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仔的身手他是不担心会让这人跑掉的。
而且这人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熟人了。
黑眼镜,上次在秦岭树林里他们就交过手。
那次还被这黑眼镜忽悠说不认识他,自己收了钱还当甩手掌柜,吴天真都快挂了的时候他也没出现。
周安看任存生跟他打起来,也不加入,就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出声:
“生仔,别放过他。”
“臭小子,这么久了报复心还挺强,你有本事自己上别摇人啊!”
黑眼镜被任存生一招顶心肘击得躬身向后退去,手上的箱子还没拿多久就又被抢了回去。
周安眼疾手快接住任存生扔给他的箱子,不要脸道:“哎,我就没本事咋了。”
背后都有人了他干嘛还要自己上,他又不缺心眼。
让他们先打着,上面的动静还没消失呢。
周安换了个地方一抬头,就发现床板上面的天花板有问题。
上面明显有缝隙,像是可以移动。
他踩上床板,意识到这个床的高度似乎就是用来垫脚,好方便打开上面的石板的。
用力往上一推,一整块石板居然直接翻了上去。
从石板往上看,上边凸起的长方形打眼一看像是在一具棺材里。
周安伸长手,垫脚又将棺材盖推开,上面的声音立马清晰地传下来。
“你是小哥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
这声音不是吴天真吗?
虽然他的语调有点含糊,像是被人捂着嘴,但周安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
他猛地将棺材板掀开,结果人还没见到,倒是迎面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女人因为他突然掀开棺材板,往下扑的时候直接从上面给他来了一个“很友爱”的拥抱。
“哇!”
他被女人从上面飞下来扑倒,一股奇怪的香味扑鼻而来。
事发过于突然,他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没站稳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床上。
但这是什么鬼?他居然是被压的那一个,这说出去让他倒斗界活阎王的脸面往哪放!
还没等他出招,女人突然被人一把抓起来扔了出去。
好险,刚才差点就晚节不保。
他被扑倒的时候箱子都没有脱手,见任存生对付那个女人去了,黑眼镜得着机会脱身,在他边上踩过去就从棺材里翻了上去。
“拿不到了,先出去。”
他在上面跟什么人说话,然后就传来吴天真远远地吼声:“等等我!”
周安翻身坐起来,正巧看到生仔拧了那禁婆的脖子。
“看来他们已经走了,这地方估计也没什么东西了,我们也出去吧。”
他拎着箱子准备也从上面的棺材里翻出去,却看到任存生并没有动,而是蹲在那具禁婆的尸体旁边沉默着。
“怎么了?”
他还以为是危机没解除,但是任存生的反应又不像。
“这味道,我闻过。”
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哪个时间段曾经闻到过。
他记得这种奇怪的香味,但是却没有关于在哪闻到过这个味道的记忆。
周安也觉着这个味道奇怪,但是脑子里塞了太多东西,而且每天都会闻到各种气味,让他一下记起来也有点为难。
他还在纠结,任存生已经站起来打算出去。
两人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上面离开这座疗养院。
把东西带回去给解语花,里面是一个瓷盘,但是瓷盘并不完整,还缺了两块。
不出一天时间,解语花就查出了缺少的那两块瓷盘碎片在兰措。
他没有带上其他人,只带了周安跟任存生两个一起出发。
这位解当家心思够深,派人跟着他们去了疗养院,看到吴天真追进了其他人的队伍。
心里头打着算盘,冒险这种事,还真是自己人一个也没舍得带。
周安心里门儿清,不过他也不挑明,跟着解语花来到兰措一户人家开的小卖部里。
“老板,你这画不错,卖吗?”
墙上的画上面贴着的,可不正是瓷盘缺失的那两块碎片嘛。
那老板头也没抬:“不卖,你给我一千我也不卖。”
“我可以出五倍价格。”
财大气粗说话就是硬气,周安现在看他都感觉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金钱的光芒。
甚是耀眼。
老板态度一下就改变了,眉开眼笑的,毕竟谁能拒绝金钱的诱惑呢。
正要刷卡,门外的摩托车突然轰一下自己自燃了。
“我的车!”
老板慌张跑出去,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救火才能保全自己的车,一时就蒙了。
他们一出来,一个拄着拐杖弓着腰背的瞎子走进小卖部,一伸手就利落的取了挂在墙上的画。
结果刚要出门,一只脚才迈出来,就被一个人冷漠的堵了回去。
视线突然对上,“瞎子”尝试笑一笑缓解尴尬的气氛。
那人却不领情,只站在门口不动,一脸平静,什么多余的神情都没有……
看着燃烧的摩托车,解语花好心情的大方道:
“这个费用我可以从买盘子的钱里再给你加点。”
老板还以为自己今天遇到散财童子了,一听自己还赚了,瞬间就不心疼了。
“哟,又见面了,挺巧嘛。”
周安转身笑眯眯地歪头跟被生仔堵在小卖部门口,伪装成流浪瞎子的黑眼镜打招呼。
“是挺巧,你们也来这旅游啊,风景不错,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黑眼镜尴尬的推了推脸上的墨镜,装着傻就想走。
“走可以,东西得留下,那可是我们花爷出钱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