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三十二分。
擂台比赛,正式开始。
首先,登场的人,毋庸置疑,不是林飞他们这一对。
理由很简单,无论是在毕姿月她们看来疑似实力超群的他们,亦或是在他们看来他们看来准备要当黑马的决心,都决定着他们必须要很后面登场。
也许有人会问了,这是什么鬼的道理,凭什么实力超群了,还要在后面上场?
毕竟按理来说,明知道林飞他们几个的实力很可能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得那样菜鸡的时候,他们不是应该让林飞他们先站出来,好表现一下实力,从而去商量对策的吗?
但是,大家不妨仔细想一想,假设你遇到个自知很可能非常厉害,甚至你很大可能是打不过的人,你会怎么做?
让他先上?
想来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样一做,想都不用想,万一真是你猜测的那样,那么你压根就没有胆子和自信心再上去与之争锋了,实力绝对会相应的无法完全发挥。
其次,假设你让你的对手在你后面上来,那么你还可以完全发挥你实力的同时还能让你的对手知道你不可小觑,从而去尝试着更换对手,去将其他人当做对手。
换言之,假设毕姿月她们表现出来的实力很强,让林飞他们觉得也有些棘手,那么他们就很可能会选择其他的人,例如那几个根本就没有发言过的势力。
这样一来,既能发挥好自身本身的实力,又能避免和强敌对上,简直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的计划。
那么问题又来了,解决了林飞的顺序问题,那到底谁先上场呢?
要知道,无论是比赛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第一个上场的永远和最后一个上场的有同等的重要性。
假设第一个上场的人就很厉害,那么自然就像之前所说,能够盖压群雄,让后边所有人发挥不出实力。
但是,假设第一个势力压不住场,那么之后的人就很可能会因为瞧不起第一个出场的人从而进行蔑视,并且下意识松懈自己,那么他们其他人也就无法全面地看到每一个势力的具体实力。
同时,假设第一个势力压不住场,那么这个势力很可能就会被淘汰出局,没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比试。
所以,毋庸置疑的是,这第一个上场的人,既要表达好自己的实力,同时也要让自己不会成为其他人的目标。
坦白说,这有点难。
但对毕姿月来说,还不算太过困难。
毕姿月仔细思考了下后,忽地举起手,巧笑嫣然道:“各位官人,如果不妨事,不如就让奴家这些个小女子先行上场吧?”
泰勒王子看了眼毕姿月,心里大概明白毕姿月在想什么,沉吟了下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视了眼四周,对其他人问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之前那个大汉挠着头大笑道:“哈哈,还是不要了吧,我怕这些女娃子等一下哭出来,我们几个大男人还不好做啊!”
毕姿月眼神一冷,面色却愈发笑意盎然了起来,侧头看着那个大汉微微一笑道:“丁云官人说笑了,奴家几个虽是弱女子,却亦懂得坚强为何物,自然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的。”
名为丁云的大汉听了,哈哈大笑,摆着手道:“那行吧,小姑娘你都这么说了,大汉我怎么得也不能再难为你不是?行,我同意了。”
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你同意!
毕姿月心里不爽,面色却还是微笑着颔首施礼道:“那就多谢官人了。”
“你们先上可以,但是……”长江一落杀手团的碧落侧头看着毕姿月,冷冷问道,“你们确定,可以承受得起?”
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如果毕姿月她们第一个上场,那么她们接下来就要承受几大势力联合的车轮战,只要打到最后拥有七个名额了的时候,她们才能选择放弃或者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这第一个出场的,除了之前所说的那些以外,很可能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这个代价,就很可能是要比其他几大势力多接受几次擂台比赛。
毕竟,在场的,可不只有七大势力。
毕姿月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但恰好是因为明白,所以她也懂得,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毕姿月微微一笑,颔首施礼道:“多谢官人体谅,这不妨事的。”
虽然第一个出场的人要承受比其他势力多的代价,但凡事有利也有弊,谁又能说她们的选择是错误的呢?
要知道,如果她们第一个出场,虽然是要接受车轮战这么一个有些不公平的比赛,但是毕姿月她也清楚,一旦确定了是车轮战,那么其他几个厉害的势力就绝对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毕竟,凡是大势力的人,都是要脸的。
那么,如果这其他几大势力的人都不出手,而唯一一个意外的林飞他们又被或明或暗的安排到了最后,那么七大势力之中绝对就有她们天上人间一个。
这样的话,那七把钥匙,自然也要她们的一份。
当然,虽然计划的很好,但这里面实际上也是有危险存在的,比如说除了剩下的六大势力和林飞他们以外,万一还有个厉害的势力出来,那么她们的如意算盘就很可能会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彻底一败涂地。
为什么?
因为那样子,等于是她们无偿地为其他六大势力的人清理了杂鱼,打扫了战场,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干戈和麻烦,而最后,反而她们还要给请出场,这怎么能忍得下去?
所以,这一场战斗,毕姿月已经渐渐打好了打算,必须要小心再小心,务必要确保不会发生什么超出预料之外的事情。
深吸口气,毕姿月回头招呼了一声,而后赤足点地,宛若神女飞升般,轻飘飘地浮现到了空中,随着风,带着她身后的姑娘们落落大方地隔空荡到了林飞他们的船上。
甫一落地,毕姿月还不忘记这艘船上的原来主人,侧头对一旁抱胸而立的韦子越微微笑道:“实在是麻烦这位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