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荀贵妃,被这二人合伙送进了冷宫里,是他们同皇后勾结,陷害了贵妃娘娘!荀将军,你怎能跟陷害妹妹的仇人在一起?”
但荀震却不为所动。
尉迟牧看到骆瞻云和荀震走在一起,又见荀震亲手射伤了韦季衡,微微一笑,马上朝左右人挥手,“来人,将叛臣贼子韦季衡拿下!”
而那个副统领,也心下了然。
难怪尉迟牧只带一千人出城,还说一千人都多了,只需一百人就够,原来是早有谋划啊。
“是,大人!”副统领朝手下人挥手,“大家上,捉拿韦季衡逆臣!”
很快,四周响起震天的喊声,朝韦季衡冲来。
韦季衡的二十来个暗护,拼死护住他。
但这二十几人,在成千上万的兵将面前,根本就是蚂蚁撼大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那些暗卫们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被捉的捉。
失去了帮手,韦季衡很快就被捉住了。
与此同时,荀震和骆瞻云联手,带着御林军们,又将藏在西山兵军的韦家人全部缉拿了。
平昌伯看到韦季衡被捆,又看到荀震和尉迟牧站在一起,心里直吸凉气。
他们还没有开始,就败了?
尉迟牧朝手下人挥手,“押上逆臣贼子们,回城!”
“是,大郎君!”轻松完成差事的人御林军们,快乐地回道。
尉迟牧朝荀震和骆瞻云拱手,“皇上还等着本官的消息,本官先行一步了!”
荀震也拱手道,“尉迟大郎君请!”
尉迟牧朝骆瞻云点了点头,带着人回城去了。
另一边,骆瞻云朝荀震说道,“荀将军是这时进城呢,还是稍后等皇上示下?”
荀震和荀贵妃并不是一母同胞。
荀贵妃早在前年时,就不时暗中送信给他,要他起兵谋反,拥护安王的遗腹子韦季衡。
但他暗中查探到,安王有遗腹子这件事,不大可能。
奈何荀贵妃是长房嫡女,他是次房庶子,荀贵妃又在恩宠中,便也没有立刻拒绝贵妃,但也并不顺从。
没想到,荀贵妃和韦季衡还是起了反心。
半月前,他又收到尉迟牧派人送出的密信。
信中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两张药方,一张是安胎药方,一张却是男子不孕的药方。
荀震看到两张药方,一脸疑惑。
骆瞻云告诉他,这张安胎方子是荀贵妃的,这张治男子不孕的,是太医院开给宫里人的。
至于是开给宫里的谁,骆瞻云没说。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隆庆帝的。
宫里真正的男人,只有隆庆帝。
宫中近十年来,都没有添任何子嗣,原来隆庆帝有不孕症。
偏偏贵妃又有了孕,这两张药方放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
荀震想到是隆庆帝不孕,心中直吸凉气。
他是荀家二房的庶子,荀贵妃是长房的人,两家以前没有过多来往,这时候更没有必要来往。
他本身就不赞同荀贵妃谋反,这下子,他更是不会占荀贵妃那边了。
荀贵妃被关冷宫,那是她的咎由自取,他不会参和。
得知韦季衡已和韦家出城来,想调动西山兵营的人。
他提前来了个截胡。
。
尉迟牧带着兵败的韦季衡和韦家人,去了大理寺。
亲自将人送进了牢房后,尉迟牧马上进宫汇报消息。
“回皇上,一切顺利。”尉迟牧将西山兵营处的情况,汇报给了隆庆帝。
隆庆帝眯了下眼,“荀震来京了?他居然敢私自来京?”
尉迟牧道,“皇上,他只带了两个随从回来,并没有带人马。而且,两个随从,还有一个为了救他,已经身受了重伤,怕是已经重伤而亡了。他前来,是来请罪的。”
“请罪?”隆庆帝眸光微沉,“哼,朕看他请的什么罪,带他进宫来!”
.
荀震和骆瞻云在西山军营,等候隆庆帝宣旨。
时间漫长,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骆兄弟,本将看你有些面熟,你可曾去过北地?或是,在北地有家人?”荀震打量着骆瞻云的脸孔,看了看,疑惑道。
他安在北地的营地,戒备森严。
这个叫骆瞻云的年轻人,居然敢独人独骑,赤手空拳闯营地。
还一连打败他的八员部下。
要知道,他的部下,可是连北燕人都闻风丧胆的人!
正因为有他在北地镇守,北燕人才一直平静着,不敢骚扰边地。
骆瞻云微微一笑,“我是南方人,前往北地,这还是头一次。”
荀震捏着小胡子尖,咦了一声,“那就奇怪了,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骆瞻云眯了下眼,“像谁?”
荀震摇摇头,“这人在凉州城那一带,十分的有名,名叫金门楼主。只是,无人知晓他的真名姓。”
骆瞻云微微笑道,“天人众多,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将军不必奇怪。”
荀震笑了笑,“想来也是,你是南方人,那人是北地人,也许,只是巧合呢。不得这事了,下棋,下棋,咱们接着下棋。”
“好。”骆瞻云点头。
只是,他的眉尖微微皱起,想着刚才荀震的话。
金门楼?
这个名字,他听爷爷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