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石碑,紧接着,我心中猛的一颤。??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石碑非常光滑,完全可以当做镜子使用,我现,在石碑的倒影中,我后方远处的一条通道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我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火把,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转身,张口就是一声大喝。
“谁!”
古静都被我这一声吓得一个哆嗦,慌张的躲到我的身后,可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高举着火把,穷极目力张望着。
可是,回应我的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那看着我们,因为距离有点远,火光照不过去,我也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轮廓。
他的样子很古怪,他的两只手似乎特别的长,感觉都能触到膝盖了,而且两边肩膀似乎也拉耸着,就像是肩骨断了一样,整条手臂都下垂拖着。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还多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是谁在那里?”这怪异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怵,我咽了口唾沫,再次大喊了一声。
可那人依然不答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只是在观察着我们,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和他僵持了半分钟左右,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十分烦躁,他就是一下冲过来,也没有现在这么压抑。
我鼓起勇气,小心的朝前挪一步,将火光照得再近了些,可前面依然还是很模糊,不过,我现那个人似乎有点反光?
我有些疑惑,又再次靠近了些,可那家伙依然没动,我忽然意识到,是不是我想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酷似人形的什么东西?
有了这个猜想我的胆子也稍微大起来,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古静见我还要往前走,抓着我胳膊的手越的紧了,好像很害怕,不想过去。
我给她投了一个安心的目光,小心的向前走去,渐渐的,它的模样也缓缓清晰起来。
那似乎真的不是人,它的下半身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很大一块,黑漆漆的,反着光,似乎是石头?而且上身也是细长细长的,整体呈圆柱状,顶部又像个蘑菇头,看起来像是盖着个什么东西。
知道那不是人,也不是什么怪东西,我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拉着古静小心的靠了过去,当我来到这东西的脚下时,我才真正看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一根漆黑的,很粗的圆木,立在一块大石墩上,而它的两侧还挂了两根长长的布条,这布条裹得很粗,老远看起来,还真像的拖着的两条手臂。
在这根圆木的最顶端还盖着一大块布,里面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也不知道盖着什么。
不过我现,这块布上的灰尘特别的少,边角也很不规则,感觉就像是在哪临时撕来的一样,而且相比之其他,它的颜色也要鲜明许多,显然,它是在不久前,才被人盖上去的。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墨镜男,会不会是他做的?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有出去的必然方法的,那么他在这里盖上一块布,会不会就是为了触什么机关?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看一下。
想到这里,我让古静先放开我,我用力跳起来,一把就扯下这块布。
只是我才刚落地,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我身旁的古静忽然就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
我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可我只看了一眼,心中也是剧烈的一颤。
我忙拉着古静急急后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着。
那圆柱上面是竟是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在这团血肉中,竟然还有两只散着清幽绿光的眼睛!
这时,空气中也弥漫上了一股剧烈的腐臭味。
我将火把挡在身前,这是我唯一的武器,透过火光我看到,那两只本就散着绿意的眼睛,因为火把的关系,又映上几分赤色的火苗,显得十分诡异。
但我现,这对眼似乎很呆滞,根本没有丝毫色彩,我忽然意识到,它其实已经死去多时了。
古静早已忍不住在一旁吐起来,它的模样以及空气中的腐臭味实在是让人反胃,我强压着肚里的翻滚,稍微又靠近了些,将火把高举,这时我也看清了它到底是什么。
是那种大老鼠,弥陀兽,而且这只异常的大,一般的也就差不多拳头大小,可这只竟然已经足有篮球那么大,它身上的皮似乎被人给剥了,全身血淋淋的,我没想到,这种弥陀兽即使死了,眼睛也会自然亮。
只是它身上的血迹明明还很新鲜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腐烂的恶臭。
我将衣服理起来捂住口鼻,尽量给自已做一个防护,忽然,我注意到这根圆柱下的石墩,我现它上面也刻了很多复杂的纹路,还有着不少怪异的符号,再看这根圆木的形状,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构造似乎很像一个什么东西?
祭台?
我心里一惊,以前我在网上看到过,有些民族的风俗习惯会设置一些祭台,可以用来祭祀奉天,也可以用来诱捕狩猎,而那些祭台的模样也就跟我眼前的这东西差不多。
那么,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是个祭台,可周边又没有香案烛火,那显然不会是祭祀,可它上面又放了只剥了皮的弥陀兽,似乎也更像是用来狩猎,可是在这鬼地方,能狩猎什么?
