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已有托孤之意,礼部那边可都安排好了?”
出来后,官员都准备出宫,自然还是以烨城王为首,旁边站着柳相。
萧朗走在后面,听到柳相的话,也先是叹了口气。
“该备下的已经备下了。”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一群人的氛围都变得十分沉闷。
“如今陛下本该正当壮年,结果却没想到飞来横祸,真是不知皇后娘娘在哪儿,若是能寻到皇后娘娘,兴许陛下的毒也可解了。”
一群人都在蒙一边儿的奚儒,柳相站在前面,都忍不住的,眉头皱了皱,毕竟这着实是有些装不下去了。
“护国公所言甚是,只是我等寻了皇后娘娘这么长时间,皇后娘娘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如今能救陛下的人,便也只有皇后娘娘,可是谁知道皇后娘娘究竟在哪儿呢?”
赵庆有些怒气,便没再跟着这群官员一起走,官员们也不知道烨城王怒气从哪儿来的,奚儒也只想着,想来应该是因为,他与周玄卿乃挚友,如今没法子治了,脾气坏些,也正常得很。
幽州城,天刚蒙蒙亮,守城的将士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幽州城四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仔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大事不好。
“报!将军,我们被天元兵将围了!”
幽州城中一处屋子,看着修的富丽堂皇,正在看着幽州到望城地图的人微微抬头,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急切。
“为首的人是谁?周玄卿?还是邹澄?”
如今整座幽州城被围,这人还能淡定的问来,只是不知是谁。
“不认识,但是看着应该是天元陛下身边的人,而且人数众多,一看就不是突然挺进,而是是已经在城外预谋多时。”
守城的将士如实回答道。
“那看来,昭帝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聪明啊,我此生能跟战神的人战一场,着实是有些遗憾,若是能跟周玄卿战一场,也是死而无憾了。”
“那将军?我们要迎战吗?”
守城将士看到突然出现在城外的那么多人,实在是慌了,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什么?他们既然先围了城,那便也不着急打这一仗,我听说如今的天元皇后做出了一样在战场上极好用的东西,相信他们也带来了,若是如今跟他们打起来,我们不见得能讨到多少便宜。”
这人想的很是清楚,也知道天元皇后做的攻城之物是什么。
“那依将军之见……”
“他们应该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吧?那我便去城楼上会会他们,看看如今的天元陛下到底派了谁来?”
此时,城外。
“逍遥王殿下?天都亮这么大了,咱们也在城外待了这么久,真是奇怪,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莫肃觉得这儿很奇怪,明明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架势,但是到如今都未曾放一箭,着实是奇怪的很。
“莫叔叔,我也觉得奇怪,要不我们攻城试试?”邹青延骑马在一边,也在此处等了许久,但是也实在不知道这幽州城如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这么半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急什么?回家之后记得跟你父亲好好学学如何沉稳,奇怪就奇怪,再说了如今攻城哪还需要当初那法子?”莫肃也没怎么说邹青延,毕竟知道他年轻气盛,性子有些浮躁也是正常的。
“那我们就把母后的东西拿出来啊?你看那些人,他们见我们不攻城,他们肯定也不会贸然跟我们打起来。”
邹青延还是觉得,没必要等了。
“邹家小子,本王都还没上过战场,都没你浮躁,且等着吧,一会儿总有人会来跟我们说话的,攻城不管早晚都可,你莫叔叔说的对,不要太过急躁,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如今我们只是将幽州城围了起来,我们不知他们为何没有动作,他们也不知我们为何没有动作,所以啊,再等等,总会有人等不住的。”
周玄安如今沉稳不少,这也是因为长了几岁的缘故,反正如今他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也是因为知道望城如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毕竟他们如今在幽州城,就两个目的,一个是彻底将幽州城内的叛军全部杀了,另外就是切断奚儒后路,在今日围城之前,已经将幽州城内的粮草全部下了药,如今只要谁吃了便会腹痛不止。
所以幽州城之内定会生乱,如今实在是没有必要太过急躁。
“你们看,来人了。”莫肃一直都在观察城楼上的动向,如今城楼上似乎有人头攒动,可见该是来了主事的人。
“围城者为何人,为何要围我幽州城?”
“听着年纪不小了。”周玄安喃喃道。
“吾乃天元逍遥王,周玄安。”周玄安看着中间那人,实在是不认识是谁。
“原来是十一殿下,失敬,失敬。”从楼上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听着有些轻蔑之意,该是想着周玄安没有上过战场,才会如此。
“只有逍遥王殿下带兵吗?”
“宫中禁卫军统领,望城布防统领莫肃。”
“忠义伯邹澄之子,邹青延。”
三人出现,楼上的人,这才多了几分忌惮。
“原来那周玄卿早发现了,本来还说这人丢了皇后,被打入大牢,结果没想到派他来攻城了?”城楼上的人,有些皱眉,觉得望城的消息可能也不见得是真的。
“你又是何人?为奚儒办事,是人若要寻主子自然要寻个聪明的,可是你这个主子,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啊?”
周玄安看了看城楼上架起弓箭的弓箭手,一直都保持一个姿势没有任何动作,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操练的。
“他脑子好不好使与我何干?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他有他的狼子野心,我有我的血海深仇,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血海深仇?难道我天元杀了你全家?”周玄安觉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