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
文翊伯鬼精鬼精的,面上不显,羡帝的问话出口,他便琢磨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
“当然,那些虚情假意的臣弟不提倡,可真心实意的内心所想要告诉对方呐!”
“别看我家夫人举止得体大方,像个不懂风情的,实则都藏在骨子里呢!”
文翊伯多机灵,他不能够说太明白了呀!
皇上还要脸不要?皇后娘娘也是能随意编排的?尤其是男女之事上头,说太透容易惹火烧身。
他拿自己说事儿,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风义忠心道,文翊伯上道儿,一次亏,就会说话了。
“就臣弟府上另外两位,同样是能听顺耳情话的呀!不同的人下不同的菜,女人是要哄的。”
“数日不见夫人她们,臣弟想的很,府中那么些个再美再会伺候,其实没有一个贴心的,臣弟消受不起。”
夫人她们,可不单单是他夫人一人,另外两位也不能落下。
免得回头谁接晚了吃醋有意见。
文翊伯的滔滔不绝羡帝听进去了,文翊伯有句话他感同身受。
——府中那么些个再美再会伺候,其实没有一个贴心的。
羡帝再加一句,没有他如意的。
论起来,情况跟他在宫中几乎一样。
后宫的女人再多,也没有他想要的。只一人,还傻乎乎的不接纳他,这会儿要不是心存善意,帮他藏着无中生有的隐疾,怕是早想法儿出宫,离他而去。
文翊伯说着说着,还闹起了情绪,“皇兄要是还不原谅臣弟,那臣弟今日就不走了,府里不回也无碍。”
闹情绪归闹情绪,可他知道君臣之礼,说话特别有水平。
——原谅!
瞧瞧文翊伯多会说话。
把皇上的腹黑全揽到了自己身上,是他去逛了勾栏院,皇上才给他府中送人。他夫人、小妾娘家有事儿回去,都不是皇上的意思,全是巧合,全是他咎由自取。
弓着身站在旁侧的风义忠学到了,悄悄记下。
所爱所思所想,都要传达给对方,对方才会有所回应。
从文翊伯这里学到新的一招,皇上心情好,吩咐风义忠,“国库不充,花巷税务占数居多,不能闲置太久,去,送人回去。”
不论是文人雅士爱去的吟诗作画单纯勾栏,还是三教九流杂耍聚堆的场所,都是合法需得纳税的。
羡帝说得冠冕堂皇,文翊伯接的义正言辞,“皇兄为国为民,臣弟感激不尽,替天下百姓谢过皇上。”
神仙对话,风义忠低头笑答,“奴才这就叫人去办。”
话落,风义忠快步退去,吩咐人下去,立刻前往文翊伯府邸。
屋内剩下亲兄弟俩,文翊伯低声问道,“皇兄,您说,臣弟若是这么晚上门,泰山可容接人?”
‘岳父’当朝又称‘泰山’,文翊伯拐着弯儿地要人。
皇上说他夫人及二妾娘家有事,谁敢说没有?
文翊伯给皇上留面子,羡帝也叫他得意,“不试试怎么知道?”
得,皇上这是开恩不计较了。
文翊伯还不能道谢,否则好像是皇上故意从中作梗使坏!
“对了皇兄,今日七哥答应了臣弟,若是能打赢他,臣弟问什么七哥便答什么。”
无忧王的性子他们兄弟二人都清楚,文翊伯话一出,羡帝便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皇兄,不如我明日带人再去,臣弟身手不及七哥,总有人能赢,到时候臣弟就直接问七哥。”
羡帝摸着下巴寻思工夫,文翊伯继而开口道,“武郡侯不忙,臣弟明日带着武郡侯登门可好?”
猛然间,羡帝还没有对号入座,亦或者可以说,羡帝压根就没想过外派。
“小栓子呀!”
文翊伯面露喜色提醒皇上,脑中已经想到了明日胜局。
“不好。”
羡帝黑脸两个字出口,文翊伯脸上笑意顿住,而后抗议开腔,“皇嫂如今住在您的地方,还能出岔子?”
羡帝盯着他不满,文翊伯瞧着又好气又好笑,“不是,皇兄,您的地方要是都能出问题,那还像话吗?”
风义忠进门,文翊伯正说着,“自打人去了皇嫂身边,没出过一次手吧?”
也就意味着,英雄无用武之地。
“皇兄!根本就没有人要对皇后娘娘怎么样!”
风义忠心道,文翊伯还是低估了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在意程度呐。
一次?
能有一次,皇上都要亲自去守着!
他的好兄弟堂堂武郡侯,和长定侯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地位,如今在给皇后娘娘守门做看护,说出去谁信!
可偏偏皇上下令了,武郡侯执行了,还一做便是从开始到现在。
“没事赶紧滚!”
羡帝已经没了和他浪费口舌的耐心,出言撵人。
文翊伯口气不佳仍有意见,“那七哥那里我还去吗?”
羡帝反问他,“你说呢?”
让干活还不叫用人,就因为舍不得皇后娘娘身边没人,文翊伯领教了,“成,那等臣弟什么时候能打得过七哥再说。”
“那你今晚干脆别去接人。”
羡帝的威胁张嘴就来,文翊伯欲哭无泪,扭头皱眉瞧着皇上。
羡帝起身往外,他的皇后该饿了。
“疏于上进你还有理了?”
走至文翊伯身前,羡帝平静道,“想别的办法。”
皇上都开了口,文翊伯除了领命,没别的辙,“皇兄您觉得长定侯跟侯夫人哪个更有胜算?”
长定侯的夫人每日都要进宫见他的皇后,羡帝直接给答案,“长定侯。”
文翊伯不赞同,“不会吧?不是说侯夫人乃武学世家嫡孙女,长定侯根本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吗?”八壹中文網
羡帝懒得跟他废话,大步离开,原地剩下风义忠笑呵呵道,“八爷,您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文翊伯不解诧异,风义忠压低了声音道,“侯夫人每日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说话。”
说罢话,风义忠赶紧去追皇上。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被咬了手指头的万七夕盯着屋门口。
平白无故被咬了一口,她在想,到底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