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细想下去,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快步退到古静身边,将她扶起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古静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恐怕她比我更想早点离开这。
我们又退回到那个石碑前,现在我已经知道,这里其实是几个通道的汇聚点,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和门口有个祭台的那条,周围还有三个通道,但也不知道这三个通道会通往哪里。
就在我有些拿不定注意时,古静忽然指着石碑说道:“小林子,这上面说这里只有一条正确的通道,只有找到这条通道才能走出去。”
“嗯?你能看懂这上面的字?”古静的话让我一愣。
“嗯,我在学校学的就是古文字,这些是大篆书,我经常接触的。”古静脸色很苍白,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轻颤。
“只有一条生路?可这怎么找?”我自言自语着,透过火光四处张望着。
“对了,八卦。”我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刻了八卦中的坤卦吗,如果这里真的是按照那种术算来布置的,那我就一定可以找到出路。
这一瞬间,我那些封尘多年的记忆一下又涌了上来,脑海里回荡着那背了无数遍的八字歌诀。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如果以那种术算格局来看,这里是坤卦,即是占了六甲之申,庚,寅,葵,九星之禽芮,乃死门所属,极为凶险,无病生灾。
这里主大凶,那我们来的入口必然就是死门,再看前面那个通道,门口存在了一个祭台,行诱捕之事,那么正好也符合八门中的伤门,伤死相对,必是六甲阳盾局,为死,惊,伤,开,杜,暗藏极凶,隐遁申庚。
这样来看,生路就在唯一的吉门,开门处,也就是左边第二个通道。
我推算得极快,甚至古静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还看着石碑,正努力的寻找线索。
我拉了她一把道:“我找到出路了,但是我不敢确定,也有可能是死路,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其实我这问得也是废话,她现在不跟着我还能怎么办,只不过攸关性命,好歹我也要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她也确实瞬间就做出了回答,重重的点了点头,手更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我,生怕我会突然丢下她似的。
我说:“那好,咱们走。”
我用力扶着她,快步往左边第二个通道走去,本来她就很虚弱,再加上先前又狂吐一通,这会已经完全软了,走路都十分勉强。
可是我不敢放慢脚步,这里是八门中极凶死地,这里所布置的,往往都是各种绝杀的凶险机关,所谓死门,就是让你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我忽然想到,那个祭台可能并不是用来诱捕的,或许它更像是一个用来投放食物的地方,这处死地的绝杀或许就是那个什么东西,只是万幸它这会不在这里,但用弥陀兽来喂养,它会是什么?又是谁来喂的?
我心里很乱,但脚下的度不慢,很快,我和古静就走进了通道里,这里和先前来时的通道一样,两边都是破败的木屋,唯一有区别的是,这条通道并不是直线,而是不规则曲折的。
但好在没有岔路,我也不知道拐了几次弯后,终于,我们来到了一个双开大木门前。
路到这里也没有了,挡在面前的是一扇暗红色的双开木门,而最奇特的是,这扇门竟然保存得十分完好,没有一丁点损坏的地方,甚至门上的窗纸都还是好的。
我十分疲累,而我身旁的古静更是早就软成一滩烂泥,如果不是我用力扶着,估计她都站不住了。
我看着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赶紧拍了拍她的脸,强行让她打起精神,开玩笑,在这种状态下怎么能睡,一旦睡着,或许就再也叫不醒了。
她自已也明白,甩了甩头,牙齿用力咬着嘴唇,强行让自已清醒着。
见她来了精神,我的心也稍微松了松,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大木门上,由于这扇木门保存得很完好,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而且我手上的火把也消弱得十分厉害了,不管它的质地再特殊,也总有燃尽的时候。
忽然,我心中一愣,我现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
不过都出来到这了,我也懒得再去细想,既然这里是从吉门进来的,那么这里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趁着还有光,我扶着古静来到木门前,用力推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一股尘灰味就涌进我的鼻子,紧接着,我透过窗户还看到几缕灰蒙蒙的微光,外面似乎天亮了。
我心中大喜,忙扶着古静走进屋子里,这会火把虽然已经燃到了尽头,但有了外面天空的微光,屋内的情况也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这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似乎是个客厅,两边摆放了几把大木椅,中间贴墙还有一个桌案,那桌案上似乎还设置了一个供奉神台?
它前面是一个篮球大小的香炉,上面满是燃过的香签,在香炉后面,还靠墙摆放着一块四方的类似青石的东西。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那面墙上还钉了非常多的长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它们之间有的用红线彼此串联起来,而有的则独立在一边,乍看之下,形成一个十分怪异的图案。
可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这个图案我见过,而且间隔时间绝对不长。
我想了想,扶着古静走过去,我问道:“古静,你读的书多,见识广,你看看,这些长钉排列的图案像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神情很认真,可半晌后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感觉像是一副地图?或是一个复杂的动物图腾?”
“嗯。”我轻嗯了一声。
忽然,我用力握紧手上的火把,迅一转身,猛的插向古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