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手得十分突然,又是拼尽全力,度非常快,古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火苗的火把狠狠的戳在了她的脖子上,溅得火星四散。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啊!”她一下大叫了起来,两手慌张的在脖子上拍打着,连滚带爬的跑出老远,目色惊恐的望着我,对我嘶声喊道:“小林子,你干什么啊。”
话说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两眼疯狂的流淌着泪水,浑身都在颤抖着,两手紧捂着脖子,可依然还是有丝丝鲜血缓缓从指缝中流出来,她的头都被火苗烧掉不少,就是脖子上,也被烫伤了很多地方。
我也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经过这一击后,这火把也终于熄灭了,不过好在现在已经开始天亮,我不用火把也可以看清东西。
看着古静这狼狈可怜的模样,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或是心软,反而紧张无比,心里咚咚直跳,我尽量压制着心里的慌乱,眼神故作冰冷的看着她,但握着火把的手心里,却早已冒出了冷汗,心里暗道,这要是把刀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插进她的脖子里。
古静见我满脸杀气的模样,似乎更加的惊恐了,不停的向身后看了又看,似乎是在寻找我的敌对目标,可当她现她的周边没有任何人后,又极为委屈的看向我,哭喊道:“小林子,对不起,我哪里错了,我道歉,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怕,求你不要杀我,我不会拖累你的。”
她的声音都已经哭得沙哑了,本来就虚弱无比,此刻更显得摇摇欲坠,最后却是一下坐到地上,两眼泪流,无力的望着我。
见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忽然也涌上了一丝犹豫,但仔细一想,这股信念又坚定下来,我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使自已的声音显得镇定一些。
“还要装吗?你根本就不是古静!”
她听了,神情委屈中更有焦急,对我哭喊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就不是我了啊,呜。”
“呼,”我轻呼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已镇定下来,缓缓道:“还要我揭穿你吗?你隐藏得真的十分漂亮,而且似乎你知道很多,一切本来滴水不漏,可是,你不该不认识这墙上的图案,这个图案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呜,我熟悉什么啊,我读的书多不一定就什么都见过嘛。”她听了,却是胡乱蹬了蹬腿,似乎极度的委屈,用力一抹脸上的眼泪,大喊道。
不过听到这个回答,我却更加的确定心中的想法,我又道:“是吗,那不过是我诈你的话,这个图案我才看到就觉得特别眼熟,仔细一想,它不就在你家里吗?”
“我家里?”她似乎很困惑。
“确切的说是古静的家里,她在房间的墙上,贴了很多的小图贴,当时我就有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感,只是我并没有找到源头在哪,更是觉得思绪异常堵塞,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也就是因为那些图贴,因为它们贴放的位置,与这面墙上的长钉图案一模一样。”
古静已经渐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很委屈的看着我,我没有理她,再次说道:“而这种图案的形成也绝对不会有巧合,因为它叫贪狼,能改变磁场,干扰心神,是九宫格局里,阴遁第六十四卦的阵法总纲,你根本想不到真正的古静,会将这个总纲贴在自已的家里。”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之前的那个死门,乃是六甲阳盾局,暗藏极凶,隐遁申庚,它的绝杀是隐藏起来的,起先,我以为是那个伤门通道里的什么物种,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它再隐也不可能有不在的时刻,不然,可以掐住时间钻空子,那这个死门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既然绝杀不是它,而我从死门过来,遇到的又只有你,所以说,真正的暗藏绝杀,其实是你才对。”
一口气说完,我又后退了两步,紧握着手中的火把棍,警惕的戒备着她,事情挑明,接下来要面临的,或许就是生死一刻了。
而这时她脸上的惊恐,委屈也早已逝去,用力捂着脖子,皱着眉,表情似乎有点痛苦,但眼里更多的却是诧异。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奇门遁?”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阴沉,冷,更沙哑。
说罢,缓缓起身,这一刻她的身形容貌,也在极变化着,当她再次站起来时,她已经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的衣服不再是羽绒服,而是变成了类似于嫁衣般的大红长衫,长衫上还用墨笔点画了很多怪异的符号图案,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父亲曾和我提过的一样东西,符咒。
她的头也开始疯狂的生长,没一会就已经拖在地上一大节,面部惨白无血色,但却再没有半点虚弱疲惫的样子,反而多了一股阴冷的戾气,两眼漆黑如墨,看不到一丝眼白。
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但也还是被她这模样吓得有些软,不过我依然强行与她对视着,极力做出镇定的神情,我知道,我这时绝不能怂,不是说鬼都怕恶人吗,我这会要是怂了,那铁定玩完,硬气点没准还有生机。
不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奇门遁是什么?我心里疑惑,但也没出声,注意力全放在眼角余光上观察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逃走。
但她似乎也没有要立刻对付我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表情痛苦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困惑,我现,她依然还捂着脖子,只是从指缝间流出来的,却是一种蓝色的液体。
见我不说话,她又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都没对你动手?”
