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得酩酊大醉。
容玉卿脸颊酡红,眼前已经模糊。还别说,这梨花酒真是不错。
拿着身前的酒壶继续喝着,脸上带着些许笑意,伸手揽过龙越的肩膀,“没想到你还真不赖,酒量不错,是个对手。”
龙越俊脸也微红,但不像容玉卿喝醉完全没个正行。
伸手将容玉卿的手拿下来,薄唇微微的抿着。
容玉卿身子倒向一旁,嘴里念叨:“敢欺负我妹妹,喝死....你。”
“来人,将世子抗进客房歇息。”
容玉楼准备起身跟过去看看,却被龙越抓住手腕。他手臂用力将她整个人拽回来,微微起身,横抱着出了正厅。
“龙越你别耍酒疯!”
“你大哥不是说本王对你不好么?从今日开始,本王宠着你,连路都不许你亲自走。”
容玉楼见他认真的眸子,又想哭又想笑,这两人喝醉了较劲的方式真是不一样。
一路到了梅园,龙越将她放至床榻,举止温柔。
两人呼吸甚近,酒香甘醇,浓浓的弥漫着。
龙越和她十指相扣,心中觉得满满的。
“听到你大哥说的话了吗?说本王是好人,成婚两年至今都没有欺负你,对我甚是感谢。本王觉得,你大哥是在讽刺我。”
龙越眼神炙热,紧紧的盯着她,眼底浓烈的情愫快要将她烫化。
白皙粉嫩的脸蛋儿渐渐的透红起来,全然不敢抬眸和他对视。
扯过宽大的袖袍挡住自己的脸,“王爷喝醉了。”
龙越收回了眼神,眼底的情愫褪去,知道自己刚刚失态。大白天的暗示她,是有些过分。
高大的身子倒向枕头,顺带着搂过她的腰。
容玉楼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春日里衣衫单薄许多,此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龙越健硕的身材。
脸蛋儿不知觉的更红,纤细好看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
龙越伸手握住,用粗糙的大掌磨蹭她的细嫩的手心,声音低沉,“陪本王睡会儿。”
“玉楼去拿张帕子给王爷擦擦。”
“以拿帕子为由,出去了可能一下午不见人。你心里的小九九,本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他健臂一捞,将她娇小的身子放至里侧,大腿抬起放在她身上压着她,完全不让她动弹。
她的身子娇软,抱着就不想撒手。
容玉楼见他闭着眸子浅浅的呼吸着,细长密集的睫毛在眼底形成浅浅的暗影。
睫毛真长。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日照沉了些。
容玉楼从床榻上下来走出了房间。
梅园外,容玉卿换了一身长衫,墨色的长袍,配着他的俊脸,越发好看。
手里拿着钓竿钓鱼,甚是自在。
“大哥,这湖里的鱼不能钓。”
“我知道不能钓才钓的。”
容玉楼站在他身侧,“为何大哥总是要和龙越作对?”
“大哥这是在为你报仇,瞧瞧你以前在长安王府过得是什么日子,来这闽越王府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我挺好的。”
若她的心中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只是简简单单的,那该多好。
眸子看向湖里自由自在的珍珠鱼,将心中的辛酸压下去,脸上带着笑容,“大嫂怎么样,怎么没和大哥一起来?”
“边疆重要,她替我守着。龙越来信说你想见我,我以为你出了事,所以来看看你。”
容玉楼双手藏进袖子里,“局势乱了,北魏迟早会亡。一个长安王府撑不起一个国家。只是父亲半生守下的江山,不知会落入谁的手里。”
大厦将倾,一切都晚矣。
容玉卿嘴角带上一抹笑,举止间洒脱了不少,“只要我妹妹好好的,天下兴亡,无足轻重。”
“大哥.....”
“长安王府和天下固然重要,但我妹妹过得高兴最好。”
容玉楼脸上些许意外,怎么一夜之间大哥变了这么多?
也对,大哥一向待她好。
容玉卿看向湖里肥美的珍珠鱼,询问,“这湖里的鱼吃过么?”
“没有。”
“龙越不心疼你,你该心疼你自己,大哥今晚就让你吃这珍珠鱼。”
容玉楼烂了小脸,若是龙越知道自己精心养的鱼被大哥吃了,想想他那阴沉的脸色,都觉得可怕。
为难的看着容玉卿钓鱼的模样,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先溜为妙。
回到梅园,见龙越一身白衫坐在凉亭里喝茶,白衣灼灼,临世君子的模样,目光渐渐的痴了,许久没移开眼睛。
龙越察觉到有人看她,抬眸过来,见容玉楼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自然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容玉楼得知自己被发现,脸颊微红,挪着步子来到龙越身边坐下。
夕阳的余晖落至凉亭,火红的暖暖的光线照射在两人身上,像极了一对隐士于山林之中的眷侣。
“去哪儿了,不是让你陪着我?”
“出去....看了看。”
龙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大哥疼你我知道,想吃多少珍珠鱼都可以。”
“你.....”
“本王并非不舍,只是听闻珍珠鱼对有身子的人是大补,本王想着有一天....能够用得上。”
容玉楼抬眸狠狠瞪他,怎么现在龙越每说一句话都想着调戏她。
“是不是王爷的酒还没醒,玉楼叫小黎给王爷端点醒酒汤来。”
龙越俊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大掌将她的手轻轻握着,见她脸红的模样,心中觉得甚是愉快。
临近夜晚。
下人忐忑的煮了珍珠鱼,后忐忑的端上了桌。
府中何人不知,王爷养珍珠鱼多年,不知多少人嘴馋想吃,都没机会。
现在王妃的大哥一来,连着就杀了两条。
想想王爷的怒意,该是雷霆之怒。
三人上了桌,容玉卿拉着容玉楼坐在自己身边,夹了一大块珍珠鱼放在容玉楼碗里。
容玉楼拿着筷子嘴角带着淡笑,大哥幼稚较真起来,估计也就大嫂的巴掌能制得住。
“龙越你个王八犊子,吃珍珠鱼都不叫我!”
诸葛请一身血红色长袍从外面跑来,人未至,声先到。
高大的身影只是须臾便从门外跑进来,见正厅里的人,愣了好几秒。
但诸葛请也识货,对着容玉卿规矩的行礼,“见过大哥。”
“神医还如当年一般潇洒。”
诸葛请淡然一笑,“人不潇洒枉少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