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意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八点,她伸手一摸,顾宴辞照例给她放了一杯水。
外面大雨未停,温予意抓着水杯,拉开窗帘一角,环着腰往外面看。
目光所及,她能看到林落凡死时倒下的那一块地方。
对于顾久成而言,大概就是一条人命而已。
她收起目光,转身去洗澡。
等洗好澡换好衣服下楼时,顾宴辞正好要出门,睨了一眼她身上的短裙,挑了一下眉,腔调奇奇怪怪:“温小姐,您方便去换件衣服吗?”
温予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她答:“九爷,穿衣自由。”
顾宴辞没听进去,凝着她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修身的短裙将她曼妙的身姿衬的明显。
傲人的柔软和盈盈一握的细腰。
怎么形容呢?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九郎的弯刀。
顾宴辞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与温予意对视,“这条不行。”
温予意哼笑一声,挨上他,柔软的双臂缠在他的脖颈处:“九爷,我可不止这一条短裙。”
她故意挨的近,身上还残留着他特意为她购买的软妹香沐浴露的味道。
顾宴辞眯着眼,扣住她的腰身,喑哑低沉的警告:“宝贝,听话。”
温予意的唇故意蹭着他脖颈处的那根血管,将这点警告不放在眼里:“九爷养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骨子里的野性。”
听话?
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
野玫瑰不知道,大清早的,男人可不经撩。
顾宴辞的呼吸越来越沉,索性把人抱起来,压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陈姨从厨房探出头看到这一幕,悄无声息的退回去把厨房的门锁上。
顾宴辞俯身压在温予意身上,她的双腿被强制性架在他肩上。
温予意身上的野性被顾宴辞的强势吓跑的干干净净,她紧张的喊他:“九...九哥.......”
顾宴辞唇边勾着笑,“野玫瑰,怕什么?”
野玫瑰,怕什么?
能怕什么,当然是怕被流氓摘了去。
顾宴辞将她眼里的慌乱看在眼里,低声的笑,胸腔微微鸣动,侧头,一口咬在她白嫩的小腿上。
嘶——
温予意慌乱的踢腿,这点反抗在顾宴辞那无济于事,他蛮横的固定住温予意,在她的小腿上,接二连三的咬了好几口。
印下一个个青紫暧昧的咬痕。
短裙遮不住的痕迹,让人看了臆想菲菲。
他低头看,温予意气红了眼尾。
顾宴辞抓着她的脚踝,细细致致的重新吻了那些咬痕,然后将人抱起来时,硬生生挨了温予意一巴掌。
她气上心头,力气没收住,顾宴辞的脸很快浮出红印。
顾宴辞不吭声,抓住她的手掌给她揉,轻声问:“手疼不疼?”
温予意红着眼瞪他。
怎么可以,为了不让她穿短裙,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顾宴辞舌尖顶了顶被打红的那半边脸,眼里藏着温予意看不懂的情绪,“小十,对不起。”
他每一天清晨从困境般的梦魇里醒来的时候,第一念头都是困住她。
困住她,让她只为他一个人开花。
刚才那一刻,占有欲疯狂作祟,顾宴辞承认,自己的行为有多可耻。
温予意从他身上挣扎着起身,头也不回的上楼。
盛明元给她发消息,问要不要来接她,温予意手指狠狠戳着屏幕:“不用,老娘不干了!”
盛明元贱兮兮的嘲笑她:“嘿,温大小姐,那可是一个月三千五呐!”
温予意把手机一甩,埋头睡觉。
昨天发生一连串的事,没闹出什么大的波澜,明显是有人刻意压热度。
林落凡被枪杀,温予意温家大小姐的身份曝光,顾宴辞追尾顾久成,讨论度很高,但没几家媒体敢出来发声报道。
顾宴辞处理着公事,顾清风时不时瞄他几眼:“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顾宴辞搜索温予意的直播间,没开播,眸色沉沉,自动忽视顾清风。
他转而搜索“如何哄女朋友开心。”
下面一堆的帖子。
什么买花买礼物写保证书,他睨了几眼觉得无比幼稚。
手机放到一边,硬声叫助理去给他订花。
抽出一张纸写保证书。
态度端正,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几条,忍不到晚上,想早点把她哄好,手机照着保证书编辑内容,发给温予意。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回。
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回。
他想了想,编辑:“我刚把手机维修店的老板打了一顿。”
过两分钟继续下一条:“他说我手机没坏,我气急败坏。”
没回,继续发:“没坏的话,我怎么都没收到我宝贝的信息呀?”
噗嗤——
把玩着手机的温予意闷声笑了一下。
她把昨晚顾宴辞转给她的那几个文件转给盛明元,让他仔细核实。
翻个身,把身上的短裙换了。
仔细一想她也有错,故意拨撩,顾宴辞又不是第一次对她耍流氓。
下手狠了点。她擅长甩锅,也能时刻自省。
何况,顾宴辞第一时间也道歉了,短裙而已,不穿就不穿吧。
她换好衣服,顾宴辞还在给她轰炸消息。
玫瑰不必低头,王子永远为它弯腰。
【小十,九哥以后不压着你咬了行吗?(不是)】
温予意:“.........”
流氓本色。
她面无表情的回过去:【把括号去掉。】
顾宴辞欣喜若狂,小玫瑰终于理他了:【小十,九哥以后不压着你咬了行吗?《不是》】
他听话,他把括号去掉。
温予意:“...........”
总感觉还可再生会气。
助理听安排买回一束向日葵,看着自家老板脸上的笑意,怯懦的问:“九爷,这花.......是送给温小姐的吗?”
顾宴辞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嗯。”
助理挠挠头,把买花的经过说了一遍:“买花的时候,碰到温小姐身后一直跟着的助理......”
是盛明元。
他支支吾吾,顾宴辞没太当回事。
“他说,温小姐,向日葵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