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想要上前去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但想到她可能会哭,双脚像是被粘在地上一般,无法挪动。
她变得很爱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怕抱着她又哭得厉害。可是不抱着,他心里又不舍。
他很矛盾,从看到她坚定的眼神的那一刻起,他就变得很矛盾。并且这矛盾已经持续了两年之久。
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眸子里带着些心疼。他是自私得不能在自私的人,他也并不想这么折磨她。
午后的阳光竟稍弱了些,但依旧有些微热,容玉楼在歇廊坐了一会儿便进了屋,太阳漫至她的身上,觉得很热。
龙越正坐在案几前看折子,见她进来停了手中的笔,将人拉到他身边坐下。容玉楼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
她发现她自己最近变得很黏龙越,没见到他就要找人,找到人就想抱着他。
这大概是一种病,太怕龙越离开她的一种病。
龙越伸手将人搂过,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嘴角带着浅笑,“想睡就去睡会儿。”
“王爷陪着我睡。”
龙越脸上有些无奈,“我还有折子没有批完。”
“那就待会儿再批。”
容玉楼痴痴的望着他,眼神又怀有希冀,希冀中又潜藏着祈求,让他完全拒绝不了。
“好,我陪你。”
“抱抱。”
龙越嘴角扯出宠溺又邪魅的笑,将容玉楼抱起来,走向床榻。
两人睡在床榻上,她挪了挪位置,钻进龙越的怀里,嘟着嘴亲他,却被龙越用手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容玉楼吃痛缩了一下,不高兴的撅嘴,亲都不给亲。
她就想亲。
她扑过去想要吻他的俊脸,却被龙越翻身压在身下,他声线低沉,狠狠的在她耳边警告,“再闹,我就把你捆起来。”
他言语凶狠,却含着深深的溺宠。
容玉楼脸上带着笑意,准备撩拨一下心志坚定的龙越,“王爷舍得吗?玉楼这么乖巧可爱。”
龙越轻笑出声,乖巧可爱?
根本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容玉楼被龙越制服着双手,根本就不能动弹,只能任由把她压着。
扭了扭身子,声音柔软了一些,“王爷压得我很不舒服,放过我。”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许再闹就行。”并非他想守身如玉,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万一他控制不住,把身体里的毒性沾染到她身上怎么办?
他深知身中昙花一现有多痛苦,所以不管身体有多大的反应,都会忍住。
她不想她受一点痛、一点苦。
容玉楼真诚的点头,“我不会。”
她也是懂得适可而止的。毕竟龙越现在是铁了心不会碰她。目光不禁有些哀怨,明明这精瘦不带一丝赘肉的身材是她的独有,如今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伸手碰了碰他的胸膛,健硕带着手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像只偷腥的猫一样,忍不住捏了捏。
龙越俊脸一黑,抓住她作乱的手,惩罚一般的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垂。
容玉楼吃痛,哼出声,只好收了偷腥的手。
不给碰又不给摸,到底她是媳妇还是他是媳妇。
龙越放开了她,睡在一旁,但也时时刻刻戒备容玉楼,生怕她又不安分的撩拨他。
清心寡欲二十几年,被她撩拨出欲|望,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容玉楼看着床帐,觉得有些瞌睡,便闭着眸子沉沉睡去。
这一睡睡了很久,临近黄昏的时候才醒。龙越早已不见人影,应该是在书房或者出去了。
起身去耳房洗了把脸,出了主卧。
酒香见她出来,脸上带着笑,“郡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不要说何皎月跑了找不到人就行。
“水轻浅把柳玉琼打了一顿,满身是伤,估计一个月起不来床。”她定是要躺在床上养伤的,这样她就一个月不能来烦郡主。
容玉楼脸上没有酒香所想并且应该见到的笑容,而是眉心轻轻的拧起,猜测怀疑着。
水轻浅是男人,第一没有可能争风吃醋,第二没有那个闲心和柳玉琼打起来,第三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矛盾。
那怎么会打起来?
垂下眸子想一想,也没想出任何缘由。心里生出一种直觉,像是龙越指使水轻浅干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没有来由的直觉。
不过柳玉琼被打,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至少主卧算是清净。
看了眼酒香询问,“龙越在哪儿?”
“王爷出去了,说是有人找,也不知是谁。”
酒香察觉,闽越王身上还藏着无数的秘密,他心计颇深从未开诚布公过,从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不管他要做什么又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希望他别伤害郡主就行。
余晖照射在王府中的每一个角落,橘黄带着些红色的光线漫射,天边霞光异彩,纷呈甚美。
容玉楼想趁着龙越出去,去问问诸葛清,龙越的毒到底有没有解。
她能隐约的感觉,龙越瞒着她一些东西,他并没有把该告诉她的事情说完。
穿过蜿蜒的长廊,走至诸葛清的侧院,直接推开门进去。
阡陌正和诸葛清坐在一起,见容玉楼来立马起身,“真是稀客,你怎么来了?”
“你出去看着门,龙越来了你就喊一声。”
阡陌感觉有些不对,容玉楼支开她,是要和诸葛清说什么?
看了眼身旁端坐的诸葛清,见他神情紧张,皱着好看的眉头,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说,是不是你勾引龙越?”
诸葛清一脸无辜,揉了揉被踢痛的手臂,委屈还带着撒娇的意味,“我怎么可能勾引他,要勾引也是勾引你。而且我和龙越一直是正常的兄弟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和龙越都从来没有睡在一起过,怎么可能是他们想象的那么龌龊。
阡陌算是放了心,要是诸葛清敢出格,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她绝对会一刀断了他的命根子。
安然的走出去,站在门口守门。
容玉楼来到小桌前坐下,直接开门见山,“龙越的毒是不是有办法可以解?”
诸葛清愣了一下,脑子里高速运转,猜测着她到底知道几层,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龙越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