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不到，李长善便也火速赶到了现场。
“你……就是我的女儿？”
李长善激动问道。
“谁是你这个冷血畜生的女儿，呸。”
姜悠宁重重啐了口李长善，咬牙切齿说道。
“我真没强女干你妈妈，也没杀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李长善紧盯着姜悠宁，正色说道，“我理解你妈妈对我的恨意，但你是我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想让我认贼做父，你做梦去吧。”
姜悠宁冷冷打断李长善，恨声说道。
“这些年，我一直忙于修炼，始终没有结婚，我就有这一个女儿，还请顾先生成全。”
李长善只好扭头看着顾小凡，诚挚恳求说道。
“想让她知道真相并非什么难事，只要你配合演一场戏就行了。”
话音刚落，顾小凡便又闪电般冲到姜悠宁面前，不容分说地将她踩在了脚下。
“你现在就用她的手机给宁清颜打个视频，告诉她，如果这个女人还要不分青红皂白杀你，就别怪你不念亲情，将她一巴掌拍死。”
顾小凡指着姜悠宁，说道，“你是杀人如麻的黑涩会头子，跟这个素未谋面的私生女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宁清颜肯定不敢怀疑你的狠辣。”
“如果她不相信你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们就当场杀给她看，让她不敢不信，其他的你自行发挥，你们都是当事人，当面对质，很容易对质出当年真相。”
“好。”
李长善不假思索答应道。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李长善还是十分珍惜的，他比谁都更想让姜悠宁知道真相，消除对他的恨意。
“你们别想合伙欺骗我妈妈，我是不会向你们屈服的……”
“你闭嘴，好好看着就行。”
为了防止姜悠宁坏事，顾小凡果断撕下半截衣袖，牢牢堵住了她的嘴巴。
紧接着，顾小凡便拿出姜悠宁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开了屏幕上锁。
“哪个是你妈妈？”
顾小凡点开姜悠宁的微信，沉声问道。
“呜……”
姜悠宁拼命挣扎，连连摇头。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吗？”
顾小凡冷笑道，“你跟你妈妈肯定有聊天记录，上面肯定会有你对你妈妈的称呼吧？”
“你是自己乖乖指出来，还是要我逐一翻看你的微信，万一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面对着顾小凡的无耻威胁，姜悠宁不得不强压着滔天怒火，指出了她妈妈的微信。
“开始吧。”
顾小凡将手机递给李长善，说道。
“好。”
李长善接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宁清颜的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接通，露出一张头发花白的苍老容颜。
“姓李的，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宁清颜一眼就认出了李长善，顿时就慌神了。
李长善能用她女儿的手机给她打视频，说明她女儿已经落在李长善手里了。
“宁清颜，老子当初一时心软，饶你一条狗命，你竟然还敢不知死活报复老子，你真当老子是庙里的老和尚吗？”
李长善将手机镜头对准被顾小凡踩在脚下的姜悠宁，寒声说道，“这个小贱人杀了老子唯一的亲弟弟，你说老子该怎么处置她呢？”
“是废掉她的武功，让老子手下的几千号帮众每天轮流享用好呢？还是把她卖到边境的黑窑子里，让她变成最低贱……”
“姓李的，你敢……”
“老子不敢？哈哈……”
李长善狂笑着打断宁清颜，寒声说道，“二十多年前，老子就是一方霸主，现在老子是东海地下世界的唯一霸主，你拿什么威胁老子？”
“老子只有一个弟弟，老子岂能轻易饶了这个小贱人？老子会让她明白，什么叫死都是一种奢望……”
“姓李的，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宁清颜忍不住激动大喊道。
“宁清颜，你看老子像煞笔吗？”
李长善寒声打断宁清颜，“老子就只睡了你一个晚上，你哪有那么容易怀上老子的种？而且，如果她是老子的亲生女儿，你又岂会让她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让她内疚一辈子？”
“姓李的，她的确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呀。”
宁清颜五官扭曲，恨意凛然说道，“你杀了我丈夫和我儿子，我发誓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是为了报仇雪恨，我岂会不知廉耻，勾引你这个冷血畜生？”
“你儿子是被老子和姜黑虎的战斗余波抛飞，意外摔死的，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
“你放屁，分明是你想斩草除根，却又不想背负上残忍杀害婴儿的骂名，所以才会故意那么做的。”
宁清颜愤怒大喊道，“你这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魔鬼，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也没有残忍到那种程度。”
李长善沉声说道。
“姓李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宁清颜咬牙切齿说道。
“你特么就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煞笔，如果老子真想斩草除根，却又害怕背负恶名，老子不会先假意收养那个孩子，后面再想办法弄死他呀？”
李长善无语骂道，“他还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老子想让他意外死亡还不简单吗？病死、淹死、摔死、被车撞死，哪种死法不好安排？”
“那又如何？你杀了我丈夫和我儿子，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他们报仇雪恨。”
宁清颜双眼血红，狞声说道，“如果我这辈子杀不了你，我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来向你这个冷血畜生索命。”
“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心心念念要杀李长善，为何不隐瞒真相，只说李长善杀了她爸爸和她哥哥，让她下手更黑更狠，你报仇雪恨的希望不是更大吗？”
顾小凡拿过手机，沉声问道。
“你又是谁？”
宁清颜恨声问道。
“铁血会已经臣服于我，你女儿的死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顾小凡冷冷盯着宁清颜，寒声说道，“你最好别自作聪明，否则，我不介意一脚踩死这个女人，免得李长善一时心软，留下祸患。”
“二十年前，那个冷血畜生就是一方霸主，悠宁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反被他算计擒拿，我告诉悠宁真相，是希望能在失败后保她一命。”
宁清颜恨恨说道。
“所以你就拼命抹黑李长善，从小给你女儿种下仇恨的种子，让她自幼就将杀掉亲生父亲当成毕生目标，对吗？”
顾小凡冷冷说道，“你的理由看上去冠冕堂皇，但实际上，你却根本不配当母亲。”
“你知道练习蛊术的过程有多么痛苦，多么危险吗？你知道亲手杀父会给你女儿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吗？如果你女儿真的成功，她迟早都会心魔丛生，死于非命。”
“与其让你女儿心魔丛生，疯疯癫癫而死，还不如我现在就一脚踩死她，让她彻底解脱，一了百了，你觉得呢？”
顾小凡将手机镜头对准被她踩得快要无法呼吸的姜悠宁，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