楼眸子微冷,脸上严肃。
龙越背着手,俊脸上不悦:“敢顶撞本王,王妃胆子不小。”
修长笔直的腿一伸,踢在容玉楼的左膝盖上,力道依旧很大,容玉楼摔在地上再次喊出声。
“龙越!你别太过分!”容玉楼瞪着他,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欺负她在他面前不能用武又算什么本事?
她慢慢的站起身,浑身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龙越伸出右手本想再来几下,容玉楼后退好几步,摇头道:“不来了不来了,真的不行了。”
龙越满意的坐在床榻上,将身后多余的枕头和被子扔给她。
“打地铺。”
他躺在床榻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舒服的闭着眼睛睡去。
容玉楼狠狠的瞪了龙越一眼,却认命的将地铺铺好,心里骂着龙越,竟然让她睡地铺。
她躺在被子上,身上绵绵阵痛,压根睡不着,脑子里回忆着刚刚龙越打她的情景,想起自己喊的声音和说得话,完全不敢出来见人。
想不到龙越竟用这个来误会屋外的人,当真是心思厉害,连她都被糊弄过去,还以为龙越哪根筋不对。
不过他下手也太重,不是踹,就是摔,这哪里把她当作一个人,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
容玉楼疼得出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王妃看来不够累,那本王再来一回好了。”龙越起身看着她,眸中带着冷意。
容玉楼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经肿了:“玉楼疼得睡不着,王爷也有责任。”
龙越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将容玉楼连人带被子的抱起来扔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子睡在外侧:“要是再吵,你知道后果。”
他冷冷的警告,不带意思情面。
容玉楼挪着身子睡在里侧,完全不敢动,这可是在龙越的榻上,一不下心就会被扑到。她闭着眸子,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龙越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起身拿着外衫从窗户翻出去,身子甚是虚弱的来到诸葛清的院子,用力的推门进去。
诸葛清早就准备好药浴,说道:“我就知道你洞房肯定受不了,所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龙越忍着身上的疼意,脸色略微苍白的进了浴桶,额迹上起了一层红血珠一般的薄汗。
诸葛清给他施针,见他神色痛苦,问道:“容玉楼的味道怎么样?”
“不错。”
“我还以为你不开窍,结果一同房你就下手。是不是因为太皇太后压得紧?”诸葛清继续问。
“嗯。”
“真的准备和容玉楼要个孩子?”诸葛清觉得龙越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他有点不适应。
“有了就生。”龙越忍着浑身的剧痛,咬牙说道。
诸葛清看了龙越一眼,将最后一根银针扎进龙越的后背,问道:“不会喜欢上容玉楼了吧。”
龙越觉得剧痛缓解了些,嘴角扯出冷笑:“姿色平庸的女人,怎么可能入本王的眼。”
诸葛清见他眉目清冷,摇摇头,睡在一旁的躺椅上,守着他。
天色微微泛白,诸葛清给龙越拔了针,让他好好休息,最近几日最好不要用武。
龙越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穿着外衫回了主卧。
他走近床榻,看着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的女人,冷着眸子,转身去案几前坐着。
天色大亮时,容玉楼从床榻上醒来,见床上根本没龙越的身影,脸上高兴,衣不遮体的下床,拿着衣架上的大红襦裙穿起来。
她系好腰带,垂着自己昨晚被摔疼的老腰,转身准备回去穿鞋子,结果见龙越正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容玉楼被吓一跳,龙越不是走了么?
为什么还在主卧里?
“见过王爷。”容玉楼乖巧的行礼。
“王妃身子还疼么?”龙越冷着声音,关心的问。
“自然还疼。”容玉楼如实回答。
“本王昨夜如此卖力,王妃疼是应该的。”龙越看着她清秀的小脸,刚毅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握住容玉楼的左手,将她拉到床边,从怀中摸出匕首,在她的手掌心狠狠的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