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羡帝如同往日般忙完,今儿心情好的直奔了皇后宫。
昨晚上他的皇后跟他说了,往后要多到她这里,她盼着他来。
无论出于何种原由,只要有她这句话,他便风雨无阻。
小栓子远远瞧见,想起了白日里皇后娘娘与被子和枕头说起的话,忍不住感慨万千。
皇上知道她打的主意吗?
要是皇上一直不叫无知的皇后明白什么叫‘行不行’,那他是不是一年半载的,甭指望离开这个地方了?
他真的要琢磨琢磨,能不能串通风义忠,给皇上添点柴火助助兴。
万七夕心意已定,今天从葡萄园回来,她便写了信叫人送回家里。
她得把她的决定知会家里,家里人为了她,可是有个大计划。
除了信上的书写内容,万七夕还叫送信的人传了话。
祖父他们的恩情,她无以为报,只求他们宽心,好生过活眼前的日子。
她不是被皇上所迫,其中原因,到了年后能见家里人时,她会告诉母亲的。
事关重大,她可不敢轻易在信上写出来。
皇上真的又来了她这里,万七夕是打定了主意,决心要扎根儿皇宫的!
起身迎上去,万七夕问羡帝可否用了晚膳?
时辰已经不早,她是早就吃过了的。
羡帝惦记着来她这里,一直在忙着处理国事,哪儿还顾得上吃?
“没有。”
万七夕扭头朝着风义忠看了过去,风义忠忙弯腰心虚道,“皇上忙于政务,不叫打扰,忙完便来了娘娘这里,奴才劝了,皇上不听。”
皇后娘娘您快点心疼心疼吧,皇上就等着呢!
羡帝在净手,万七夕交代了小厨房准备吃食,抬脚走了过去,接过太监手里的帕子,她来伺候。
她破天荒的行径,叫羡帝心神荡漾的同时,很是疑惑不解。
这在羡王府的时候,她可是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不过心里奇怪,羡帝也没有开口问,欣然接受她的体贴温柔,接过帕子擦了手,将帕子放到托盘上,牵着她的手出了屋。
这寒天冻地的,万七夕可不乐意出来。
“皇上做什么?”
羡帝大步拉着她走到皇后宫的院儿里正中央,风义忠紧跟着小跑过来,将皇上的鹤氅奉上。
万七夕眼睁睁看着他将鹤氅披上,而后双手凑到了她脸旁。
羡帝捧着她脸颊微微上扬,“看,今日星辰满天。”
还是来她这里的路上,看到被冻的冰面上倒影天上美景,他才抬头望了一眼。
万七夕怕冷,恨不得一整个冬天都缩在屋里,她哪儿有机会看到这般景象?
这是大自然的力量,是再厉害的能工巧匠都无法构造出的美丽模样。
忽而身上一紧,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羡帝的声音更轻了几分,“我那边的火墙装好了,你要不要搬到我那里住?”
这便不是他常来她这里的事儿了,而是她想分都分不开。
羡帝敞开了鹤氅,将她牢牢裹住,二人就在其中。
万七夕刚才仰头看天,这会儿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这样好看的人,这般结实诱人的身体,他怎么就不能人道呢?
实在是太可惜了!
“嗯,好!”
想想都浑身暖和的火墙!
前几日她还在问被子,怎么今年没了御寒准备,被子出去问,说是国库紧张,缩减开支,除了皇上那边,旁处都没有。
缩就缩吧,冻一冻就过去了。
她还打算把自己的小金库拿出来些贡献国用来着。
若是皇上对她诚心邀请,那她就没有拒绝的必要了。
羡帝拢着鹤氅,手臂收紧了几分,脸上是能融冰化雪的温暖宠溺。
万七夕仰头,看着满目星空,身体被裹着是暖的,心里想着热热的火墙,也是暖的。
羡帝同她一起抬头看天,没一会儿,便低下头来看她。
皇上如今对她没有丝毫的威胁,万七夕一心只顾着夜空星辰。
她仰着头喷出来轻轻柔柔的气息打在羡帝的下巴,羡帝拘她更紧,一个低头便噙住了她的红唇。
万七夕蓦地一僵,呆愣在原地。
羡帝是走了夜路赶过来的,身上有衣服御寒,可脸是在外面露着的,唇瓣自是冰凉。
万七夕木木承受着他的突然情动,内心又是一阵心疼难过。
他若是完全没有欲望就算了,可他似乎是有啊!
力不从心好可怜,她该如何回应?
为了不伤他自尊,她需要表现的激动些吗?
还是说,就这样呆若木鸡待着不动?
万七夕费尽心思琢磨着该有的反应,羡帝试探加深,贪婪着她的丝丝禁地。
不远处守着的众人,早已经是低下头,非礼勿视。
风义忠心道真好,准是老天开了眼,感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稍微对皇上好一些,看把皇上给高兴的。
日子这样过着才有滋有味嘛!
回头两人赶紧浓情蜜意地添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多幸福?
小栓子只心里不屑冷哼。
旁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皇后娘娘压根儿就没有危机意识,她就当做好事儿呢!
宫外
悍国公府邸,一事作罢,殷兆眘头疼欲裂直接倒下便睡,这一天下来,比打仗都累!
至于旁侧的新妻?
他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其余她随便。
浑浑噩噩渐渐意识模糊,伴着酒气殷兆眘陷入睡梦中。疼得死去活来的蒲延秀窝在角落里,止不住地寒颤哆嗦。
禽兽不如!这人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有‘怜香惜玉’四个字?
呜呜呜,疼死她了,她还以为她要死了。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敢称他‘怂包’了,他就是……他就是……
哇啊!疼死她了,他已经不动了,可是她还是很疼很疼很疼。
殷兆霖跑到新房附近时,猛地拍了留守的护卫,“嗳!里面什么动静啊?我哥有没有收了蒲家女?”
蒲家女往后在家里过什么日子,可全靠今儿他哥的态度了!
不是有心听墙角的护卫猛地耳根泛红,“……”
殷兆霖不见对方回答,还当是来早了,“这么能耗啊?”
屋里还亮着,老规矩确实是烛火不灭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