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祖母告诉我的。皇祖母都给我说了,难道神医还要有所隐瞒?”
诸葛清心里紧张的用右手扣着左手的手背,心里觉得龙越应该是绝对不会把解毒方法告诉她的,当下脸上带笑,“没有,要是有我怎么可能不帮龙越解毒。”
容玉楼见他神情紧张眼神躲闪,就知道是有事,嘴角一勾,“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可以写信给大嫂,让阡陌回北魏。”
“你,你你你,容玉楼你别太过分!”阡陌回北魏,那他肯定会得相思病而死。
而且他晚上抱着谁睡觉,抱空气?
漂亮的脸微沉,“不是我不告诉你,是龙越不同意。”
容玉楼眸子一深,果然.....
她和龙越也住了不少时间,对龙越还是有些理解的,他把话只说一半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能感觉到的。
“怎么解告诉我。”如果有解药,她会不择手段去拿。
诸葛清一脸为难,“告诉你我肯定死了。被龙越活生生折磨死。”
“出什么事,我担着。”容玉楼一脸坚决,一副不告诉她就绝不离开的模样。
诸葛清一脸欲哭无泪,这两口子都是魔鬼。都是来折磨他的。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龙越认识,成天的好日子不过。
喝光了放在身前的茶,深吸一口气平静心绪,“龙越的毒依照我的医术我解不了,但是我在医书里看到一种过继的办法。龙越的毒是从娘胎里出来的,起初他是并没有中毒的,而是有人用了深厚的内力将龙越母亲身上的毒过继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龙越命大,应该早就被毒死在娘胎里。我前段日子想过,龙越也可以将毒性过继,但是他不愿意,其中缘由你应该知道。”
容玉楼呆愣了片刻,许久没缓过神来。
过继....
意思是如果龙越和她圆房,是可以把毒性过继到她身上的。而他不愿意伤害她,一直在找其他方法,也在寻找药宗的圣祖神医老人。
他也不愿意碰其他女子,所以一直将身体里的毒拖着。
到了现在,身体越来越差,毒性也越来越重。
只是,她是见过龙越的生母的,她是爱他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将毒性过继到他的身上?
她是北魏天机阁的圣女,难道也没有办法解毒?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龙越当年只是一个还未出世的胎儿,他怎么承受得起如此强大的毒性?”
诸葛清也略微叹口气,“若是你中了毒,龙越也只找到这唯一的办法,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容玉楼身子一震,微微瞪大了眸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闲散居居主等了圣雨柔那么多年,可见痴情的程度并非一般,若是能救圣雨柔,他会这么做的。
难怪江湖里传闻,相貌俊美的闲散居居主年纪轻轻的就白了头发。
也难怪龙越想要什么,只是一封书信去闲散居,没过几天东西就会送到府中,因为他们觉得亏欠龙越。
想到这儿,容玉楼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拿一瓶媚药给我。”
诸葛清愣了许久,回神才道:“不可能,我绝不会给你。龙越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活着来伤害你。”
“那如果我很快怀孕呢?”用同一种方式,救他们两个。就是苦了孩子。
诸葛清脸上犹豫,想了很久,“我比你更想救龙越,但是你想这样做,必须和龙越商量。如果他同意,我可以帮你。我也可以每日帮你把脉,找准时机怀有身孕。”
容玉楼见他还有推拖,心里着急,“龙越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违背龙越的意思。”
容玉楼脸上带着怒意,拍案而起,“诺大的南楚并非只有你一个大夫。”
城中多的是药铺,一瓶媚药而已,她自己去药铺买。
她起身离开,打开门快步出了院子。
诸葛清见着她坚决的背影,心中觉得要出事,立马起了身子,跑出王府去找龙越。
夜色黑得不见五指,今夜也没有星空闪烁,只有一轮细细的勾月潜藏在暗黑的云层里。
凉风吹来,苍穹的云层飞快的跑起来,皎洁的月色下,只见一层层灰白的云在勾月的表面飘着。
容玉楼一身玫红色衣衫刚刚从耳房里沐浴出来,肌肤雪白,小脸泛着红润。刚刚沐浴完出来,她的皮肤甚是水嫩,似乎一掐就要出水。
发髻轻挽,细发微微被水渍打湿,些许粘在脸上。
红色的裙子宽大,穿在她身上有些松垮,但也完全能看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坐在案几前等着龙越回来,身前煮着热茶,见茶水开了,将从城中买回的媚药倒了进去。
她一定要救龙越。假如这是唯一的方式。
一旁的烛火闪烁,微弱的光线映衬在她清秀婉约的小脸上,将她整个人映照得更加好看。
隐隐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是她最为熟悉的声音,是龙越。
门被人推开,龙越一身墨黑色蟒袍从外面进来。
走至容玉楼身边,仔细打量着她,嘴角微勾,今晚的她很美。
“王爷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去见了一个人。”
龙越伸手搂过她的纤腰,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一阵淡淡的幽香味传进他的鼻息。
“很香,抹了什么。”
“花瓣而已。”
容玉楼脸色淡然的答,她自然不会告诉他那是皇祖母送给她的催情香。
倒了一杯茶递给龙越,“王爷尝一尝,我刚煮的。”
龙越伸手拿过却没喝,放在了桌上,捧起容玉楼的脸蛋儿吻了吻,“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我不会伤害你。你不知道我身上的毒会有多疼,你受不下来。”
容玉楼身子在他怀中渐渐僵硬,定是诸葛清给他说了。
“我可以。龙越.....我可以。”
她没有那么娇生惯养,多少苦都能吃,只要龙越能好好的活着。
龙越将她紧紧的抱着,在她耳边道:“你听着,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你的丈夫,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照顾你守着你,如果我为了活下去把毒过继到你的身上,那我成了什么人。我会看不起自己的玉楼。”
“可是我愿意。”她不想看着他死。
“我不会同意的。”
容玉楼想了想,在他耳边道:“王爷劳苦功高,为南楚打下数十年太平,开疆拓土,南楚定有无数女子愿意....”
“容玉楼!你住口!”龙越低声呵斥。
“我.....”她泪眼婆娑,以往坚强的样子似乎全然被击溃,只剩下哭泣。
龙越伸手给她擦干眼泪,“你想都别想,不可能。也别去皇祖母那儿说,不管是谁来规劝,我都不会容易。我不会碰其他女子。”
容玉楼颓然的软了身子,他的话很决绝,这是谁的话都不肯听。
“龙越,我不会介意.....”
她是现代人的思想,不会觉得有什么。况且他是男子,世人也更加不会在意。
龙越凑近她吻了吻她饱满红润的唇,“我介意......玉楼,我要你,我只要你。”
容玉楼突然无力起来,这个傻子.....
她要的是他活着,而不是此刻他对她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