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只!”
向远的话音刚落,楚榆的答案紧接着就说了出来。
对面皮肤黝黑的学子,手才刚要去拨弄算盘,满脸诧异。
“这也太快了吧?”
“这到底算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忽然人群中有个长相娟秀的公子,抿了酸梅汁道:“自然是对的。”
“你不会是瞎蒙的吧?”皮肤黝黑的学子一脸质疑。
手里的键盘被他打得噼里啪啦作响,算到最后,算盘上的结果,果然是52只。
他一脸窘迫,恼羞成怒地说道:“不算,这题你肯定事先知道!”
楚榆盯着他,勾唇轻蔑一笑,无声胜有声。
向远当即宣布,“第一局,小娘子胜!”
皮肤黝黑的学子仍然不服气,脸上充满着怒气,嘴巴碎碎念念地自言自语着。
这时,向远从大肚子陶罐里再次取出题目,高声说道:“双方请听题,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个分一个,大笑和尚各几丁?”
听完题目,楚榆拿起桌面上的铅笔在纸上用最简单的画图法来解答。
这样的题目,放在现代不就是数学的应用题吗?小学生都会做吧?
看着一群学子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楚榆已经算出了答案。
“大和尚有25人,小和尚有75人!”
不到一盏茶,楚榆便将答案算了出来。
出这道题的学子,惊呼着道:“对!答案是对的!当初我们书塾和老师算了半日才算出来,没想到这小娘子如此厉害!不知小娘子是如何解出来的?”
“很简单,从题目里可以得知,大和尚和小和尚有100人,每个大和尚可以吃掉三个馒头,三个小和尚只能分得一个馒头。
首先我们把这个大点的圈比作一个大和尚,下边的x比作馒头,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个大和尚和三个小和尚四个人,四个人便要吃掉四个馒头。
也就是说,四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大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现在我们来算大和尚的人数,用100除以4等于25人,那么100个僧人里便有25个大和尚,我们用25乘以1一组里有一个大和尚,应得25人。
大和尚有25人。
那么总共有100个僧人,用一百个僧人减去大和尚,剩下的便是小和尚75人。”
楚榆将自己的解题说完后,所有人听完,仍旧一脸懵逼。
但,不少人看向楚榆的目光炯炯,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当即便有人问道:“这位小娘子,不知你口中所说的除以,乘以的是什么法子,我们怎么都听不懂?”
“对啊!这画图的解题法子我们知道,可你不应该一直画这个一个大和尚和三个小和尚以及四个馒头的画法,直到将一百个僧人和一百个馒头分完吗?”
楚榆:……
她能说什么,这数学的各种理论求证也不是自己发明的。
她只好道:“我的解题思路里用到我爹传授于我的加减乘除法,这是我楚家的秘籍,恕我不外传。”
此话一出,众学子开始面面相觑。
那长相娟秀的公子,忽然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楚榆和那皮肤黝黑的学子之间,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黑皮肤学子的桌子,倨傲不逊地道:“你还不走?”
“你……!”奈何自己连第二题都不会解,只好夹着屁股灰溜溜地走了。
“在下,白钰。福安镇人士。可否能与小娘子比试一番?”
此话一出,便有人惊呼。
“白钰!这人大有来头,不仅是位世家公子,与传闻里那县主未婚夫婿那般,在福安镇年年是案首!”
“如今大家都在押注,押这白钰定是今年的解元!”
“就是不知那县主的未婚夫婿更厉害,还是白钰更厉害?你说,若是白钰真的中了解元,那县主会不会换了那姓萧的?”
楚榆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她楚榆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公子如此厉害,鸡蛋碰石头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就……”
白钰抛出橄榄枝,“若是小娘子赢了,我自愿去那祈望学堂教书。”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楚榆将目光看向向远,声音清冷,“那便开始吧!五局三胜制。”
“好!”
白钰落落大方在楚榆的对面坐下,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玉佩发出悦耳的声音。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楚榆面巾滑落,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白钰一愣,目光有些呆滞,心里不禁震撼,那女子看着像十三、四岁的尚未及笄的女娃儿,脸上还带些些许稚气,长得清秀脱俗不说,身上这股清冷且稳重的气质,根本不像是个未及笄的女娃儿该有的模样。
楚榆淡定的将滑落了一边的面纱重新固定好,眼眸中毫无波澜,朝他点了点头致歉。
“二位请听题,一共有六十个学子,42人会画画,46人会算术,50人会吟唱,55人会蹴鞠,请问至少有多少好人四项都会?”
向远将题目念完,楚榆便开始拿起铅笔刷刷开始算了起来。
而白钰因为开小差稍稍落后了一些。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答案是13人。”
紧接着是白钰的声音,“13人。”
两人的答案都是对的,只不过,楚榆的速度要比白钰快了那么一丢丢。
“第一局,楚小娘子胜!”
接下来,不管白钰如何聚精会神的听题算题,结果都是:
“第二局,楚小娘子胜!”
“第三局,楚小娘子胜!”
……
“第五局,楚小娘子胜!”
比赛结束,楚榆站起来,朝白钰做了个辑,水灵灵的鹿眼带着俏皮的双眸戏谑:“白公子,承认了。”
“是白谋技不如人。不知我何时去祈望学堂传师授业?”
楚榆歪头想了想,“明日,在这。我派人教你那加减乘除法。”
“什么!?楚娘子不是说,那是您父亲的秘籍不外传的吗?”
不止白钰,便连在座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我父亲本就是私塾一位夫子,奈何他英年早逝,如今这法子传到我这,我想教谁便教谁!”
白钰闻言,秀气的脸上浮起一层可疑的绯色。
楚榆深怕别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道:“这秘法,加上我未来的夫婿,以及我们府里大大小小的管家、下人、活计,少说也有五、六、七十个人会了吧?”
楚榆扳着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
误解了楚榆意思的白钰,脸微微僵了僵,又听闻她已有夫婿,微微有些失神。
可楚榆的话却让旁边的学子们沸腾开来。
“楚娘子,是不是只要去祈望学堂教书,便能跟你学那什么算术秘法对吗?”
楚榆想了想,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冲向向远,“掌柜的,快快快,我叫张峰,秀水镇人士……”
“我叫朱四宝,周炎镇人士……”
“……”
白钰呆呆地看着楚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逮住食肆的小二急切的问道:“小二,刚才那楚娘子是……”
“那是我们食肆的东家,盛量丰宁县主!”