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五贤王当即行了个大礼讨饶，脸上一阵红白交替。
家里那位被皇上塞进他车里的孕妇……
想到那人，五贤王便浑身不自在，也无颜面对。
以至于他带了人回去后，让人给她安排了住处，他本人再没有见过。
今日被皇上提起，那女人在他身下辗转被迫承欢的可怜模样再次模糊闪现脑海。
羡帝盯着他紧绷神经的模样，到了嘴边儿的问话咽了下去。
还以为他知晓怎么讨女人欢心呢！
他还是等二十三上朝留下文翊伯和长定侯俩人问话吧！
从军机处离开，羡帝问风义忠，“今日可有来信？”
当着五贤王和宫中其他大臣的面，他丝毫不提外面的事。
此时的北地边境，却是外敌虎视眈眈，犹如豺狼猛兽一般，等待着边境初雪的到来。
每年入冬，边境之外的人畜便会缩减大半，被饿死有之，被冻死的，亦有之。
那里常年被风沙包裹，在冬季来临之时，反而风沙会停歇十几日。
只是这样的安宁十几日之后，迎接着他们的，是更为凶险的暴雪天气。
边境物质短缺，本土更没有特产，要什么没有什么，人却是要生存下去的。
若不是边境线之外没有值得夺取的必要，百年来，朝廷也不会放任他们自立一片天地。
一百多年前，那里还只是一群牧民的居住地，他们以售卖牛羊为生，也算安分守己，不求更多，祖祖辈辈生活在那里。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某一天，边境线驻守的营地毫无预兆被突袭，竟然全军覆没，连搭建的帐篷都没有留下！
朝廷得知消息时，距离营地被袭已经是一个多月过去。
对于营地被袭击，竟然丝毫线索都没有留下！
还是来年的冬季，边境之外的蛮人再次卷土重来，朝廷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涉险来抢夺物质，好储备过冬。
他们不知何时，竟然也组建起了有规模的队伍，也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他们的信念是凝聚一心，为家人而战！
他们的目标更为准确，也更为急迫，最终竟也形成了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
十几年下来，蛮人发展越来越快，战斗力也渐渐增强，除了每年冬，其他时间秋毫不犯，从不涉足。
又是一年冬天到，边境的冬，比其他地方要冷得多。
最近这段日子，羡帝就在等着北地大军的信件。
让五贤王给她做暗器，是他压不住心头的热血，这次想亲自出征，讨伐那帮冥顽不灵的蛮夷之人！
不知为何，他想带着她！
他不会轻敌，一年又一年下来，若不是有绝对的实力，朝廷也不可能拿不下。
事实便是蛮人像山坡上的枯草，野火烧不尽，来年春风吹又生。
若不斩草除根，和蛮人来一个痛快，何时是个头？
每年战况部署，往边境派遣军队，开销不谈，但凡有战事，就会有牺牲。一年又一年下来，因为拿不下那点弹丸之地，还要让他损兵折将？
他不能答应。
亲征讨伐的想法他还未曾跟任何人说起，风义忠都不知道。
不过羡帝近日在等谁的信，风义忠却是清楚的，“禀皇上，还未曾收到。”
风义忠一直以为，皇上让五贤王给皇后娘娘做暗器，是为了过几日带她到民间去游玩。避免有人心存歹念，伤了皇后娘娘，皇上才有此举动。
突地被问起北地信件，风义忠多了个心眼儿，心事活络多想了些。
“蒲贵人去皇后宫了？”
问完了北地，羡帝便问了万七夕。
风义忠勾着嘴角殷切笑回，“去了去了，蒲贵人是个听话的，一早便过去了。”
“她可有什么反应？”
风义忠仔细琢磨了下，笑意没刚才那样欢喜，只捡了重要的回。未了，风义忠又道，“我估摸着蒲贵人这会儿该又去找皇后娘娘了。”
万七夕说要歇晌，把蒲延秀给撵了回去。
可蒲延秀是谁？她可是奉了皇上命，要和皇后娘娘多走动的人呐！
加上她性格使然，她根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弯弯绕。
皇后娘娘什么都跟她直说，她挺喜欢皇后娘娘的。
皇后娘娘昨天跟她说了，她失魂落魄后又发烧不值当，皇上当晚是留宿在皇后宫，对她丝毫没有隐瞒。
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担心她记恨，要对她遮遮掩掩呢！
可皇后娘娘没有！
还有皇后娘娘每回不乐意她留下来，也都直说，不会假仁假义地来那些虚伪的。
如风义忠猜测那般，蒲延秀算着时间，等着万七夕午休后才来的皇后宫。
万七夕都惊呆了！
上午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她下午还想规划一下如何出宫呢！
“皇后姐姐，其实我还挺紧张的，就怕到时候做不好，惹了皇上的烦。”
万七夕都不知道她这半天都说了什么，扬着尾音‘啊’了声，不解看向羞红脸颊的蒲延秀。
蒲贵人低着头，抠着手指，“我还没有侍寝呢，就先这样，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高兴。”
万七夕正在想，要不要跟家里通风报信，猛然听闻‘侍寝’二字，重新将视线投到了蒲延秀身上。
“啊？”
蒲延秀被万七夕‘啊’的面红耳赤，羞涩靠近万七夕扯着她衣袖，“皇后姐姐可别笑话我，我也是第一次做，怕做不好。”
万七夕顶着满脑袋的问号，不怎么想问，却忍不住开口道，“你……之前也没有侍寝过？”
昨天夜里，记得蒲延秀的宫女说过，她月事里，不侍寝就算了。
可若是之前就没有！
万七夕心口没来由揪紧，私心里竟然是有些抗拒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语的。
蒲延秀明眸善睐，朱唇轻启，在万七夕的眼前一张一合。
万七夕有点懵，耳朵里不再能听到蒲贵人的声音，脑海里回忆着他那些孩子的出生。
她嫁给他的时候，他大儿子已经三岁，母亲是个很端庄的美人，少有露面。
因为大皇子的缘故，亦或者是皇上对她的情谊，大皇子的生母如今位居‘妃’位，在整个后宫，只比她和荣贵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