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
忽而楚榆狡黠一笑,“黄竹村的村学,我用你的名头创办,你不会怪我吧?明日,村里就要开始招生了,你同我一道去瞧瞧?”
萧云醒一脸无奈,“好。”
虽然这段时间自己都关在书房里研读书籍,可却没少楚榆的动向。
如今楚榆名声在外,而自己不过泛泛之辈,她这是为自己挣名头,萧云醒怎能不知。
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北边的难民抵达松州府,城门闭了整整十日,自己被关在城门外,同那些难民,靠城里富户的每日施粥才得以存活。
不曾有将军府认亲,不曾有‘盛量丰宁县主’,全靠自己步步为营,年仅三十八岁便成为了东延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首辅。
可如今,有了楚榆,他好像什么都不用考虑,便已稳稳当当的走好每一步。
他摸了摸楚榆毛茸茸的脑袋,无比怜惜。
翌日,黄土村格外的热闹。
全是牵着自家孩子来‘祈望学堂’报名的。
祈望学堂招生,收两种学生:一种走科举道路的,一种只为认字懂理未来讨生活的。
报名的学生,都选择了志愿,大多数的父母都填了第二志愿。
待楚榆拿到花名册,数了数,竟然有两百多人。
而黄土村的村学,最多只能容纳一百人。
楚榆没法,让楚昭安再与黄老村长商讨,再建一所祈望学堂在黄竹村里。
这一回,十分的顺利。
黄竹村的村学能够重建,引得黄竹村的人心血沸腾。
村学在建,黄土村全村民则一边响应楚榆的种豆角计划,一边在建豆角作坊。
如今户户家里都种了豆角,豆角种子是楚榆发来的长豆角种子,不仅领了豆角种子,还每人都领到了一包极速化肥。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可人家县主说了,就是添了些草药的肥料罢了。
……
“听说了吗?县主的未来夫君在城里头承办了村学,听闻村里的孩子念书都不需要银子。”
“县主居然有夫君?”
“县主的夫君可是个秀才,听闻这萧秀才九岁才开始念书,十三岁便以全镇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童生。后来每年乡试年年全镇第一,可见人家是个极有才能的学子。”
今日的松州城里,聚集了来自整个松州府各个城镇的学子们。
如今不论是客栈或是民宅,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而楚家食肆不仅是因为县主的名头,更因食肆的饭菜实惠亲民,吸引了不少学子来用饭。
说话间,食肆的大堂前台,张贴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说,萧郎君承办的祈望学堂要招夫子!月银八两,还包吃包住?”
要求:精通算账、认字、灵学活用?
下面还有,要求:功名为举人,不死板会变通?月银十两,包吃包住?”
当即,挤成一堆的学子们‘嗤笑’一声,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祈望学堂招夫子的条件,简直是两个的极端。
条件一只要上过两三年私塾,算账和认字都会吧?至于这灵学变通,不好理解。
这条件二,大家都是来松州府里来考举人的,谁考上了举子,还有闲空去劳什子的学堂教书啊?
这月银是高了些,可哪有继续殿试来得吸引人呀?
只要过了殿试就能当官!
就算不能当官,也能混个什么小职位当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县主的未来夫君,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就是,精通算账,咋的,学堂里还有账本要算呀?”
“哈哈哈……”
楚榆立在二楼的楼道上,对这些普信男,无言以对。
去将向远喊来。
向远便是楚榆楚家食肆新提上来的掌柜。
向远推门进来,瞧见楚榆一脸黑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长得虽一脸彪悍,可奈何县主气场太强,他怕……
“向远,从今天起,食肆里开展一场算术比拼大赛,若是有谁能赢过张洛,奖励100两,另外可获得本食肆金卡会员一张,在食肆持金卡在楚家食肆消费,一律免费。”
“这……”
向远诧异地抬起头,心中暗道:县主可真是护夫心切!
前脚刚有人诋毁萧公子,后脚楚榆便要与这些学子比拼什么算术。
自己也是受到过楚榆亲自指点认字和算术的,就县主用的那法子算术,只怕是萧公子,也比不过他们家县主吧?
楚榆见向远一脸吃瓜的表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嗯?”
“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可谁知,比拼大赛宣布开始,张洛不知为何还迟迟不来。
今日又没带知书,向远还要兼顾食肆的运转,这恐怕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了。
“知月,寻条面纱来。”
……
只见,楼上走下一位气度非凡的年轻小娘子。八壹中文網
虽带着面纱,可透过那薄薄的面纱,那立体的五官若隐若现,更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她清冷地坐在正中间的其中一个桌位上,宛如不食烟火的小仙子。
看到楚榆下来,向远立即宣布游戏规则。
“为了比拼的公平公正,题目由再坐的学子们每人写一提投入此罐中,由在下念题,轮番上阵同我们小娘子比拼,谁又快又准,便能赢得我们的百两纹银和金卡一张!”
各位学子们执起笔,在纸条上写上题目,然后交由向远,待墨迹干透,折进了大肚子的陶罐中。
准备就绪,向远将陶罐里的字条当着大家的面在里头翻搅了几遍后,宣布比拼开始。
“就凭你一个小娘子,竟然敢同我们这些未来的举子大人比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说话的人,便是刚才那位说萧云醒被驴踢的学子。
瞧他皮肤黝黑,身上的衣服像是新做的,不过却似是好几日没有换洗,衣袖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油渍。
应当是家中不太富裕的学子,家中为了他赶考,制了新衣,仅此一件而已。
就他这般瞧不起女子的语气,可见,这人的品行也不见得有多端正。
楚榆双眸朝她望去,鹿眼微眯,双目发出一道冰棱般的利芒,声音冷冽:“是,就凭我!你可敢同我比拼一场?”
她声音虽然冷冽,可却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他不禁一愣,忘了回答。
“不敢?”楚榆继续拱火。
没想到他双腿一迈,便坐到楚榆的对面桌上,“谁说我不敢?输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桌面上摆了一把算盘,还有笔墨纸砚。
而楚榆的面前,只摆了纸,和一只看起来像笔的物件……铅笔。
“双方请听题:猎户上山打猎,昨日猎得9只野兔,今日猎得野兔的数量是昨日数量的五倍多7只,请问猎户今日共猎得多少只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