听了这话,我忽然一愣,心说也是,她既是死门看将,为什么又一直都不对我动手呢?甚至还引导我找到吉门逃生,她不是该引我进死门才对吗。
我正在疑惑,她又道:“因为你很特别,或者说,你身上存在了某种特异的东西,我伤不了你,不过其实我也不愿伤你。”
“什么特异的东西?不想伤我?”我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这是紧张到极致又极力压制的后果,不过我心里也更加的疑惑,我身上能有什么特异的东西?二十二年来童子身积攒的东西?
“是的,但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但它非常克制我,即使你用普通的火把也能伤到我,甚至我还做不到复原。”她皱眉说着,把手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我现她脖子上的伤确实很大一块,而且当中竟然还有火星在燃烧着,就如同暗火燃纸一样,只是伤处并没有扩散。
“你既然不愿伤我?那干嘛一直跟着我?”我皱着眉,尽量使自已的表情看起来凶一些。
但心里正飞快的盘算着,我现我们进来的那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已关上了,这里有六个窗户,可是都离我很远,最近一个在我背后,也有五六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我最少要用三秒才能过去。
可是背过身三秒,我不是很自信……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这里不一样了,我很怕。”她又说道。
她说这句话时,我现,她的表情似乎真的表现出了一丝恐惧,我愣了那么一瞬间,心说真是活久见了,见鬼了就够稀奇的,他妈这鬼还知道怕。
不过如果是真的,她都怕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不敢细想,但时间能拖一分是一分,我故作思考问道:“说清楚一点,这里怎么不一样了,需要我怎么帮你。”
话说完,我忽然现,她的头似乎动了一下,我不敢直接去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注着眼角余光,很快我就现,她的头确实在动,似乎在一点一点的伸展着,而它伸展的方向,是那个桌案那里。
她要干什么?
“这里只有会奇门遁的人才能走出去,你很特别,你一定可以,我想请你把我带出去。”她似乎没有现我已经注意到她的头,依然对我解释道。
我没有答话,皱着眉,目光直视盯着她,样子像是在判断,或者在思考,可是我心里却焦急无比,我才懒得去管她说的鬼话,我现她那缕头伸展的更加快了,张牙舞爪的,就像只手一样,似乎想去拿什么东西。
我努力的观察着,那桌案上有一个香炉,香炉后面有一块四方青石,除了这些也再没别的东西,那她是想拿什么?香炉?还是四方青石?
不管是什么,既然她想拿,就绝不能让她拿到,而我现在的位置离那个桌案也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但那缕头已经到了桌子底下。
我不敢再迟疑,忽然,我壮着胆子冲她大喝了一声。
“好,我带你出去。”
果然,突如其来的喝声似乎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那缕头停顿了那么一下,我抓住机会,使出吃奶的劲,纵身跳了过去,又大跨出一步,来到桌案前,没有任何停顿,两手飞快的伸出去,一只抢香炉,一只抓青石。
我不知道她要哪个,万一拿错了就麻烦了,干脆两个一起抢了。
然而,我一只手已经抓到香炉,另一只正要碰到青石时,我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银光,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便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我咬牙吸了口凉气,定睛一看,手心里竟然插着一把飞刀,飞刀的力度极大,已经把我的手钉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我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大喊,似乎很紧张。
“别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