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看样子是要离开这里了。
陈川赶忙道:“你别急,这大半夜的,你往哪儿去?我已经打电话给杜晓晓了,让她明早就来接你。”
“杜晓晓?”
或许是熟悉的名字让这孟雪佳安心了不少,她停下了脚步,疑惑道,“你认识晓晓?”
“不错!”陈川笑道,“或许你曾经见过我……我住在清水村,在清水村的后山包了个果园。”
“果园?”孟雪佳蹙眉沉吟,又抬起头来,仔细盯着陈川望了许久。
终于,她眉头一舒:“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清水村的帅哥老板!”
这话一说出口,孟雪佳又猛地一捂嘴巴,红着脸道:“我是说……你是那后山果园的老板。”
“对了对了!”陈川长舒口气,“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你可真是识人不淑,居然跟赵今明混到了一块。”
“赵今明……他是我们班级的班委,他求了我好多次,我才答应跟他出来的。”
孟雪佳念起赵今明,才又疑惑地看向陈川:“赵今明他真的……真的给我下药了?”
陈川点头:“一种迷情药物,能让人致幻,使人产生欲望!”
“产生欲望?”
孟雪佳一惊,又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身上:“那我……那我没有……”
“放心吧,你没有受欺负。”陈川道。
“可是……可是……”孟雪佳又犹疑着,蹙眉沉思着。
她印象里,昨晚的确是与人有过肌肤之亲,可看自己身上,的确没有受侵害的痕迹。
“难道是一场梦?”孟雪佳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淫靡记忆甩开。
“既然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咱俩就在这屋里待到天亮,等天亮之后,晓晓来接你,我就可以放心地交差了。”
陈川没再搭理孟雪佳,自顾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孟雪佳回到床上,抱膝靠坐在墙根。
昨晚的一切,在她脑中回荡,她只依稀记得有人很温馨地替她宽衣解带,而后她就与那个男人,火热地交缠在了一起。
现在再看着闭目养神的陈川,孟雪佳愈发觉得,昨晚那个男人的身材气质,与眼前的陈川一模一样。
“难道是自己昨晚做了那样的梦?”
孟雪佳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受侵犯,身体是不会作假的。
她看着陈川,陷入迷惘中……
……
将孟雪佳交给杜晓晓,陈川便离开酒店,回到了清水村。
村子里的事务已步入正轨,再不需要陈川亲自操劳。
忙活了几天,给果园里添置了其他品类的水果,又补充了鱼苗,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清水县以南。
这一大片深山,荒无人烟,至今仍保持着原始风貌。
而这样的地方,或许还保存着那来自远古的药草——赤叶草!
一路到了清水县最南端,手机已渐渐没了信号,陈川只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下车徒步前行。
一连翻了两座山头,天色已然转黑,这时已到了落日时分。
“再走过这道山涧,就找个地方歇息吧!”
陈川摸着水沟两旁的石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南走去。
可没走两步,他就听见前方似有人在呼喊。
“咦?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声?”
陈川放耳细听,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救命,救命啊!”
这叫喊声极其细微,即便以陈川这超人的耳力,也只听了个大概。
顺着声音的方向,他朝着大山上望去,那呼救的女人应该就在这大山之上。
陈川寻到了一条兽道进山,虽然有些凶险,但这是最快登山的法子……
爬到了约有数百米,终于在地上看到了人的脚印,这一看便知是女人的脚印。
再往前走,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见到那呼救者。
但就在此时,陈川忽地感到一阵凶猛暴虐的气息在身周蔓延。
“嗯?这是……”
这声音,这气味,陈川再熟悉不过了。
“不好,是野猪!”
陈川猛地一惊。
这野猪可不比家猪,性子暴烈无比,又皮糙肉厚。
普通人遇上了,那是非死即伤,更何况这呼救的还是个女人!
陈川再不犹豫,立马从腰后取出随身携带的腰刀,拨开灌木丛就看见了那呼救的女人。
她正吊在一棵算不上粗壮的树上,而在其身下正有一头皮毛灰黑,獠牙锋锐的野猪正拱着那小树。
陈川登时大喝一声,既是提醒女人,又在威喝野猪。
“啊,救命啊!”
女人也已看见陈川,她忽地来了精神,叫嚷声变得更加尖锐。
陈川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枝桠,奋力摇晃起来。
那枝桠上连着成片树叶,将陈川彻底盖住,隔远了看,倒真像只巨大的绿色怪鸟,正在扑扇着羽翼。
但野猪就是个认死理的动物,看见陈川这“绿色怪鸟”并未逃离,反倒是扭了头,直朝陈川冲了过来。
陈川见状,赶忙朝山下折返逃去。
即便他的速度极快,但在这荒山地形却比不过野猪,很快就被赶上。
但陈川却不着急,挑了个稍粗些的大树飞身跃了上去。
这野猪上不了树,便一直在树下来回走动,走了几圈又埋着头在树下拱了起来。
陈川在树上歇息了片刻,调整好呼吸,一个飞身跃了下去,看准位置直朝那野猪后腿砍去。
野猪吃痛嘶嚎后,转过身来亮起獠牙,直扑陈川。
“来得正好!”
陈川祭起上古心经,灌注灵气于腰刀之上,上前一个侧身挥砍。
一侧身刚好避开野猪的冲撞,而那一刀正砍在野猪的眉眼之间。
这一刀砍得实实在在,一刀砍毕,野猪一声惨嚎,眉眼间已破了道深深的口子,血水流出,将其双眼染成猩红色。
陈川不给其反应的时间,又抢步上前,挥刀怒砍。
惨嚎声连绵不绝,惊起山间鸟儿飞腾起来。
而陈川也提着带血的腰刀,缓步走回小树间,没曾想那女子竟仍挂在小树上。
“喂,你怎么还不下树?”
陈川朝那边喊了一句。
那女人听见声音,扭转过头来。
一看见陈川,她的脸上便是一喜:“小兄弟,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下来吧!那野猪已经死了。”陈川喊道。
“我,我……”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下不去,我的脚受伤了……”
陈川将刀收回腰间,伸出手来:“你松手,我在下面接着你。”
“那……那好……”
那女人稍加犹豫,便点头道:“我下来了,你注意些。”
她随即松手,陈川立时感觉一个分量不轻的躯体砸落到手中。
“我了个去!”
好在他身手矫健,一脚前踏蹬实了地,才堪堪将其接稳。
“快,快放我下来……”
陈川还没站稳,便听那女人叫了起来。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我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