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尸可轮回说白了就是气运之子,世人本就是不平等的,人和人从出生起就不一样。
身份,地位,运气,都不同。
有一小撮人,也就是所谓的气运之子,这些人叫做皇族。
生而高人一等,死了不用九世行善,可以直接入轮回。
这个女人明明可以入轮回,为什么现在都没入?
平常人弄到一张转世投胎符有多难?可这个女人不仅不稀罕,还枯燥的飘零这么多年。
叶君豪与她没有太多沟通,滨海市没有比埋骨地格局更阴的地方。
从埋骨地出来,看着黑乎乎的一片天,叶君豪不知道是好是坏,这是阴物的乐园,自己这是搞了个什么出来?
安排好鼠仙,叶君豪开车往回走,乡间小路崎岖不平,叶君豪能很清晰听见石子剐跑车地盘的声音。
这一趟下来,跑车上的划痕肉眼可见,叶君豪把速度放慢些,跑车确实不适合开这种路。
放慢了速度,周围的聒噪声总算小了点,只是坐在车里摇摇晃晃,非常颠簸。
土路两边是玉米地,这里的玉米还不高,才齐膝,土壤里还有残余的麦茬。
以前的麦茬都是一把火烧掉,到了烧麦茬的时节,天空总是红的。
现在不行了,上面有规定,严令禁止,所以村子里的村民只能把麦茬留在地里,耕地的时候多旋几遍土。
车的速度慢,叶君豪索性把前车窗打开,一只手靠在车框上,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
玉米地里有几道身影在打农药,给玉米除虫要趁早,不然等玉米长高了,进里面打药好像闯入刀山,身上会多出不少口子。
“公公,公公。”
叶君豪突然刹车踩到底,车前有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女人蓬头盖面,头发黏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头。虽然现在是秋天了,但是天气并不热,女人的身上却穿着破旧的棉袄棉裤。
“小花,小花,别挡人家的道。”
玉米地里有个农妇冲了过来,拉着这位神志不清的女人让开路,对叶君豪表示歉意:“不好意思。”
叶君豪坐在车里看到,女人的肩膀是左右不平衡的,右边的肩膀往下塌,很不平衡。
大仙扒肩!
叶君豪从车上下来,审视着这位女人,不过女人身上穿的太多,完全看不到腰形什么模样。
叶君豪只能看向农妇的腰形,农妇身子枯瘦,腰部没有多少肉。腰形像是一颗百年柏树。
腰如树皮,干硬又无弹/性。
这种腰形也是很苦命的,家里的重担都在女人身上,这种腰形的日子过得很苦,但子孙后代的日子会过得很好。
苦尽甘来,树皮腰的子孙运会很好,尽管树皮腰享受不到子孙福运,本身福气薄,但身为树皮腰子女不应该这样。。
树皮腰,龙凤运,前人受苦后人乘凉。
叶君豪带着疑惑问道:“阿姨,这是你的女儿?”
农妇看了叶君豪的车一眼,这种车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见过:“真是对不起啊,我闺女脑子不清楚,没碰到你的车吧。”
农妇并没有转移注意力,表现出不想赔钱的态度,这是树皮腰的特性,不管苦难多大,我不逃避,我的错我就道歉,我就赔偿。
听到农妇说神志不清的女人真的是农妇的女儿,叶君豪是有些惊讶的,树皮腰的子女不太会出现这种情况。
叶君豪没有上车:“阿姨,你闺女一直是这样吗?”
“唉。”每次说起自己的女儿,农妇总是先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的时候发了烧,回来就这样了。”
叶君豪认真的打量农妇的女儿:“阿姨,我是位风水相师,能不能解开你女儿的棉袄,我想看看她的腰形。”
农妇错愕了一下,她们这些乡下人其实很信相师这一套的,但是叶君豪太年轻了。
“唉,担心这干嘛?”农妇很快想通了,她女儿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家结果。
叶君豪的打扮和跑车看起来不像是没本事的人。
“回家再说吧,我家离这里不远。”尽管自己的闺女痴傻,也是个女人,万一被别人看见,当娘的心里也不好受。
叶君豪把车子开出主路,开到一片空地上,跟着母女二人回家。
经过了解,叶君豪知道大姐姓王,她闺女叫刘兰心,小名叫花花。
这位阿姨有个儿子,正在读研究生,马上就会毕业,女儿因为五岁的时候生了场病,变成了现在这样,如果没有那场病,女儿现在也上大学了。
叶君豪跟着王大姐一家进村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很多人都投过来关注的目光,背后指指点点:“这是老四的儿子吗?”
“谁知道,老四的儿子上大学就没回来,不过看着和老四不像啊。”
“哈哈,越大越不像,兴许是老四媳妇跟别人生的。”
村子是闲言碎语最多的地方,因为闲着没事的人太多,村里要是来了生人,进了谁家门。
私生子的风言风语很快回传的满村子都是。
叶君豪跟着叶承乾走南闯北的时候,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并没有往心里去。
看得出来,王大姐并不富裕,村子里很多家盖起了两层楼,大姐的家里还是土墙瓦房。
房子虽然不好,家居风水却不错,门口朝南,虽然南边是一家两层楼,却有路通。
周围的房子都比王大姐家高一截,她家阳光却一点也不少。
院子里养着猪,养着鹅,门和窗都很破旧,缝缝补补依旧勉强支撑。
家中养活物,不愁吃喝;门窗旧,易出寒门贵子;门墙虽矮,人气却足,这是房屋风水当中的贵人格局。
王大姐的这位儿子不得了,以后的前途光明,怕是会有很多人踏破这位大姐的门槛。
“咋回来了?不是下地打药了?”屋里传出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声音很颓废。
叶君豪跟着王大姐进屋,发现大厅的墙角摆着一张草绳床,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胡子拉碴,身上的被褥脏兮兮的。
在男人的草床旁边,摆着一张绑着红花的方桌,桌子上有两叠鲜红钞票,一对油亮的手镯。
王大姐把打药桶放在一边:“在地里遇见个老先生,说要给花花看看。刘大光来过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王四,在家排行老四,早些年在工地摔了腿,一直躺在家里。
王四眼神黯淡:“来了,院子里解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