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真不是你烧的?”此时,殷黑山又问了句。
方氏正肉疼的觉的周身气力被掏空,听言唉哟,坐到地面上,“我连守礼家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呀!”
“回去吧。”梁烨摇了下头,回身上了舆车。
一行人兵分两路,殷四郎去了大朱庄,悬赏的事大朱庄也要宣下。
其余人回到大关庄,殷黑山立刻敲响打谷场的洪钟,召集全村的人宣布悬赏的事。
有线索,只需属实,那便给10两银。
要是找出了放火的人,那便给600两。
10两!
600两!
不管哪个数字,都足够叫人心动。
大家奔走相告,同时看对方的目光也怀疑起。
梅小芒现在越过殷家,成了大关庄第一金贵人,一般人不敢招惹。
可万一有脑抽的妒忌她呢?
一下由贫寒最穷成了首富,这差距,非常容易激起别人的妒忌,在这种情绪支配下干出点事,这也正常。
正事讲完,各回各家,梁烨随着梅小芒回了梅家。
梅小芒叫梅守礼赶着车去镇子上买东西,梁烨给了500两银当饭费,可不能用农家菜唬弄他。
梁烨笑嘻嘻地看着梅守礼梅小枫出了门,然后看向了梅小芒,主动点菜,“就你上回做的那一个河蚌黄鱼炸鱼仔,一样来一份。”
“这妾女的去小河中抓。”
“去。”梁烨大手一挥,兴致勃勃,“这种刚出水的,新鲜,孤王就爱这。”
梅小芒“……”
她抓鱼仔的用随身空间作弊,否则的话凭她的本事压根抓不住,更况且还要下河摸黄鱼。
并且她对抓黄鱼挺抵触,因为她怕那种滑遛遛的东西。
自然,收拾时一点都不怕。
梁烨一点都没有看出她的抵触,兴仓促的说,“怎样抓鱼?拿鱼网么?”
鱼网?
梅小芒跟前一亮,殷四郎有鱼网!
她当即说,“殿下,你稍等,殷家有鱼网,妾女去借。”
最好将殷四郎叫来,下河抓鱼这活适合他做。
梅小芒正想着出门,殷四郎却是主动过来了。
“怎样?”
“怎样?”
二人同时问出口,对视了一会儿,都笑起。
殷四郎先说,“我同大朱庄的里长说了,里长说一有线索就会送过来。”
“一样。”梅小芒言简意赅,随即说,“清河王想去小河畔抓鱼,你快归家拿鱼网来,一起去。”
殷四郎点头,“行。”
话音落,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梁烨坐院儿中的树下正在品茶,把这幕看在眼中,他轻轻啧说,“这四郎的轻功,也太好了吧?来无影去无踪的,想做点啥,太方便了。”
梅小芒面无神情的转过身体,“殿下,冷水泡茶好吃么?”
这破地方没暖壶这种玩意,想吃热开水必需现烧,方才梁烨说想吃茶,她说没有热开水,他居然径直用冷水去泡。
自然,她是用的仙泉水。
梁烨非常用心的点头,“不错,你们家这地势风水真好,井水清甜的能赶上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吃的酒了。”
“殿下尝过玉皇大帝的酒?”
“没有尝过,可想来就是这味儿了,不可以更好了。”梁烨说着轻轻抿了口茶,满面陶醉。
梅小芒“……”
她站门边,没有动。
下一瞬,殷四郎出现了,手里拿着鱼网。
她笑起,唇角出现俩可爱的酒窝,一对桃花眼弯成了月牙,问,“跑了这样久,要不要吃口水?”
“好。”殷四郎没有客气。
“唉呦,看起来四郎也知道乔女孩家的水好吃。”
“殿下说笑了。”殷四郎道。
梁烨笑嘻嘻的点头,“你也蛮辛苦,是该吃口水,要不咱歇一歇再去免的有一些人心疼?”
