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暗,连灯都没开,地面很潮湿,地板砖上全是黑泥,这些黑泥日积月累,凝结成土块,完全看不到本来的红砖。
主屋为一家之主,主屋潮湿方家主,多为女子掌家。主屋的情况其实就是王大姐家里的情况。
王大姐讪讪笑道:“村里有个老光棍,叫刘大光,今天正好过来提亲。”
对于别人家的家事,叶君豪没啥说的,叶君豪撞见这对母女只是凑巧:“大姐,去哪里给你闺女看腰?”
打叶君豪进屋起,躺在床上的刘老四就打量叶君豪,言语中有些质疑:“这人年青,能行吗?”
王大姐这些年为了自家女儿费尽了心思,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她也知道叶君豪成功的机率小,但知道这个事了,总想试试。
“试试不怕啥。”王大姐这些年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躺在床上的刘老四也哀叹一声:“试吧。”
自己家女娃都成现在这样了,不怕试。
屋里刚说好,院子里有洗手的声音响起,一个瘦骨如柴的秃顶男人在身上擦了擦水,满脸奸笑的走进来:“花花回来了?”
秃头男人就是刘大光,村子里的光棍汉子,实在是找不到媳妇,所以就想着和老四的傻瓜闺女一块过日子。
对于这门婚事,刘老四和王大姐都比较同意,自家女儿这个情况,能有个正常人愿意照顾她,这是大好事。
刘大光比叶君豪矮半截,打量着叶君豪:“老四,这是我小舅子吗?”
刘大光也没怎么见过刘老四的儿子,刘老四的儿子上了大学后,基本没回家过,因为家里给他的支持很少,所以他放假就自己找工作干。
王大姐也不隐瞒:“这位在地里干活碰见的小先生,说想给花花看看。”
刘大光没有往心里去:“花花妈,这不就是骗钱的吗?他小小年纪还没你儿子大,能看出来个啥。”
王大姐面色尴尬:“总归要试试,万一呢?”
刘大光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刘老四的床上:“你看,你看,看完再说结婚的事。”
刘大光说着话,在床头摸到一包干瘪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老四,你抽这么难抽的烟?”
刘老四只是尬笑,也不理会刘大光的嘲讽,结婚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矮刘大光一头。
就算刘大光是个老光棍,也是个正常人,自家妮子配不上他。
王大姐拉着花花往里屋去:“小先生,你跟着进来吧。”
一听进屋,刘大光眯了眯眼:“不是看相的吗,在哪不是看,咋还进屋了呢?”
叶君豪有条不紊的同刘大光解释:“对于女子,我一般看腰。”
“咋?”刘大光直接跳起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还要脱了衣服看?”
花花的情况确实要除衣,因为花花脸上很脏乱,因为经常晒太阳,肤色乌黑和化妆是一个道理:“没错,要除衣。”
一听除衣,刘大光急眼了,完全没了之前的好脸色:“刘老四,王桂枝,我告诉你俩。我刘大光的媳妇不能给外人看。”
叶君豪也不搭话,他来到刘家不是特意为之,完全是因为花花挡道,被他看出点不对劲。
他来刘家只是顺其自然,追从本心,选择权全在王大姐和刘老四。
王大姐听见刘大光发火,语气低声下四:“大光啊,就是看一眼,又不少肉,万一对花花有帮助呢!”
当父母的没有不希望子女好的,但凡有一点机会,都愿意试一试。
刘老四也说话了:“大光,就是看一眼嘛,要是真有用呢!”
刘大光直接发毛了:“娘的,刘老四,你别以为你闺女是啥香馍馍。老子虽然光棍,给老子说媒的不知道有多少个。”
“老子是觉得你家花花年轻,能生个娃,你以为老子稀罕你家花花?”
刘大光完全不给夫妇俩留脸面,把桌上的钱和首饰一把抓走:“老子给你脸你不好好接,我还真不愿意结了。”
刘老四和王大姐的脸色都不好,他们没想到刘大光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没怎么样,就发脾气骂起他们来。
王大姐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儿,刘大光现在都这样,要是自己的苦命女儿嫁过去,不一定受多大的苦。
“老四,不如这个婚就退了吧。”
刘老四只是重重的点头:“那就退了吧。”
“呸,还退我?是老子你要你们家的傻叉闺女,啥样的女人老子娶不到?”刘大光气冲冲的揣着钱往外走,离开了刘家。
叶君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他会顺其自然,可不会强凑上去给别人看。叶家也是有规矩的,全靠自愿,抓不抓得住福气全靠自己。
经刘大光这么一闹,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冰冷,看得出来,刘老四和王大姐都挺遗憾这桩亲事的,刘大光好找,他们家闺女真不好找。
许久之后,刘老四才深深叹了口气:“算了,不是咱的强求不来,花花她妈,去里屋看吧。”
世道如此,也只能坦然接受,王大姐推着花花去了里屋:“小先生,你也跟着过来吧。”
里屋倒是有灯,一个被蜘蛛网裹住的白炽灯,尽管打开,却不明亮,比蜡烛的烛火亮不了多少。
王大姐给花花除衣的时候倒是没发生啥事,花花很配合。
为了不出茬,叶君豪想要看净身腰,也就是上/身除干净,一目了然。
随着王大姐的动作,花花肩膀上的盅包越来越明显,一大块乌黑的肉在肩头,好似巨/大的血泡。
花花的腰并不黑,纤秀且白皙,腰身发亮,犹如明珠。
竟是上品腰形明珠腰。
树皮腰的儿女都是人中龙凤,花花又是上品腰形,完全印证了叶君豪之前的猜测。
眼下明珠蒙尘,肚脐发黑,两侧的珠身有两个爪印,这是明珠不全。
明珠腰是个很极端的腰形,有损和无损完全是两个境地,明珠无损乃万 物之宝,会被人们争相抢夺。
若明珠有损,便会变得廉价如狗屎。
叶君豪轻轻点头:“穿上吧,王大姐,我大概知道事情在哪了。”
“花花五岁那年,你们家是不是进过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