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知道一个大概,吴天真去塔木陀之前,线索是从格尔木疗养院来的。
他们要想一路,这一趟总得去。
有解语花安排,他们直接去格尔木也更方便一些。
或许解语花对他们依旧不信任,但这一趟去一次,他也不亏。
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这对他来说算不得一笔亏本买卖。
解语花心里一算计,站起身对他伸出手:“既然要合作,你是不是也该跟我透点底?”
周安也起身跟他握手:“姓周,单名一个安字,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道上没名没号。”
见解语花看向任存生,周安习惯性帮他介绍:“你喊他生仔就行,他这人不爱说话。”
解语花多看了他两眼,收回没有得到回应的手。
一个电话就安排妥当了他们去格尔木疗养院的路线。
要不说人家财大气粗呢,最后那三公里连车都给他们搞出来了。
不至于让他们还得打个三蹦子去。
周安开车的时候还庆幸自己没有高原反应,不然有车也是白瞎。
副驾上坐着任存生,不知怎么,他这一趟突然觉得曾经跟他们一起去探险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些怀念过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也没有多老吧,他还年轻呢,怎么就跟他爷爷一样动不动就感慨过去了?
听说人老了才会一直抓着过去不想放,看来他这心态得改改。
一路开到疗养院,停在门口过于醒目了,周安把车停在树林里。
反正又不是他的车,被刮了他也不心疼。
这座疗养院已经废弃很久了,大晚上光是站在门口,冷风一吹,卷起地上的枯叶飞过他们脚面。
阴气森森的,还挺吓人。
楼外有围墙圈起,周安伸手推了推大铁门,发现被锁住了,打不开。
正想暴力破坏,任存生将他往后一拉,然后抬脚一踢就将门给踹开了。
他力气很大,铁门被踹得两边往后甩,嘎吱甩到底又弹了回来,来回甩动了几次才终于停下来。
周安回头看一眼四周,好在这里离得远,他俩干这“偷鸡摸狗”的活儿,也是挺明目张胆的。
打起手电走进去,院子里全是杂草,生命力顽强的从砖缝里长出来。
走到小楼跟前,进去的大门贴着封条,也被锁住了。
还没等他踹开,任存生按住他,手电晃过另外一边的围墙角,提醒他那边不对劲。
“可以啊,这地方还有密道,以前在这疗养的人,秘密还挺大。”
周安走到边上,推开一堆杂物之后就看到下面有一块明显突兀的石板。
将石板搬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来。
任存生打头,他们刚进去,一辆三蹦子颠簸着就停在疗养院门口。
“小伙子,到了。”
吴天真坐在后面仰头睡得正香,三蹦子一个急刹直接将他晃醒了。
迷迷糊糊的下车擦了一下口水,看着疗养院那块牌匾,又立马清醒了。
“奇怪,这门怎么就这么敞开着?锁还坏了。”
吴天真踢了踢掉在地上已经明显变形了的锁链,带着满肚子疑问走进去。
里面的大门他打不开,不过好在有一扇破窗户可以爬进去。
大堂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他蹑手蹑脚往上走,来到那把钥匙对应的房间号门前。
打开门的时候一股难闻的霉味,他适应了一会儿才进去。
东翻翻西找找,还差点被一团裹在床上的被子吓一跳。
什么地方都翻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他看向墙角锁着的柜子,找东西撬开,居然发现了一扇门洞。
底下的楼梯也不知是通向哪里的。
……
周安打着手电跟在生仔后面,这里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在疗养院这种充满了现代化的地方。
反而有种在墓道里面走的错觉。
四周的石壁上湿漉漉的,还长了青苔,环境十分潮湿。
而且这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他们这么绕,会不会出去的时候已经不在疗养院里了?
又走了大概十分钟,密道就走到头了。
他们面前还真出现了一间墓室。
就是这墓室不像墓室,更像是一个有人居住的房间。
里面有一张床板,一张写字桌,桌子旁还有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暖水壶,上面结了不少蜘蛛网。
周安四下查看,从床底下还拽出来一个棕色的手提箱。
刚站起来准备看看,上面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动静听来还挺大。
他一个抬头的功夫,一时大意,手里的箱子就被抢了。
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抢了箱子就想跑,可惜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任存生给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