“不用。”
“也是,到底轻功这样好,如果这点都受不住,那怎可以叫小娘子安心倚靠呢。”
殷四郎“……”
梅小芒“……”
梁烨目光在这二人身上扫了遍,把茶盅中的水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来,两手背在背后,笑的高深莫测,抬腿往院儿外走去。
梅小芒暗自撇了下嘴,她将手里的碗递给了殷四郎,开口无声吐出仨字:疯子。
殷四郎接过,一饮而尽,啥都没有说。
梅小芒见状,对着他蹙了蹙鼻子,把碗放回灶房。
殷四郎抿了下唇,回身出了院儿。
仨人去了小河畔,梁烨跟梅小芒站到河畔看,殷四郎下去用鱼网抓。
不一会便将木桶装满,鱼仔河蚌黄鱼都有。
回到家,梅小芒正想着叫殷四郎一块收拾,结果殷四郎却道家里忙,他的归家去。
这显然便是借口了。
殷家哪里有啥是需要殷四郎忙的。
梅小芒暗自蹙眉,一人坐水井旁刮鱼鳞。
梁烨依然坐树下,对着梅小芒的动作喋喋不休。
好快,梅守礼梅小枫父子两个也回来了。
一家齐上阵,为梁烨做了顿让他满意的饭食。
梁烨临走时候还特地打包带走了几个菜,口中说,“梅小娘子,说好了呀,三天后孤王派遣人来接你,心中有啥菜色,大胆的上,别怕。”
梅小芒点头,努力维持住脸上的笑。
这梁烨太话唠,终究走了。
梁烨走了,梅守礼终究露出他的心疼来,坐院儿中不动,全身被掏空。八壹中文網
梅小枫也有一些闷闷不乐,默不出声的煮着鸡食。
梅小芒叹气,提起木桶打水,浇菜田。
这种时候,啥宽慰都没有用,只可以任凭这股心疼慢慢过去。
梅守礼嘴唇抖动着开口,“找到放火的人,那咱们也的掏100两。何况,他肯定赔不起那样多小麦。”
说到底,他家便是倒霉了。
心疼的恨不可以在地面上打滚!
接近10000斤的小麦呀!
之前收的小麦只留下一点平常吃,剩余的全卖掉了,本打算用最终这批小麦交税,这下他家还要再买小麦用来交税!
梅守礼叹气,大手拍了下腿,这一会他真想学学方氏,坐到村头和个悍妇一样破口大骂。
这口气憋在心中出不去呀!
“没事儿,咱不缺这点钱。”梅小芒回了句,她用的是钱,而不是小麦。
一座麦山跟30两银,还是钱这说法比较叫她好受。
“不是钱的事,是小麦!”梅守礼说这话时已然咬牙了。
作为一个遇事只知道叹气几近不知忿怒为什么物的老实人,这回他是真怒。
作为一个庄户人,他知道小麦从种下到收获需要付出多少汗水跟辛勤。
况且之前他常年吃不饱,对小麦田看重程度比一般人更高,从梅小芒的名就可以看出这点。
这样贵重的小麦,还是万斤!他亲自看着村人将这一些小麦割下来,堆积到打谷场上,结果哪个丧尽天良,一把火,烧了。
这样久的汗水跟辛勤白费了。
他宁肯是被偷了!
梅小芒回身看了他眼,呼口气,“这也是谁也都没有料到的事。”
“早知道这样子,我晚间就在地中守夜了!”梅守礼又说。
梅小芒听言,有一些无语,便他这瘸腿,能追的上谁?
火被点着,那样干躁易燃的麦杆,他即使是在也没办法。
“不要气了,等结果吧。”
地,还是那样大块的,一直蹲地头看着不现实。
这口气,只需揪出放火的人,便这样认了吧。
想到这儿,她转过身继续拿着木瓢浇菜田。
菜田里种着几种家常青菜,她重点照顾了下菜田中的辣子苗。
方才梁烨也看了,比她还上心。
这可是以后她财富地来源。
梅守礼叹气,不出声了,静悄悄望天。
仨人,便这样过了下午。
晚间,梅守礼就吃了一碗粳米粥,梅小枫也没有吃多少,父子两个人早早便上床睡了。
梅小芒没有睡,坚持到子时,窗子被轻轻敲响,殷四郎来了。
她披着衣裳起床,俩人又坐到院儿中树下。
梅小芒从随身空间中拿出几样小吃,不大开心的问,“你今日那样早回去干什么?”
“怕清河王看出。”殷四郎老实道。
梅小芒“……”
她想起今日梁烨那高深莫测的笑,“不至于吧?”
“以后在外人跟前,咱两个……还是不要去看对方。”
可能真是控制不住感情,看向对方时脸上眼中的情意藏不住。
“还有。”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沓钱票,放到梅小芒跟前,“喏,这是5000两,我全部的体几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