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高容容听了,也是点头微笑。前些日子,宰相韩琦打算在陕西招20万民兵给西北边防壮壮声势,朝中大多数大臣都是赞成,无奈司马光是竭力反对。韩琦磨破了嘴皮子,可是这司马光就是不听他的。韩琦最后烦了:“君实,你多想了,有我在这里挡着,你那些担心都不存在。”
可是司马光还是温言说道:“韩大人,不是我不信任您!只是贸然招收这些民兵,粮饷费用极大,这些士兵并无作战经验,这到了战场,如何自处?况一旦退役,朝廷如何安排?“”韩琦平时是很欣赏司马光了,可是见他坚持己见,自是大不悦,他对着司马光说道:“君实,我当然会考虑好这些,是以你不必担心!”
可司马光倒还絮絮叨叨:“韩大人,您深谋远虑,自是不会有什么,可要是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乱子,这叫以后交接的人该怎么办?”
弄的韩琦倒是下不来台。高容容心中想着,这个司马光,说他温和,并不是虚。可说他固执己见,倒也没有说错,高容容倒觉得和司马光认识了数十年,竟觉得自己是丝毫不了解他,究竟司马光是怎样一个人?高容容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既然母后如此青睐他,那么,想必这司马光不会推辞!这位极人臣的功业,我想他不会放弃!”
曹后听了,便幽幽地对她说道:“你且去帮哀家问问他!让他有个心里准备!毕竟,我大宋的宰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高容容点了点头,她选了一个晴朗明媚的天气,独自一个人,来了司马光的小院子里。从汴京街上到司马光的家中,其实并不远,无奈高容容心中想了很多很多,是以竟走了半日。她穿越到这大宋,心中所想的第一件事,便就是远离政治,远离这些官场之人。可是事与愿违,她这十余年时光,一直处在这政治漩涡中,不能有半刻的自主。这司马光如果做上了宰相,这有了权势,自是要行那套中庸治国的策略了!而那王安石的主张,他自是要一应废除的了!想到这以后,这二人势必会形同陌路,水火不容,以至于生出些人命来,高容容的心里便不由猛地一颤!可是,曹后的指示她却不得不去做,放眼现在,这最合适的宰相人选,的确是非他莫属!想到此,高容容的头只觉得更痛了起来,她来到司马光家的院子前儿,叩起了门。不一会门就开了。门里站着的人不是他,却是苏轼。高容容见了他,心中自是很意外。她笑道:“子瞻,你怎么从黄州回来了!”
苏轼见了她,心中也是激动,口中却说道:“容容姐姐,我来汴京是来看望我的弟弟子由的!前一阵子听说他犯了恶疾,以至卧床不起,我得了信后,心中担忧,想想,还是回家看望了他!见他已是快无恙了,心中这块大石也算放下了!因此,下午得了空,就来君实兄家中,前来聊上一会子天儿!”
苏轼如是说道。高容容听了,却是笑道:“原来是如此!可是怎么你回来了,也不来宫里瞧我呢?”
苏轼听了,面上却是一红,他笑道:“我是匆忙来,也自是要匆忙赶回去!这来去匆匆的,自是就不想叨扰了姐姐了!”
高容容听了,想想道:“子瞻,我听说那暮雨姑娘,是主动提出,和你同行的?”
苏轼听了,便道:“我这都是为了遂姐姐的心!”
高容容听了,只是摇头说道:“子瞻,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想这暮雨姑娘的好,你可还未品出呢!且待以后罢!”
高容容想着,如果历史记载不错的话,这个暮雨,可是要伴随苏轼整个波澜起伏的一生的。高容容问道:“那……介甫在那,可还好罢!”
苏轼听了,便故意说道:“好,介甫兄在那黄州,可是呆的十分之惬意!每日里自是吟诗作词游山玩水的!我看哪,他是根本就不想回了汴京了!”
高容容听了,心中掠过一阵怅然的轻松,她笑道:“子瞻,如果你没有诳我的话,我倒也乐得见他如此!”
这样说着,司马光却是穿了一件短袍,从后头来了。他没有想到此番进来的客人是高容容,他掩饰住心里的波涛,平静说道:“太后……您找我有事?”
高容容听了他口中,又呼她为太后了,心中只是觉得无趣起来,她看着司马光,心中转过一丝难过,她叹了口气,说道:“君实,你何须这样叫我?我既然来到你府上造访,就自然是你的客人!你只需将我当作客人一样招待即可!”
司马光苦笑道:“容容,这叫我怎么说?我尊敬你不好,怠慢你不好,我可该怎样做?”
苏轼在旁听了,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惆怅,当下便故作轻松道:“哎呀,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了!这来的都是客,君实兄,你好茶好水的端来就是了!可是别扭!”
说着,自己便将高容容拉过,命司马光家中的老仆给她端上茶来。高容容在院中的石凳上坐定,看这对面局促的司马光和痴痴而望的苏轼,只觉得今日自己不该过来。半响,三人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不发一言。还是高容容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口中说道:“君实,今日我真的是有要事而来!想……听听你的决定!”
司马光听了,看着她一脸慎重的样子,纳闷道:“怎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