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望着萍儿的背影空唤了两声,闻开门声已响起,便只得作罢。
下地,走到小小的铜境前,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样貌。肤色如雪,双目湛湛有神,是个美人面相。
但是,怎会如此眼熟?
轻触上右眼角的朱砂泪痣之时,小洛突然忆起七年前玉娘家的那副绢画,当时便觉得画中女子好生面熟,原来竟是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啊。哈哈,好美,真是不错!
拿起木梳,挽出一个简单的发髻来,又从怀里取出女祭,斜斜插上。
果真与画中人一模一样!连眼角这颗痣也一样鲜红呢。
可是玉娘家里怎会有她的画像呢?莫非玉娘与司幽一族也有莫大关联?
发上的箜篌正是玉娘当日所赠,名唤女祭,且是神仙乐器。后听离烬说起司幽一事,得知其帝后亦叫女祭。当时以为只是巧合,不曾想,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有了前因后果。
女祭箜篌是司幽帝后女祭之物,所以才被以女祭为称。而她是帝后的女儿,所以玉娘才会将箜篌转赠给了她。
离烬和长乐哥哥都曾说过,帝后的女儿不过八九岁大小,并未长成成人模样。
那……是不是有人把她的年纪变小了?然后施了不得长大之术困在了夏州大荒山里?
这一番铺垫而下,早已铸成了一条道。一条,让她不做他择而前往东极仙山的道!
可她只懂武功不会仙术,照说不会有人如此安排才是。要么,就是东极仙山有仙妖皆不得进之处,唯独她可以。
既然大家都想让她往这条路上走,与其常年待在夏州大荒山处闲闲度日,活在云雾中,不若就去东极看看,她到底是有何与众不同。
犹豫片刻,小洛缓缓行至墙角,从发上取下女祭,就着墙边的粗石打磨了起来。
刚刚起的那个日后莫再乱做梦的誓言,原是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而要想分得清现实与梦境,只知晓得疼痛与否就行了。
世人皆言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那她以后每每以为是梦境之时,便可以用这架箜篌刺破自己的头皮,待事后再查看是否为梦就行了。
嗯,小洛真是聪明。
将女祭的凤首摩擦得有些尖锐,在手中把玩细细欣赏:“女祭啊女祭,以后梦与真实可得靠证明了哦。”
一轮明月悬于夜空,清风醉世,扬起一记幽思。
竹林深处,影浓情久,春事欲雨缠缠绵绵。
远远,两个黑影相携而来,直抵一棵粗大的竹子前,去掉外衫铺于地面,这才迫不及待地相拥而眠。
看不清楚面貌,只隐隐分辨得了是男是女。
二人嘴角交融,含糊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低吟婉转,微细缱绻,一同贪欢取念的小兽。
不消片刻,男子一身布衣已半敞开来,眼神迷离,双手不停地在身下女子的娇躯上探索,换来阵阵喘息。
待彼此呼吸声渐浓,男子轻车熟路地撕破女子的鹅衫,缠上了那对雪白的温柔。
摩挲少顷,直直侵入两点圆润珠玉。化于口,融于心,交于体。
一路落下香流,直抵丛草幽径,男子轻尝浅试,好不乐意。
女子则躺在地上,感受那段火热思念。朱唇赤红似血,粉腮欲语还休地蹭上男子的结实,等待下一刻巅峰对决。
香流混着潺潺溪水,惹上一株浓墨仙草,尽显牵怀相思情意。
竹下二人忘乎所以,岂料竹上自有两双人间眉眼,观着这一幕初始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