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勾搭别的男子!”迎面走来的宴初,怒气冲冲的对着卫芫荽的脸,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打得卫芫荽头晕目眩。
身子虚弱还未痊愈的她,没能承受住这股力量,猛地摔倒在地。
紧跟其后的益芷琪居高临下地看着卫芫荽,一副唾弃的口吻,“怪不得要和意蕴酒肆推出什么王妃系列呢!敢情是养了一个小白脸在这酒肆当中,我看那些菜,肯定也是出自你这奸夫之手。这乡野来的丫头啊,就是如此的不要脸!”
语毕,朝着卫芫荽接连tui了好几口。
“来人!将这对奸夫淫妇给本王抓起来!”宴初厉声道,随即将目光转向绿箩,“连同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一起给本王绑了!”
七王妃有了奸夫,不报备给七王爷,竟然还帮着隐瞒,实属可恶!
绿箩与卫元洲则是一脸懵逼。
奸夫淫妇?
吃里扒外?
两人压根儿来不及开口,嘴巴就被宴初的下人,用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布给堵住了。
相比于卫元洲与绿箩眼里的慌乱,卫芫荽却极为平静,“不知四王爷与四王妃准备将我绑到哪儿去?”
被捉奸见双竟然还有脸说话?
一脸鄙夷的益芷琪对此极为不可思议,“王爷,你快看这不要脸的娼妇,竟连丝毫羞耻之心都没有。还好意思问,绑去哪儿?当然是去沉河!”
鄙夷的神色当中,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四王妃都骂我娼妇了,你见过哪个娼妇要脸的?不过……四王爷与四王妃当真能做我命的主?”卫芫荽挑衅地看着两人,问道。
“本王这是为民除害,有何不能做主的!”宴初声音分贝陡增。
显然,卫芫荽的反问,令他有些没了底气。
否则根本不需要靠音量,来压制对手。
卫芫荽点头,望向宴初,冷哼道:“好一个为民除害?不知我哪一点害到百姓了?”
“光天化日之下,给娼夫公然擦嘴,难道这还不够伤风败俗?”宴初厉声反问道。
好不容易抓着卫芫荽的把柄,又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我伤自己的风败自己的俗,碍着谁了?”卫芫荽冷冷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原来是碍着四王爷与四王妃了。”
言语里的嘲笑,令宴初怒气蹭蹭飞升,“胡说八道!本王与王妃亲眼所见,若是冤枉你,天打雷劈!”
“那我就只有祝四王爷与四王妃,千万别被雷电分了尸。这若是死无全尸,可是连皇家的墓地都是进不去的,只能去当那孤魂野鬼。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四王爷与四王妃可真是惨呢。”卫芫荽一本正经地叹息道。
丝毫未将宴初与益芷琪放在眼里。
益芷琪被她的话吓得浑身起满鸡皮子疙瘩,随即躲到宴初身后,“王爷,这个贱人可真是坏得很。王爷赶紧将她拖出去吧,一会儿吓着我们肚中的宝宝可就不好了。”
益芷琪怀孕了?
卫芫荽目瞪口呆,目光立马去到益芷琪那平平坦坦的肚子上。
这是刚怀上的?
宴初伸手拍着益芷琪的肩膀,“不怕,本王会保护你们母子的。”话音落下,看着自己的下属,“将这三人给本王拖出去,一个时辰后沉进绥安河!”
绥安河,绥安百姓的母亲河。
穿城而过的它,澄澈,清凉,却也湍急无比。
人一旦沉进去,就绝无生还的可能。
宴初此举,那就是让卫芫荽死。
毕竟,死人是不会出风头的不说,死人也是不会被人拿来对比的。
卫芫荽并未挣扎,而是任由侍卫用力地拖拽着。
一旦反抗,碰到或者气到益芷琪,导致其小产,这锅可就背得大了。
因为——益芷琪绝对没有怀孕。
绥安十个王爷,无一个王妃有身孕,或者有过身孕。
眼下,益芷琪却这般轻易地就将自己怀孕的消息曝出来。八壹中文網
是想等着被其他王妃们,以各种各样的手段令其小产?
就算益芷琪一时脑子有病,宴初也会拉住她。
但宴初没有,而是由着她去。
足以证明,这件事情是毫无风险的。
益芷琪本身就没有怀孕,自然也就没有任何风险。
至于沉河的时间,为什么是一个时辰以后,当然是想要七王爷被戴了绿帽子这事,在整个绥安长街都蔓延开来。
而绥安长街若是蔓延开来,传进皇宫,那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这宴深日后,可还有什么脸抬头?
……
如宴初所愿,此八卦很快在绥安长街的角角落落里蔓延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七王妃今日在意蕴酒肆会奸夫,被四王爷和四王妃给当场抓住!”
“当场抓住?分明是当床抓住好不好?那场面,才叫一个香艳!”
“这七王妃可真是不要脸,堂堂七王爷难道还配不上她一个失宠的大小姐?简直不知好歹!”
“这说不定……是七王爷那方面,不行呢?”
“七王妃现在正被四王爷的人往绥安河边拖着呢,听说四王爷准备将她沉河。”
“沉河?罪有应得!活该!走,看看去……”
站在街道两侧的百姓,讨论的那叫一个激烈,仿佛人人都是方才那场面的亲身经历者。
被侍卫押着的卫芫荽,依然昂头挺胸,面色坦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与胆怯,这令围观的吃瓜群众极为愤怒。
“你们看看那七王妃,真是不知廉耻!”话音刚落,手中的一篮子鸡蛋立马朝着卫芫荽砸了过去。
见宴初竟然没有拦此行为,卫芫荽也没有丝毫反抗,吃瓜群众的胆量更大了。
“砸死这个不要脸的娼妇!”
“替七王爷出气!”
“对!替七王爷出气!”
一时间,烂番茄,青菜叶,鱼的内脏与血水,面粉……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卫芫荽扑面而去,砸得卫芫荽连眼睛都睁不开。
绿箩想要挣脱绳索救自家王妃,在被卫芫荽的眼神制止后,只能忍着,眸光当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走在最后的卫元洲,逐渐平静下来。
任人宰杀可不是卫芫荽的行事风格,她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
眼下,他与卫芫荽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自然她做任何决定,他都必须无条件支持的。
卫元洲只是好奇,绥安长街离七王府这般近,宴深难道还没有收到被戴绿帽子的消息?
若是收到了,那为何不来?
殊不知此时的七王府,氛围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紧张当中。
一切还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