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郁说的多呆一会,池早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话,这个一会可能会是一晚上。
明明已经到了家楼下,他宁愿委屈自己缩在这小小车厢,宁愿躺在她腿上,也不愿意一个人回去。
他不肯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眼睛上,她的手温热,手心下的触感却是微凉的。
池早沉默片刻,问严飞,现在几点。
本想先离开的严飞看了下时间,池小姐,才八点。
这个才字就用的很精髓了。
池早知道他的意思,低头看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抿唇轻轻推他,肖郁,要呆也回去呆吧。
她这话一出,就感觉掌心下紧闭的双眼睁开了。
像温软小刷子似得的睫毛扫过手心,酥酥麻麻痒痒的。
她抽开手,就对上肖郁尚还有些迷蒙的眸。
他像愣了一会,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起?
池早眨眨眼,点头,一起。
秦家大宅伫立在京都黄金地段。
此刻的秦家有些焦虑。
书房里,在外说一不二地位超然的中年男人以几乎恳求的口吻对书桌后的老者说,父亲,外界都说大伯已经有了新徒弟,这是真的吗?您要不要再问问他,此事事关重大,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老人白发苍苍,怒极重咳,你以为我没问过吗?上次他回来已经把两个孩子抱给他看了,可谁让那俩孩子那么不争气!我们秦家有大哥这样的天才,按理说血脉多少也该继承一些,但这偌大家族上上下下,竟每一个能入他的眼的!这要怪谁?这只能怪你们不争气啊!
说着,老人也是深叹。
我若是再和他说这事,他连我都要恼了。
父亲中年男人脸色变化间,握紧了檀木椅扶手,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
老人皱眉,看向他,你说。
秦家没有合适的孩子,那咱们可以找。找到合适的苗子收养,冠以秦姓,和外人相比,大伯必定会优先选择秦家孩子,不是吗?
老人一怔。
这好像是个办法。
帝景花园还是和肖郁离开时一样。
除了客厅里多了个纸箱子。
严飞知道,那是他从费尔德寄回来的。
一回来,肖郁就拉着池早要回房,走,睡觉。
池早:???
严飞立即转过身,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池早被不容拒绝地拉进了她的房间。
她有点茫然,为什么到我房间来?
他反手关上门,把她压到门板上,俯身吻上她的唇,轻柔而短暂。
池早睁大眼。
就在她以为这个吻会继续下去时,他停下了。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唇离她只有0.01公分,抓着她的双手轻捏一下重捏一下。
嗓音低哑,你的房间比较香。我想睡在这里,可以吗?
池早身子发僵。
虽然
在某一天晚上,她和他更密切的事都做过,中了c-4的他在她手下随意蹂捏,连带着整条命都在她的把控中。
可此时此刻,她不可控制地感觉浑身升温,甚至紧张
肖郁池早咽了咽口水。
嗯?
池早有点着急了。
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忙侧开头微微挣扎,随便你,这是你家,你想睡哪睡哪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真的?
池早点头。
好,那我想你。
!!!
那个关键字被他隐在喉咙里。
池早忘记挣扎,瞪着他,你别得寸进尺啊。
不行啊那算了,我还是睡你的床吧。他有些失望,但却放开了她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想到了当初她和他周旋,说等她高考结束
现在距离高考结束都过去了两个月。
如果不是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可能早就忍不住了。
他曾经那么讨厌女人,但是唯独对她,只有她他有时候阴暗地想把她禁g起来,嵌入骨血,带入地狱。但又在她即将奔赴地狱时拦住了她。
他太想她了。
这整整两个多月,哪怕她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他也觉得她随时可能会消失。
池早仰起脸看他,手在他胸膛轻轻推了推,先去洗澡吧,等你睡了我再回学校。
他不动。
她继续推他,肖郁
哦。他抱她更紧了,就抱一分钟。
一分钟后,肖郁进了浴室。
浴室门刚关上,池早突然想到他后背还有伤,立刻去敲门,在门口叫他,肖郁,你的伤是不是不能碰水?
浴室门突然拉开,光着上身的他站在眼前,浴巾裹在腰间。
里面已升起淡淡水雾,他的脸在朦胧的雾气下显得有些苍白,没事。
池早想了下,我去帮你叫严飞过来?不能碰水就先擦擦好了。
我自己可以擦,为什么要叫他?肖郁皱起眉。
池早惊讶,你能擦背?伤口不需要换药吗?
肖郁微顿了下。
池早正想转身,却被他一把拉住。
池早,你在这里,却要一个男人来给我擦背,好像没有道理。
池早措不及防被拉了进去。
等反应过来,门已经关上了。
水雾弥漫,花洒水声不绝于耳。
她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心跳骤然加速。
发什么呆?666号技师那么全能,擦背这个技能应该也会吧。他看到了她的紧张,抬手就要去扯腰间的遮挡。
池早眉头一跳,扑过去按住他,等等。
他顿住,挑眉看她,目光古怪,忽然一笑。
俯身微微凑近,他的声音是沙哑的,粗沉的气息打在她耳廓,一阵鸡皮疙瘩,小枣儿,你好像,压错地方了
池早浑身一震。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像赤手空拳抓了块烧红的烙铁,烫的她迅速缩回了手!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脸已经一片绯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窘迫所致,忙转过身去,你先自己擦擦其他地方吧,要擦背了再叫我。
身后静默了一瞬。
随即听到他的低笑。
又不是第一次碰了。池早,别怕,以后,我、它,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