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回握住姚菁,柔声道:“官人,您喝醉了,奴家带您回房如何?”
“不,我没醉的,我说的是真的,我没说醉话,你信我,你信我。”
说着,姚菁抽出手指,数起来,“榴榴,你怎么变成一个、两个……五个了?”
“好好好,奴家信您,让奴家扶您去歇着吧。”
榴榴无奈附和,扶起姚菁。
在她不经意间,姚菁已被一男子打横抱起。
这个莳花馆实际拥有者虽是宫玺的,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
加之宫玺三年未踏足此地,因此榴榴并未认出他。
“这位客官,您这是……”
榴榴惊道,欲抓住姚菁,不让人带走。
宫玺并未回答,抱着姚菁径直上楼。
“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多管。”
泰轻挡在榴榴身前。
话毕,给了榴榴一张五十两银票,跟上了宫玺。
“这……”
榴榴一眨眼,便已不见人影,只得作罢。
方才的交谈在她心里引起一阵涟漪,但也仅此而已。
她的生活还得继续。
她重新寻找目标,上前勾引。
“官人,奴家……”
这厢的宫玺将姚菁带入他的房中,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
随后,宫玺转身,准备给姚菁倒杯水。
姚菁却勾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嘴里嘟囔着。
“别、别走嘛,榴榴,咱俩继续聊,继续说。”
“乖,听话,先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醒醒酒。”宫玺抓住姚菁的胳膊,欲将她手放下去。
“什么醒酒,我没醉。”姚菁却勾得更紧,稍稍往前一用力,宫玺毫无防备的前倾,双唇对个正着。
宫玺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姚菁身上刺鼻的酒气似乎都从难以忍受,变得香甜诱人。
他顿时变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姚菁却像没事人一般,迷迷糊糊闭着双眼。
宫玺并不想趁人之危,他努力克制自己,狠心将姚菁的手拿开。
抬头一瞬间,看见姚菁嘟嘟囔囔,如樱桃一般的双唇,他恨不得再去咬上一口。
但他忍住了,他进入内室,冲了桶凉水澡,才抑制住那欲喷薄而出的邪火。
再出来时,发现姚菁已呼呼大睡。
宫玺坐于床前,将姚菁贴的假胡子轻轻撕下。
完整看清那张面容后,他的眼神愈发激动。
是你,真的是你!
他轻轻抚摸上姚菁的脸,眼底是说不尽的柔情。
姚菁,来日方长,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就这么看来一会儿,宫玺便又起来反应。
这次他直接飞入房顶,躺在瓦砾之上。
冷气席卷而来,他浑然不觉。
此刻的他,心是暖的。
翌日,姚菁睡到自然醒。
她敲敲脑袋,还有些疼。
随即睁眼,环顾四周,是个陌生的房间。
她想起榴榴说带她回房休息。
姚菁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连外衣都未脱,才松口气。
她想到什么,轻声惊呼一声:“糟了。”
她忙不迭穿上鞋子,拉开房门。
一股冷风吹来,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系统显示时间是早上九点,此时正是楼里姐妹们补眠的时候。
整个楼里冷冷清清、大门紧闭。
一个人影也没有。
姚菁蹑手蹑脚下楼。
她得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若是罗冬瓜醒来,发现自己身旁躺着的、如真人般的“娃娃”,说不定得吓死。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听见罗冬瓜震耳欲聋的打鼾声,才放下心来。
她拍拍胸脯,还好,还没被发现。
想到这个娃娃已经“脏”了,放回空间实在膈应。
系统便以原价的十分之一,一千积分回收。
接着锁好内室的门,换回女装。
此时,罗冬瓜还未有醒来的迹象,姚菁偷偷溜出屋。
昨夜与榴榴相谈甚欢。
她准备找其他姑娘聊聊。
她已经计划开美容院、奶茶吧等。
当然,她只是多提供了一种选择,该如何选,她尊重她们。
姚菁出房门,恰巧见香香带着两个丫鬟下楼。
她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美人的,便跟了上去。
只见云香打开后院门,走了出去。
从客人口中,姚菁知道她的艺名。
姚菁忙追上去,喊。
“香香、香香姑娘。”
“青青姑娘,是叫我吗?”云香一回头,令天地都失了颜色。
姚菁看呆了一瞬,上前几步,惊喜道:“香香姑娘,你知道我?”
云香用手帕挡着,轻轻一笑。
“青青姑娘昨晚一舞曲,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姚菁尴尬得脚趾抠出一栋别墅。
她羞红着脸,“让姑娘见笑了。”
云香含笑,“青青姑娘叫住我,有何事?”
“也没啥事。”姚菁反问,“香香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我可否一起?”
“青青姑娘若有兴趣,便一道来吧。”
“好啊。”两人走在后院的小巷中,姚菁言,“香香姑娘,你可记得我?”
云香瞧了姚菁几眼,并无印象,奇道:“青青姑娘何出此言?”
姚菁提醒:“姑娘可曾记得,三年前的地牢中,你救过的一家女子,之后又随你被拍卖?”
闻言,云香想了起来,当初她并未过多注意姚菁一家的长相,只隐约记得他们脸上的刺字,现今脸上竟没有了。
以她如今的身份,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微笑回应:“青青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姚菁十分确定,她怎么会认错,况且系统都识别了。
她转念一想,想必是从前的过往于她而言太过残忍,不愿再被人提及。
“或许是我认错了,呵呵,姑娘别介意。”
云香倒没想到姚菁如此善解人意,没再追问于她,对她印象好了几分。
姚菁与云香套了会儿近乎,两人便以姐姐、妹妹相称起来。
随后姚菁便开始她那洗脑的一套。
“姐姐,你可曾想过离开‘莳花馆’?”
云香想也不想地回:“从未想过。”
“为何,难道姐姐想一辈子背上那些不好的名声吗?”
“不好的名声又如何,它也影响不了我。”
云香始终含笑,谈话间,两人已经穿过小巷,来到一处隐蔽的小茅草屋中。
云想轻轻推开屋门。
只见屋中一农妇打扮的女子正趴在桌上,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