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左右肩膀各一麻袋,非常感叹弟弟就是好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在这儿挨冻的等了她一天,现在还要被她使唤做苦力,虚假的问,“老弟,你抗一麻袋就行,给一麻袋给我吧。”
“不用,我可以。”老弟头也没回。
胡红香喜滋滋的,这老弟能处,有东西他是真抗。
不知走了多久,拐个弯,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小院,胡红香有点踌躇,不过他老弟没给她太多伤感犹豫的时间,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一家人都在堂屋,显然是在等她,“老爸老妈老妹,”胡红香挨个叫人。
“哎,回来了,快吃饭吧,热乎着呢,”胡母面带笑意的回了一句,胡父就沉默的点了点头,没说话,不过看上去倒是挺开心的。
“老姐,你回来了,”说着就要去挽她的胳膊,胡红香受宠若惊,自己下乡前没觉得跟这妹妹关系有多好啊,这次回来倒是对她这么热情。
“妈,这是我从乡下带的特产,”她忍不住炫耀自己从乡下带回来的东西,可能是想向父母兄弟展示自己的能力?她也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了。
解开一个麻袋的东西,从里面一一拿出来,“这是一只腊兔和三斤腊肉,乡下可以打猎,这是分给我的猎物,我把它挂在灶屋里,柴火熏着,可劲道可好吃了!”
“这个是山上采的木耳,蘑菇,榛子,都晒干了,用水泡泡就是一道菜,这个能放,可以多放一会儿”。
“还有这菜都是那边自己种的,新鲜的菜,夏天才能种的菜,被我冬天就种出来了……”胡红香把怎么种出大棚蔬菜的经历,夸张的讲述了起来,唬的胡父胡母他们一愣一愣的。
家里人的心情,随着她的讲述忽高忽低,一上一下的,这女儿(二姐)现在出息了,拿回来这么多肉,这么多菜,在乡下还当了一个厂的厂长,哎哟,那可了不得。
吹嘘完,胡红香接过弟弟给她盛的粥,就着菜一起吃了起来,刚下车,不觉得,现在胃里面感觉都在翻腾,饿的。
另外一麻袋胡红香挨着墙靠着,没解开,那是准备明天去看姐姐姐夫的礼物,她一直记得姐姐姐夫当初对自己的情谊。
这一晚她睡得很快,也很香,就是梦里还有一种在车上晃悠的感觉。
弟弟妹妹也很高兴,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虽然以前在家的时候吵吵闹闹的,但是这么久没见,还是很想念,特别是妹妹,自从二姐下乡之后,家里的家务活基本上她包了,每次干活的时候都想起自己的姐姐。
小弟想了一下腊肉,腊兔是什么滋味?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梦见自己吃着肉,吃到饱。
胡父胡母就折腾到深夜才睡,他们小声的聊着天,聊厂里的八卦,邻居的长短,最多的还是女儿的变化,这次回来,感觉人长高了还白了,说话也大声,有自信了,还当了厂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他们没往别处想,就以为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有所改变。
胡母更多的是想着这次二女儿带回来的一麻袋物资,都是难得的东西,过年的主菜都有了,自己这段时间天天去抢肉,都抢不到,这下不用愁了。
第二天,胡红香睡到自然醒,起床洗完脸就吃饭,这是刚回到家的待遇,过几天估计就没喽。
早饭过后,她跟爸妈打过招呼,然后循着记忆往姐姐姐夫家走去。
她用力的拍了拍门,“谁呀,来啦?”屋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女声。
“你是?”开门的是姐姐的婆婆王主任。
“姨,我是胡红香呀,昨天刚下乡回家。”她认出这是姐姐的婆婆。
“哦,真是女大18变,长高了,变漂亮了,我都没认出来,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屋里坐,”她让开门,见胡红香手里提着东西,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啊?”说着就接过了胡红香手里的东西。
“红梅呀,你妹妹来了,你跟你妹妹来说说话,厨房里我来,”说完递给胡红香一杯温水就进了厨房。
“哎,来了。”胡红香终于听见了自家姐姐的声音。
“姐,姐夫他们呢?”胡红香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随意找了个话题,问刚从厨房出来的姐姐。
“他们还在上班呢,我和婆婆是请假回来置办年货的。”
你一言我一语,胡红香渐渐失去了陌生的感觉,眼前的大姐似乎真成了自己大姐一样,亲切。
看着时间快到饭点了,胡红香不顾大姐和大姐婆婆的挽留,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粮食多珍贵啊,怎么敢随便吃人家一顿饭。
胡红香走后,有关于她的话题,却没有停止。
“红梅,你妹妹是越长越标致了,长大了,长开了。”
接着说,“我刚才听她说,她在乡下种了个大棚蔬菜,冬天都能种出菜,还给咱们送了半麻袋”。
说着就赶紧解开了麻袋,大姐红梅也去帮忙,她也好奇。
看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捆捆的芹菜,生菜等青菜,还有一包包晒干的木耳,蘑菇等山货,还有一只熏干的腊兔,一块腊肉。
大姐红梅是又高兴又心疼,心疼的是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妹妹手里还有东西吗,高兴妹妹心里想着自己,拿这么多东西来看自己。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婆婆对自己妹妹的夸赞,妹妹拿这么多东西过来,是给自己做脸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