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回合,下下一个回合,还有很多很多回合!”
云经熙脸上,显出狠狠一丝笑容。他鄙夷地说:“云飞燕这个横空出世的灵光一显,能救得了韩蓄段一宁?这群精虫上脑的人男人!云飞燕是女人,她还不懂的男人,她还不懂的男人的软弱之处在哪里?”
韩迅是男人。
韩迅懂。
梁国,东济城临安王府。临安王韩蓄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的消息。王府护卫霍青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临安王讲了个清清楚楚,主仆两人甚至在沙盘上模拟复盘了昨晚那场精彩的博弈。
云飞燕?
不是!传说她是一个光有美貌,没有大脑的傻姑娘!
这傻公主憨呼呼的逃婚,然后又被他爹雍国老皇帝给抓回来,最后不得不认命的踏上了这和亲之路。嗨,怎么在这路上走了几百里,忽然老天保佑,给她那脑子开了天光?
如果云飞燕的脑子有这份聪明,运筹帷幄,她逃婚也不至于被抓回来了吧?
韩迅摸着手里的杯子。
霍金在等临安王的示下:“王爷,接下来我们?”
韩蓄握着手里的被子,微微的笑,笑过之后,收了颜色:“是有点意思!让我们的人先别动。既然,我的未婚妻有这份聪明才智,将她莫名其妙给杀在路上,还真有几分可惜。我倒是很期待,与她面对面之后是什么样子?”
霍青看着临安往韩迅。他们可是筹备了好几个月啊,调派了许多人手都随时待命,下次汲取教训,必定一击即中。
韩迅说不是不做,而是在等更好的时机。
等到他亲眼见一见云飞燕,那个曾经白天给他寄皮袄,夜晚点灯给他写情书的那位敌国女粉丝,后来被雍国老皇帝找回去认了亲的女儿,封了公主要来梁国和亲嫁给他,给他做临安王妃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这个女子,其实真的比她刚刚出场的时候已经聪明了许多倍。
刚刚出场的时候,只要跟陈昭君一过脑子,准被陈昭君玩的团团转。
而现在这会儿,她都已经上升了级别,可以坐在陈昭君身边,挑拨陈昭君的情绪了。
云飞燕说:“小君君,我看你这脸色,你是不是都没有给长安君解释的机会呀?”
陈昭君转过脸,默默看了云飞燕一眼。
云飞燕无辜的样子:“嘿,你看我干嘛呀?”
云飞燕锻端一端脖子,又接着说:“其实,昨天晚上咱们这么互换……”
陈昭君瞪她一眼。
云飞燕立马降低声音:“保密!我知道这个事情保密,别人都不知道的!”
这事目前为止,除了几个自己人,除了段一宁辜老太傅,没人知道了。
陈昭君就看着云飞燕。哎呀,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蒙住那些活成了精的上层建筑,只能是暂时的。总有人会把这个事情给透露出去。
云飞燕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昨晚的事,你再不痛快,也别让自己不开心呀!”
陈昭君说:“我没有不痛快。”
云飞燕呵呵两声,也就笑了,说:“你哄鬼吧!老天爷看着呢。如果这事搁在我云飞燕身上,我可做不到和颜悦色。我告诉你,我此时肯定早抓来那奸夫淫妇狗腿打断,浸猪笼了。”
嗯。
理论上是应该如此。
所以嘛,杨诗诗不是被辜老太傅给判了斩立决吗?即将当众行刑。
云飞燕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望着陈昭君点头,说:“君君,我承认你的心胸!确实挺让人佩服。明明这心里头,已经被嫉妒之火要给迸发了,而你却生生忍住了。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面子。你是为了大局,旁人也罢,这人是长安君得了?我们放过他吧。”
云飞燕理解的意思,人家长安君是关系着两国和平的重要人物,再是嫖了一个伎女,再是夜不归宿,他再是中了美人计,被别人的迷魂汤给迷住了,你怎么滴了?你砍他两下子,啃他两口?
得了。这些想想就得了。
还不是得好好的把长安君这尊佛给送回梁国去。
这样一来,云飞燕的眼里莫名就来了两分同情。
她伸伸手握住陈昭君的手,更是十指相扣,以及那分同病相怜的声调:“君君,别怕,你这路上有我!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排解。”
这样的感同身受,这样的同仇敌忾,让陈昭君说什么好?
而此时,满大街渲染的不是杨诗诗犯了大罪胆敢刺杀梁国皇子韩蓄的罪过。而大家说的,都是这名满天下的风流伎女杨诗诗是如何倾城国色,她与韩蓄、段一宁、李德强,一个他国皇子,两位本国将军如何风流一夜的?
还少不了传说长安君夫人的!
都说长安君的夫人,如何“女中豪杰”与她家男人一起喝了这夜的花酒,几乎通宵在花楼里住了一晚上。
若不是容和公主及时赶来,喊大家回家的话。
陈昭君耳朵里听到这些话,这脸都快皱烂了。她风风火火救人于危难之中,救了大家的性命啊,名声啊,就被轻描淡写成“喊回家”?
喊回家吃饭,睡觉?
呃!
就算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必这么跑调啊。而长安君夫人的风流韵事,真是被传得令人发指啊!
陈昭君看着云飞燕。
云飞燕也看着陈昭君,她只憋不住想笑。
从来被陈昭君压着打的她,这回也能忽然得一回便宜。看看这里的百姓,他们对容和公主是多么的佩服!
云飞燕给陈昭君竖一个大拇指。
陈昭君回头,刮刮地看着云飞燕。她心情不太美。这公主大驾看不出来么?
云飞燕只是笑:“别呀!你是打了胜仗的人,你该高兴。”
陈昭君不高兴。
陈昭君瞅着云飞燕,不得不问一句:“公主啊,您昨天进了花楼之后……您究竟做了些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云飞燕眨了眨眼睛。令人发指?
呵呵。
云飞燕说:“你跟你家长安君好好谈一谈,不就知道了?你家长安君开始可一点没喝醉的!”
陈昭君瞅着云飞燕,她一点不想听韩蓄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