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心惊肉跳,虽然不比侍寝的女人们,可近身的人都知晓皇上今夜的反常是为何。
女人是祸水,这话果然不假,皇上的改变全都因为冷宫那女人。
她若想死,心腹们不介意助她一臂之力。
“去把何贵妃带过来。”
不待心腹想再多,晁玠不悦的音调传入耳中,近身太监应声离去,直奔何采薇的住处。
同样都是不情愿的女人,晁玠想知道何采薇与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何采薇猛地听闻皇上要她过去,吓得脸色惨白!
她是真的害怕晁玠,打心眼儿里的避之不及。
那是根深蒂固发自肺腑的恐惧,骨子里都在抗拒。
就拿皇后的死来说,何采薇敢保证,打她头一天进无忧王府,晁玠应该就知道她的目的。可期间他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进了宫,接到‘可以动手’的旨意。
在无忧王府时,她没有近过晁玠的身,入了宫,倒是被宠幸过几回。
可这样突然的召见,从未有过,故而何采薇预感很不好。
她想过离开皇宫,这也是风义忠许诺给她的好处,她眼下有这样的能力,相信晁玠会放她离开!
可是……
不自觉将手移到膝盖上,何采薇紧紧抓了下,身体上的疼痛刺激着大脑,何采薇苦笑,喊了小如伺候她更衣。
她的双膝早已经面目全非,疤痕交错,阴雨天什么都不用做便隐隐作痛,这都是那些所谓的‘美肌膏’的功效。
莫说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不完整之身,哪怕她愿意出宫,往后又有哪个男人肯要肌肤可怖的她?
晁玠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些,亦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是拿她当成一个泄欲工具,故而不在意这些。
后宫女人那么多,新鲜的美味的,该是应有尽有,何采薇猜不透他为何会突然召见她?
“主子~”
小如一声轻唤,将她思绪拉回,何采薇勾出一丝笑意,换好了适合侍寝的衣物,随着东殿太监而去。
一个时辰后,晁玠恼火儿掀翻一丝不挂的何采薇,下床大步离开东殿,融入到夜色之中。
冷宫内,孙婉早已经歇息,这会儿已是丑时。
晁玠一阵风入内,孙婉醒过来时,肩上架着被主人紧握的刀。
她不说视死如归,也差不多受够了,带着没睡醒的鼻音问候晁玠,“皇上这是来了什么兴致?”
晁玠握着刀的手没动,冷言出声,“起来伺候。”
孙婉不想动来着,可刀就架在脖子上,她若是能一死了之,她还真不怕,但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人说过,他会让万古山庄上下陪葬。
丝毫都不惧刀不长眼,孙婉坐起身,扭头问他,“皇上要怎么伺候?”
她已经躺着,他不是向来喜欢用强吗?
晁玠手中的刀随着她的动作移挪,脑子里跳出那些激不起他兴致的女人,“下来。”
孙婉顺从下地,晁玠转身坐在床沿,指了下位置,“伺候。”
孙婉疑惑当口,头皮忽地发疼,晁玠伸手扯着她长发,将她的头摁了下去。
孙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丝毫都不矫情,索性跪坐在地,手口并用,闭眼如他愿服侍起来。
晁玠来前试了不下五个女人,愣是没能出来,到了这个女人这里,几个呼吸而已,他竟然隐隐有冲破天际的感觉?
这该死的快,惹得晁玠脸色发黑,不自觉握着刀的手颤了下。
恰好孙婉转头,一个不注意蹭到了刀刃上,红色血液当即便冒了出来。
脖子上的疼使得孙婉不自觉收紧了牙,晁玠大腿一紧,丢开手中利刀,将跪坐在地的孙婉捞起来,反身放到了被褥上。
无所顾忌吻上刚才伺候着他的红唇,他好似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深埋其中食髓知味,贪婪不要命般的在与自己挣扎。
身体上的反应太过于真实,可他又不愿这样快离开她。
矛盾的折磨中,哪怕已经抵死缠绵,可他还是不愿放人。
孙婉震惊于他的疯狂,厌恶着口腔里的味道。
与其说是身体上的满足,晁玠知道,纳她入怀的真实感才更叫他沉醉其中。
这糟糕的认知惹得晁玠极度恼火,得了人也不痛快。
孙婉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动弹一下都不能。
宫外
长定侯府邸,晁祯在劝路沉,“你这又是何必?侯夫人她是希望你好,才委曲求全留在宫中的呀!”
路沉话里带着颤抖腔调,“你也知道她是侯夫人啊?”
晁祯被噎,路沉无力躺下,“王爷回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今日计划没能成功,路沉很绝望,他不知道他的婉婉在宫中要经受什么。
晁祯早已经困得不行,“事以至此,别做无谓挣扎了,她说的对,忘了吧,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你也好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晁玠不放人,谁都没办法,总这么不死不活耗着,当真的没有丝毫意义。
“路沉,你能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吗?”
晁祯今天是答应了万七夕,要说服路沉的。
“王爷走吧,往后别再过来了。”
路沉闭目低语,出口的话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无意多言。
晁祯没辙,揉着太阳穴离开了长定侯府邸。
隔日,宫中便传出了立后的消息!
普天同庆,官府部门连着三天大摆流水席,供老百姓随便吃喝!
万古山庄同时接到了好消息,贵山庄之女成了当今皇后!
万七夕忽闻此事,震惊的无以复加,追问晁祯这是怎么回事。
晁祯头疼,拉上五贤王和文翊伯,甚至找了几个长辈,都被晁玠给拒见了。
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他竟敢无视孙婉侯夫人的身份,直接往万古山庄传消息,这简直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关注要事!
——万古山庄不是只有一个孙女吗?
——前些年不早就嫁给了长定侯?
——皇上刚立这位到底是哪个‘万古山庄’的?
私下里不论怎么说,可老百姓们已然欢喜接受了皇上这位新皇后,至于长定侯,不是他们操心的事儿。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真是长定侯那位,老百姓们也只是同情他一下,而后便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