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出声后,她猛然清醒过来。
年纪轻轻一姑娘,怎可对着一陌生男子犯花痴!
咦?花痴是什么意思?
阜宁月皱眉,连忙将杂乱的心思丢开,带着药箱去到那男子身边。
仔细检查,发现这男子受的刀伤,胸口处被划了一刀,血肉翻飞。
见状,她心头一紧。
连忙拿出药帮对方敷上,顺便撕下对方的一块锦缎将伤口捆好。
然后,她便转身跑到村长家,叫了村长过来看。
村长一见,立刻叫来了几个壮汉将人抬走。
接下来的事情便和阜宁月没有关系了,她又照常去了那婶子家里看诊。
一天很快过去,阜宁月忙活一天,临睡前,脑中闪过那男子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感叹。
“长得可真好看!”
梦中,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为何不将那公子带回家,待那公子醒了,你便是救命恩人。”
阜宁月咂嘴,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明明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这么想着,她还是下意识回答道:“那公子受的是刀伤,我本是平民,如何敢和这样的事情牵扯上关系。”
“若是那公子是个坏人,我岂不是助纣为虐。若那公子是个好人,看那刀伤,对手也是心狠手辣之徒,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无权势傍身,断然不敢牵涉其中的。”
那姑娘又是一噎,想了想,还是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再次沉默下去。
咦?再次?
阜宁月的心里又闪过一丝疑问,随即便陷入了沉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阜宁月睁开了眼,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下一秒,她便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长刀,视线下移,又看见了桌案上了一摞医书。
“月儿!”她娘在外面叫她。
“诶!”
阜宁月熟练的应答,随即又有些恍惚,这场景真是熟悉,好像经历过好几次一样。
一边想着,她一边走出了屋子,院子里晾晒着许多的药草。
吃过早饭,她便出了门。
她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并且还是一名大夫,以前她爹没去当兵时,还跟着对方学了几手功夫。
真是能文能武的一个好女子。
阜宁月走在田埂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没等她想明白,视线便被远处的一抹白色吸引了目光。
蹙眉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
这人身穿玉色锦袍,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长得十分好看?
咦!不是应该关注对面的面色苍白吗?
阜宁月带着疑问上前检查一番,发现对方气息微弱,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喂!醒醒,你醒醒!”
推了推人,没有醒来。
她起身看了两眼,转身去村子里吆喝了几声,招来了几个汉子将人给抬到了隔壁家。
随后把脉看诊,托她娘煎了一碗药给那男子服下。
而阜宁月自己则是牵了牛车,赶到了镇上,找到了管辖一方的里正,将事情跟对方说过之后。
那里正便带着更多的人和一辆马车来了村里,将那男子接走了。
至此,阜宁月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
夜里,她刚刚睡着,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为何还是不救他?”
这声音里带着恼怒,听在耳中,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阜宁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但还是回答道:“我救了。”
“你没有!”那声音继续道:“你既是村长,又是大夫,还会功夫,你完全可以将这份救恩之恩揽下来,你为何要选择拱手相让?”
“正是因为我是村长,又是大夫,还会功夫,我才不要这份功劳的。”阜宁月轻松应答:“你想想,这天上会掉馅饼吗?”
“我什么都会,又正好遇到一个贵人要我来救。如此巧合之下,怎么看都不对劲,我觉得恐怕是陷阱更多一点。”
那人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你牛,嘿!我还就不信了!”
那语气听起来有种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而阜宁月也在非常快速的时间里陷入沉睡。
一夜无话,她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陈旧的,打了补丁的床帘。
“月儿!”
愣神一会儿,她娘在外面叫她。
“诶!”阜宁月下意识回答,顺势起身出了房门。
又是军户?
又?
阜宁月皱眉,一种从内心升起的荒谬感让她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对劲,但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吃过早饭,她拿着农具和母亲一起出门劳作,午时,她去拿饼子,发现树后面躺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身穿玉色锦袍,面色苍白,昏迷不醒,十分虚弱。
但阜宁月却总是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这位公子长得很好看,有种符合她择偶标准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还是上前一步,推了推人。“公子,你醒醒,醒醒!”
那人没反应,阜宁月想也没想,转身就去找她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村长带着人来将那公子带走。
一夜过后,阜宁月从梦中醒来,依照记忆中的行程,和母亲一起出门劳作,那饼子的时候,她又看见了树后面有个人。
“咦?”
阜宁月有点懵,她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劳作的母亲,这场景和昨日一模一样。
她满脸困惑地转头去问她娘。“娘,昨日我们遇见的那位公子怎样了?”
“什么公子?你什么时候见到一位公子了?”她娘同样满头雾水,神情却有些严厉。“姑娘家家的,不要把什么公子挂在嘴边。”
“哦。”阜宁月转回视线看向面前的人,恍惚道:“难道是做梦了?”
说罢,她便将眼前的人交了出去。
然而,当她第三天看见这个人又倒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不对劲了。
“莫非是重复的一天?为什么?”
此话一出,她的视线就落在了眼前昏迷的人身上,连着三天都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难道,自己之前救他的方式不对?
想了想,阜宁月将人带回了家中,安置在了柴屋里,看了一下伤口,是刀伤,只有一道,却是在胸口,只差一点就刺进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